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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于书燕三人送走胡耀，接着三人欢呼起来，于书燕说道：“接下来他们两就在码头好好等着，不管如何，只要关家的船队一来，咱们的铺面就能开张了。” 石泉立即应下。 接下来石家兄妹拉着烧饼在码头寸步不离的守着，只是令两人没想到的是，除了他们卖烧饼，码头上还多了一人卖烧饼，对方穿着一身长衫，一看就像个读书郎似的，人也长得俊郎，如此模样怎么跑来码头卖烧饼了？ 何况这烧饼生意根本不好做，他们兄妹两不过是寻份事掩饰一下，他们主要还是为燕子寻商机的。 一日下来，石家兄妹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卖出几个烧饼，还一脸的不情愿，这些苦力工，个个身上有nongnong的汗味，人也比较粗鲁，这位卖烧饼却有些嫌弃了。 天黑了对方就赶着马车走了，一看样子就像是回去交差似的，石家兄妹不过多看了一眼，也没有理会。 接下来几日，石家兄妹都看到了那人，仍然没有卖出吃食，人却在那儿坐了一日，天气凉了，这么守在码头边，还挺寒冷的。 石家兄妹朝那边看去一眼，看到他缩成一团，既不好好叫卖做生意，也没有打算回去，就这么傻傻的呆在寒风中，倒是令不少苦力笑话了。 石梅忍不住说道：“这人莫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不会看的么？这生意不好要么换吃食，要么换地方，再不好，就该转行了。” 石泉一听，摇头，“此人怪异，咱们还是别理了，想来今日关家船队快到了，算着日子差不多了，今晚我便不回去了。” “哥，你要留下守夜么？” 石泉点头，石梅却有些心疼，可是为了做生意，他们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于是劝着大哥将棉袄子穿上了，将自己裹紧一些，可别因此而生病了。 石泉应下，兄妹两人有商有量的，遂不知对面坐着没一思动静的毛俊生却尖着耳朵将此事听到了，看着这天气快要下雪的样子，而这位大哥却留在码头守夜，此事透着蹊跷。 再看两人每日来卖烧饼，也没有见他们卖多少，这生意着实也不好做，便是这两兄妹如此勤快，不也就是这样子，可是他们却日日都来，莫非他们两人不只是做这门生意。 思及此，毛俊生动了心思，心想着夜里也一并留下，倒要看看他们在做什么行当。 天黑了，苦力都回去了，码头的船也没有了，转眼热闹的码头变得空空荡荡的，而石家兄妹却收拾好摊位，石梅赶着牛车往城里去，石泉却揣着几张烧饼在码头的石板上坐下来。 第148章 关家的生意 那毛俊生磨磨蹭蹭的留在最后才离开，走到半路又折回来。 此时天已经黑透，毛俊山在堤上寻了一处避风的石板坐下，盯着底下的石泉看。 就这么守到了半夜，河道上也没有半点动静，石泉坐在那儿打着盹，可是天气越发的冷了，夜里打了霜冻，他有些受不住，将袄子裹紧，寻了一处背风的石头坐下，就在这时河道上出现了四艘大船，石泉正打盹时下意识的睁眼看看，接着闭上，但很快他再次睁开，定睛一望，高兴坏了。 今夜关家船队还当真来了，他还打算做足了守个四五夜的想法，没想来得这么巧。 石泉看着河面，起了身，站在码头上，所有的冷意全无，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关家的船靠岸了，那关九正好站在夹板上，看到码头上守着的石泉，叹了口气道：“也算你们有心，竟然还是被你们等到了，这批货看来都是你们的运气。” 其中两船是正常的关家货，而另两船却是关九带来的私货了，其中一船粮食是听了于书燕的话，多进了一些货，另一船的布料，却是先前于书燕定下来准备做生意的。 石泉上前套近乎，关九便问道：“可有为我准备客栈？” 石泉愣住，似乎没有的说。 关九见状，就知道是这么一个情景，于是说道：“你是半夜来接船的，你打算将我安置在何处？这大半夜的想来也没有客栈了吧。” 石泉问懵，想了想说道：“回我们家去，燕子一定有法子，招待不周，下次一定注意。” 关九也只是随意说说，跟着石泉便往县城里去，好在关九自个儿带了马，还得给石泉牵一头马出来，石泉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果真想得不周到。 就在石泉陪着关九离去后，那守着堤岸上的毛俊生终于被冷醒，他打了个喷嚏，只觉得寒气逼人，醒来后，他连忙爬起身往底下码头看，就看到码头上多了四艘大船，而先前看到的石家大兄却不见了。 毛俊生在石板后头看了小半夜，就看到那船上的工人正在卸货，后来又从官道上来了一队驴车，而在驴车前头指挥的却正是那石家兄弟，还有一位少年郎，毛俊生瞧着似乎有些眼熟。 毛俊生想了想，却是记不起来了，于是也不再去纠结了，却是看着这驴车队的人手下了堤，一队苦力上前搬运，从那船上卸货下来，这一下毛俊生知道了，难怪这对石家兄妹要在码头卖烧饼，原来他们主要做的生意，正是这夜里见不得光的生意。 难怪他们卖的烧饼没有卖完也无所谓，原来门道在这儿，这么想来，他做烧饼就划不来了，要是也有学他们的样，摸摸这桩生意的门路就太好了。 毛俊生一脸的期盼，可是他的脸颊却是越来越红，接着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好在这儿隔着码头远，没有人听到，那边码头搬货的苦力正干得起劲，倒没有人往这边注意来。 于书燕一身男装扮成少年郎，站在码头指挥着，她看着这两船的好货，嘴都笑得合不拢了，果然关九没有骗她，是带来了好货。 那一船的大米，她可以分销给那五位商户，接下来一船布料，她就想法子卖好了，正好遇上年底，想来布料也会好卖一些。 于书燕站在那儿忍不仔细的查探这一批好货，心里暗自盘算，至于货银，她还当真没有多少，她得在天亮的时候就将那五位商户招来，将粮食一转手，她便有货款还给关九了。 只是这样一来手头的资金就少了，先前的银子费了两千两用在租铺上面，一租便是一年，这也是市场行情，不过这铺面租到手就是赚，就算以后她不做生意，旺兴街头的铺面也是抢着要的。 于书燕指挥着驴车队一批批拉回城里去。 好在城西的院子还能存货，关九这会儿住在她的西院里不知道有多嫌弃，可是看到秦楚后，这家伙倒也没有多说，还跟秦楚聊了起来，于是她才有时间出门。 家中留着石梅帮着照顾关九，她跟石泉便将这两船的货运回西市院子，这一夜他们是别想睡了。 天大亮的时候，西市院子里堆得满满当当的，于书燕也劳累了一夜，却仍然精神抖数。 不待关九起床，她便召集了这五位商户去了酒楼吃早点，接着说起她的粮食来，如果他们不要的话，她就要卖给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