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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几不可见地纵容让他始料未及。他很少见到姜俞这么和人亲密自然地接触,八九年的空白太大,以至于他同姜俞有太多点错开在平行线。看向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弟弟”,这副面孔无法不让人注意,不论上次还是此刻,笑容是在灿烂可掬,姜平愣了愣,抿嘴瞥了一眼姜杨,没说话。兴许是他的眼神太过露骨,姜俞脸色一冷。吃了个冷门羹姜杨也不介意,绕到桌子边上,好奇问:“好香,是什么啊这个?”不出意外应该是姜华蓉自己做的腌菜卤菜,每年都会做,做了就会给他送过来,有时候是自己回去拿,有时候叫姜平带来,像今天这样。姜俞温声道:“好吃的。”“看来今晚不用我做饭了。”正打算离开的姜平听见这句话,抬起的脚步又放下,表情变化莫测,总觉得哪里别扭,忍不住问:“你们…住一起?”冷不丁的一句让姜杨眨眨眼,天真无害:“对啊。”姜平想起刚才两人亲密态度,和姜俞眉间敛融掉的七分冰霜,不知道想到了哪里,脸色由黑转青,再变白,不可思议地看着姜俞:“你还真是个变态。”仿佛气极,摔门而去。这下姜杨又惊谔了,嗫嚅道:“也不至于变态吧?”又问姜俞:“哥,你以前和他有仇啊?”他不清楚姜俞的往事,不知道这两人发生过什么。“对啊,年轻气盛,有朋友就会有仇人。”“腌豆芽,豆角,还有芥菜梗,可以早上吃。”“芹菜,白菜和辣椒可以煮面,用来搅拌调料也不错。”“卤牛rou,还有你最爱的猪蹄,今晚吃这个。”“哎,哥,原来你喜欢这些,等吃完了,我给你做,别麻烦姑母了。”到家后姜杨游刃有余地把口袋里的东西一一分门别类,姜杨一边整理到冰箱一边碎碎念,时不时还咽口水。姜俞在一旁看着。以前每次都是胡乱揉进去,自从姜杨来了,厨房才有了油烟气。此时这个人嘴里叨念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为整间房子添了斑斓与生机。他突然有些贪婪。今天的一切发生得都太平常,也太巧妙。姜杨的出现把姜平一掌拍成了小白鼠。宰割这只小白鼠,点滴解剖,划开,让那几年和这几个月密切重合,再抽出。狭路相逢勇者胜。群居太过锋利孤独,而姜杨带给他的,是有趣,平凡,柔和,以及温暖。绞尽脑汁的神经一瞬间醍醐灌顶,脑海中川流不息的动脉清醒而又欢雀。这是家的感觉。第17章初春新时,校园青绿,在狭长的小道上形成一路风景。“靠!快看,西街那家奶茶店新来的小哥,就是他,长得好帅啊啊啊。”“卧槽是啊,我也听说了,第一回见真人。你看那侧脸,那鼻梁,那一张一合的嘴唇,哎呀妈呀老性感了,校草也给比下去了。”“正好碰上,去要个微信?!”“哟哟啧啧,你懂我噢!”“走走走走!!!”这边两位女生按捺不住地花痴着,那头姜杨并没有任何察觉,他送完奶茶,发起电动车准备掉头往回走。只是车子来不及加速,对面直线走来两位女孩,眼看她们没有让路的意思,猛地刹住车。“不好意思,新手上路,难免出现状况,没吓着吧?”姜杨巧舌如簧,把错往自己身上揽。这是何丽教他的,身上印有奶茶店标志的制服,代表了奶茶形象,管住自己就是为店争光。姑娘们情绪热烈:“吓着了。”“……”姜杨无语,明明是你们不长眼睛自己凑过来的好吗?!面上笑容不减,只是有点僵硬,“那真对不起。”“没事没事,可以要个微信号吗?”姑娘殷切期待。“啊对,我手机信号是有一点微弱。”风太大,姜杨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清楚,抱歉笑笑:“不好意思,我赶着回去上班。”说完就借道,逃离现场了。两位姑娘:?!手机信号什么鬼?小帅哥是和预想中的不一样。姜杨的工作很简单,说白了就是体力活,送餐,打扫,收拾,搬东西,偶尔忙也会被叫帮客人点餐收银。至于动手做奶茶一事,正在培训阶段,没过考核期,不宜正式上岗。何丽原话是这么说的:“我们虽然店小,假正经也是正经,味道是店之根本,得重视,啊,小杨,多学学,再上。”她话里有安慰鼓励之意,姜杨听得出,可是他根没想这么多,他来为的是十五块,不挑剔干什么活,一个小时十五块,干什么都是干。中午不休息,轮流吃饭,恰好和林兰一起。姜杨想起早上校园里的一幕,没听她念叨什么,扒了几口饭,斟酌再三问:“兰兰,你知道微信号是什么吗?”他记忆全失,生活中几乎所有事情都得从第一步开始,生存技能现学,到目前为止,正常维持交流没有问题,但是人生百态难免有疏忽的地方。比如早上那个女生说的微信号,他就不知道是什么,姜俞也没有提到过。林兰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呛在喉咙,抓起桌上的汤狂灌,剧烈咳了几下才缓过来,随后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盯着他。姜杨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一时间莫名其妙:“怎么了?”“你不知道?”“对啊。”“你不知道?”“对…对啊。”“你是原始人吗?”姜杨一愣:“什么是原始人?”“……”——————姜俞身为外科医生,主要专研于肝胆,肛肠,泌尿这几块,因为骨科比较平常,也有一定研究。起初入行时认为这是一个很尴尬的位置,遇到一些隐秘地方的检查,不管男女,都让他下不去手。后来见多识广,摆正心态,平和对待每一种病因,现在已经能做到面不红心不跳,稳如泰山。“把腿张开。”姜俞淡淡命令趴在床上的男孩,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分开有些发红的臀部,另一只手拿着医用棉签试图进入。“唔!”男孩似乎痛极不忍,难受地呻吟着,在棉签触碰到那个紧密位置一瞬间夹紧了臀部。“放松。”姜俞并没有因为他的痛苦而停止,把握力度,把棉签插进去。趴着的人没有再出声,脑袋埋在自己的手臂,表面没有异样,但是姜俞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这么能忍。腰臀上各种深浅红印映入眼帘,姜俞面不改色,轻轻捣了捣棉签,抽出来在灯下照了一遍。“好了,把裤子穿上再出来。”说完脱下手套,顺手把棉签一起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