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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在太子时身边,梨木大椅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虎皮。因为千繁刚刚成为太子时门客那阵身子不太好,虽然没有染上瘟疫却身上发凉,整日裹着厚厚的毛氅。越太子欣赏千繁的本事,又见他年岁小长得也纤瘦就在千秋殿特意给千繁置办了大椅子,铺上保暖的兽皮。三石镇那里只是薄雪,再往北的天绝门那里确实暴雪连下了半个月,附近百姓以及天绝关的守关将士的保暖和粮食供给出现一些小问题。传来的消息说冻死了一些流亡的百姓,还出现了几伙贼匪趁着暴雪烧杀抢掠,如何处理是个问题。而越国除了太子时,还有两位公子,去年不□□分,年关也是蠢蠢欲动。太子时安插在两位公子府上的细作来报,说是那两位貌似打算直接前往越王宫“请”重病的老越王下旨废太子。再者就是年关已过,三国的战火再次打响,军队部署和战事安排也是此次议会的重点。老实说,要比弯弯肠子阴谋诡计,曾经生活在强者为尊的时代的千繁是比不过这些谋士的,但千繁活得长啊,从时代到现在,数千年的时光让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况且他并不愚笨,有些事是不想知道不想思考,但真要去动脑子,往往也能集百家所长提出接近完美的方案,所以在太子时门客里独树一帜得到众人的礼遇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一些不服的,只要不在千繁眼前晃悠惹他糟心,他才不在乎,真把他惹急了,拔剑来战!等到事情都谈论完,已是华灯初上,太子时招呼着众人移步华宴厅,吃完晚宴就和兮垣一起回住所。路上遇到一顶轿子,错身走过之后跟在轿子边上的侍女忽然追上来抛了一个鸳鸯荷包,千繁直接向左踩了一步,还顺手拉了把兮垣,于是那荷包就砸进了兮垣怀里。那侍女跺跺脚,白着脸跑了了。“兄弟,你这是害我啊!”兮垣一声惨叫。千繁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一批衣物和粮草被提了出来,太子时吩咐了个心腹大将押送到天绝门,还遣了一个自告奋勇的门客随同。花朝节前后,百花争艳。千繁随着太子时去了一趟越王宫,回来后手里多了一份诏书和一把宝剑,诏书上写着越王年老体虚,无力监管国事,全权交由太子时,公子兼和公子仪全力辅佐,若有违抗者,无需上奏斩了便是。在千繁当街用宝剑削了两名刺杀太子时刺客后,两位公子自此消停下来,太子时大袖一挥,带着几位门客前往前线督战,千繁自然也是同行。太子时一众人马到达咸城的时候,越国将士正整兵遣将准备迎战。地方是齐国属下的凤县。太子时点了几个功夫不错的门客换上软甲跟着领兵的将军一同出发了,开了城门浩浩荡荡的往战场去。领兵的大将名崔威,虎背熊腰的长得极为高大,为人也十分豪爽。阵前斗将的时候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一枪将对方的斗将挑下马,迎来士兵的一阵欢呼。趁着士气大增,崔威大手一挥领着将士冲进战场,将敌方打得敌方节节败退,一战追击了五十里地。战罢崔威将太子时等人请回咸城,咸城城主早已恭候在城门前。晚上接风宴和庆功宴一并开了。宴罢,议事厅里,崔威和咸城城主向太子时禀报了近日军情大小战事,接收了多少百姓,新开了多少粥铺,城里的物资还剩多少等。歇了三日,崔威领着十五万将士带着攻城车等物出发,说是此役比不打下凤县便提头来见。然而还没等崔威攻下凤县,两封迷信传到太子时手中。一道来自北边的天绝关,说是齐国新王薛玉寒御驾亲征,天绝关抵抗艰难请求支援;一道来自南边粱国的细作,说粱王下令召银甲将军回梁京。天绝关是越国北边门户,一旦被攻克北方三郡就会像是没了壳的蚌,任抓任捏无还手之力,这支援是一定要支援的,而且还得快。然而南边战事也打得正火热,一旦薛玉寒应召回京那就是越国将士的好机会,一举拿下粱国郦城都有可能,这机会同样不能错过。太子时召集门客商议了半宿,第二日太子时发出诏令抽掉了三十万大军和数千石粮草全速前往天绝关,自己领着门客骑着好马日夜兼程,而千繁则带着太子时手令隐藏踪迹悄悄往南边浈水城而去。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诸事细碎。下一章粱国内乱,银甲大将军剧情开始~~~第40章第五章浈水城“爷,您在这浈水城经营了十几年,难道就二话不说把权力交给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了?”烛火闪了一下,窗上的美人剪影弯腰去剪灯芯,昏暗的烛光瞬间亮了些许,随机一个略显阴冷的声音响起。“哼,他太子时算什么?浈水城爷就是天,随随便便一道密令就像让也罢城主之位拱手让出?想得美!”“是是是,浈水城爷您才是老大……”美人,娇笑起来,妖娆的身段依偎进男人怀里,声音侬软,“爷,天色已晚,让奴服侍您歇……”哐当——门忽然被砸开,灌进的冷风吹起香软的帷帐,挂起来的灯笼晃了晃,烛光闪烁几下,美人尖叫一声惹来男人恼怒的低喝。“叫什么叫?把爷兄弟都给吓到了!”随后男人气冲冲的穿上鞋拨开帷幕叱道:“何人擅闯本城主寝殿?侍卫呢?把人给爷……”之后的话被卡在男人喉中怎么也吐不出。门口,突然闯入的人提着剑缓缓走来,微垂着头,昏暗的烛火下整张脸显得晦暗不明,一种可怖的气息随着他的靠近慢慢升起,仿佛有一根弦越绷越紧。“你……哪方宵小竟敢……竟敢!”男人后退着,吓的话都说不清楚。“爷,发生了什么事?”女子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男人惊吓的话让她连下床都不敢。男人此时哪里还管的着别人,他听见来人极轻的哼了一声,然后那把剑就抬起来直直对着他。“浈水城城主王益盷,泄露尊令,此罪一;不尊遵令,此罪二;言语轻慢,此罪三。该杀!”话音刚落,男人就感觉大事不妙,扯着喉咙就要喊,然而他刚张开嘴就感觉脖子一凉,伸手抹了一把就看见满手鲜红。“血……血!”他睁大眼,脖子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