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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之看着他养大的小鹰,说好。 * 李春阳一眼就认出来了,凭借傅衍之的身高。 “哎,你不是?” 傅衍之含额,打招呼喝酒一套没落,临走前还包了这一桌的费用。他包间那边来人找才起身,抚着江芸的肩头,发窝上落了一吻。 “你先走,那边短不了。” 江芸点头,放他离开。 李春阳忍不住道:“真的是上次那个,不是说是原来的?” “是。就还是他。” “做什么的?” 江芸笑道:“他做互联网的。” 至于他会不会是另一回事。 李太太点头,“感觉还不错,主要是长得帅,看着挺温和的性格。” 张太太也应和:“说话语调都是和气的,多大了?” “也三十多了。” “没离过婚吧?没带孩子?因为什么分开?” 一串连珠炮的盘问,江芸模糊着回答,灯红酒绿,小罗又过来打招呼,李春阳拍拍人家屁股,调戏两句,一会儿压低声音问江芸:“你们到哪步了?” 江芸拿着酒杯遮挡,两个女人推推搡搡把她揉在怀里,“不说话了,是不是给你哄到床上去了?” “是是是。”江芸也是心情好再加上微醉,跟着她们的话往下说,“给我哄上去了。” “活怎么样?” “李姐你能不能矜持点。”张芝芝傻白甜地头顶冒傻气,“什么都问?” “今天我生日,我怎么不能问了?”李太太怼怼江芸的胳膊,“长那么高,身材也很好,体力不错吧?” 江芸没公开讲过这种事,咳嗽两声:“是挺好的。” 江芸可以确定他喜欢跟她做那种事,从海边回来那晚折腾下来,更确定她这种想法。做的不多,傅衍之只畅快过几次,大部分时间都在取悦她,江芸觉得这方面他至少是个好男人。 “脸红了。不逗你,他包了酒,我再叫两杯。” 江芸点头,她对面坐着张素,一直没讲话,她反而有些紧张,“姐,怎么了?” 江芸以为张素不喜欢傅衍之。 不管是江文还是柳寻梦都在劝她考虑这段关系,江芸本能地想要维护他。 “没什么。”张素端起小酒杯,喝到辣口,皱皱眉,这才说,“他看着面熟。”这里灯光昏暗,她也没看太清。 江芸怪道:“他长得还挺有分辨率的。” 傅衍之是丢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让人看到并记住的样貌,和他相似的人应该不多。 张素像是开玩笑地跟她说:“头一眼让我想起我们家那口子,你可别生气。” 江芸笑道:“真的假的。” 她自己说完,脑子里转着张素老公的记忆。 江芸和张素是在医院初见,张素人生地不熟,江芸正好去陪小徐的母亲就诊,顺路带上张素,张素自来熟,慢慢地就交往多了。 她的丈夫...江芸回忆那个门牌,心里升起一股凉意。 他姓梁。北下而来,五年前。 但是和傅衍之年龄对不上,也不可能是他爸。 江芸没有追问,张素也半醉,本身健谈,话匣子打开,自顾自地多说起来:“也不是像他,就是老家的五个男人长得像,现在一想应该是像大房。” “他是长房,排老大,跟我家那口子差挺多的,我家那个排老五,老太太老来得子,挺宠他的,性格才浪荡成那样。”张素回忆着老家的生活,缓缓跟江芸说,“原来这话都不让乱说,现在梁家都没了,也不如给你当个故事,家里大房那位真的...” 江芸喝酒听着,自动屏蔽周围的影响,她知道曾经的东成药业的老总叫梁道,因为东成家族资料少之又少,她也仅仅怀疑傅衍之是他的儿子。 “我们家原来跟大房家也没什么交集,我老公喜欢倒蹬药材,就自己弄了个卖原料的分公司,除了过年不怎么回家。我跟他也挺多年了,大房的老婆是个混血,我见过一次...”张素指了指手上的戒指,宝石沉绿,雍容华贵,“黑头发,长了一双这种颜色的眼睛,个头一米七多,据说是个拍平面照的,现在就跟杂志封面那些女模特似的,是真的漂亮。但是从没见她精神过,神神叨叨,十多年前死了,我那时候还小,老梁带我回家玩,就看到了。我老公说她是被大房强带回来的。” 张素啧啧道:“他让我别理,说长房那里多的是怪事,我当时十几岁,喜欢刨根问底,打听到最后都让人竖汗毛。说白了一开始就是强.jian,连带着非法囚禁,又是锁门又是安排保镖的,那也是个人!据说有一次她都跑到公安局报警,硬生生让大房带回去,当做什么事都没有放在家里。” 江芸手指发凉,她轻轻问:“后来呢?” “怀孕了,捶肚子,要跳楼,大房后来把人锁在床上,我听得都不敢想,那个保姆跟我说,她七个月的时候把手拷在床头,腿都绑着。”张素说得义愤填膺,又骤然降落成一种无奈,“最后还是生了。我那时候没做过母亲,总觉得能理解,现在我有了孩子,我就有些接受不得。” “她生完了把孩子抱起来,护士去拿剪子去剪脐带,回头就看到她握着孩子的脖子,发狠地用力...” 江芸听到这里,霎时陷入一场短暂而轰鸣的眩晕。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傅衍之嘴里那个无关紧要的亲戚是他亲妈。 另:养鹰&养猫是很有区别的 另:张素的伏笔大嘎有猜到嘛 ☆、第三十九章 江芸觉得自己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连带着酒酸,勾结在喉管里, 让她无法出声也无法呼吸。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问:“后来呢?” 张素以为她喝多了,给她递过去一盘子西瓜解渴,叹口气, “孩子没死,跟着他妈也受罪。我没见过这个长房长孙,听说挺小的时候就被送走了。送走也好,据说他妈精神不正常的时候发疯都耍孩子身上, 大房也是够狠, 这样还能让她再怀上一个,她怀孕期间没少虐待老大。” 张素努力回忆,搓着胳膊, 上面一层鸡皮疙瘩, “老大三岁的时候她怀二胎, 当着大儿子的面上吊了。三岁,我儿子三岁的时候我梦到这个事吓得不行。后来她被救下来,老大也送走了,不知道送哪里去,据说偶尔回来两次, 挺多年都没消息, 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母亲死的时候也没回来。” 张素喝了口酒,接着道:“她正常了几年, 第二个是个女孩儿,我猜测也是当做寄托了,培养的挺漂亮的。我见过两回,挺娇的一个小姑娘。” 她不知道他还有个亲meimei。江芸的脊背爬上层层的汗意,用手遮盖了脸上的白,“这女孩儿现在呢?” “死了。被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