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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猛点头,一张脸涨得似要滴出血来,随后便发现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感袭来。“有空了记得多来探望爷爷啊!”姜如净笑眯眯的,望着朝坡下滚去的“球球”,挥手道别。从这个路口到故非的家,总共不过两百米,一个拐弯路口。行至路口时,姜如净听得右方一阵破空声,往后退了小半步,只见一把菜刀在眼前旋转了四五个圈,“哐”一声插进了墙中,同时奔跑的人影从眼前掠过,而后是一道腰间别着一圈菜刀的男人追了上去,口中怒喊着:“小畜生!别跑!”又往前走了十多步,听得隐蔽处墙角传来闷击声和呐喊声,“打!打死他!”“打断他的肋骨!好!踢断他的腿!”“我们要看流血!我们要看流血!杀了他!”一群人围成了一个极小的圈子,中间两个人正在进行武斗,或者说是一方对另一方单方面的虐杀。再往前一点就是故非的家了。姜如净脚下一顿,一道艳红艳红的鲜血在他脚前方洒出一道长痕,紧接着还有两个手指骨碌骨碌滚出来。“老子把全副身家都压在你身上了,你竟然输了,你竟然输了?你竟然输了!!!该死!我要把你切成一千块去喂鱼!”仿佛不忍心一般,姜如净没有去看,脸上露出了牙疼的表情,“哎呀……”“你哎呀个什么呢,快进来别在外边晃荡了。”铁门刷的打开,故非一把拽住姜如净的袖子将他拉了进去,“砰!”门关上。能在经历一场血腥激动的武斗之后,吃到热腾腾的饭菜,无疑是很多暗黑武斗界中人特别喜欢的。姜如净看着故非狼吞虎噎,不言不语。故非往他碗里给他夹了两筷子蔬菜和海王兽的rou,然后又自己吃自己的去了。这半个月来他也习惯了,姜如净吃不了任何东西,但是他喜欢看人吃,又或者说让别人替他吃。对于姜如净,他了解得不多,只知道对方叫做姜如净,不晓得从哪个海岛疙瘩里跑出来的,竟然一点常识都没有,身体很弱,但是偶尔非常能打,还知道很多武斗技巧,当然怪癖也很多,比如连手指尖都不让碰,比如不能吃东西却喜欢假装吃下了,再比如,那日夜折磨他的可怕怪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姜如净能教他武斗。这个世界充斥着暴力与血腥,每天有无数人死去,每天有无数人出生,仿佛是一台巨大的绞rou机,而他们都是被送入的原料,供养着这个世界的意志。每个人从睁开眼的时候起,就看到身边的人在武斗,在搏杀,从日出到日落,到出生到死亡。而站在这个世界最大的擂台上则是无论男女老少每个人心中的梦想,成为冠军、一直胜利下去,更是所有人的追求。对于故非而言也一样。他有着每个私生子都有的悲惨历史,可他绝不会为此动摇,故烨对于他而言的意义,更重要的也是“这个人打败过我很多次”而非“这个人是总欺负我的异母哥哥”。因为对于他而言,求胜之心胜过一切。这也是大多数人的观念。但是和很多无法变强的人不同,他在姜如净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未来崛起的影子。至于姜如净,他也不在乎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有些什么样的人。天元界,太情峰。躺在冰泉中的霜衣青年额上魔纹渐生。他早已渡劫失败,虽未真正身死道消,却是心魔丛生。第3章故非的烂账家底“故非!故非开门啊故非!”大清早的屋外就传来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少女悦耳清脆的声音显得很有活力,同时将门拍得砰砰作响。故非天还没亮就出去锻炼了,因此家中只有姜如净一人,面对连续响了很久的拍门声,姜如净深吸一口气,结束了清早的打坐,起身开门。刚打开门,就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扑了过来,“故非你要死啊这么半天才开门!咦?”姜如净一闪身,少女扑了个空,在即将摔个狗啃泥的瞬间一手撑在地上,一个翻身稳稳当当地立于地面。“哟!”姜如净不咸不淡地感叹了句。少女回过身来,是一张艳丽如玫瑰的脸庞,约莫和故非一样十七八岁的年龄,神色间带着三分怒火六分娇嗔,剩下一分,在看到姜如净的时候变作了讶异。“咦?你是谁?故非呢?”姜如净耷拉着眼皮回道:“我是他爸爸。”“噗!”少女笑了出来,“别闹了小弟弟,jiejie问你话呢。”姜如净抬起眼皮瞅着她,问:“你是我儿媳妇儿么?”那少女不知想到了什么,蓦地脸色一红,眼珠子开始各处漂移,“哎呀~这个还不好说呢,故非他太害羞了不好意思承认我们的关系,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那就是了,”姜如净打断了她,嘴角开始扯起虚伪的微笑,“想要嫁进我们家来,得先打得过我这个公公才行,准备好了没?”“啊?”少女一愣,随即后颈传来一阵剧痛,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姜如净随意地笑了笑,伸手拎住少女的后衣领,往门外拖去,扔出门外,关门,完美!正想回去接着打坐,姜如净忽然怔住,想了想,又重新打开门,将少女拖了进来扔到墙角,再不去管她。这个地方,始终太过不安全。等到中午故非从窗户跳进来时,就看见自己以前认识的小伙伴正端端正正地坐在破旧的长椅上,气鼓鼓地盯着那个阖眼打坐的人。“宁蓝?”故非嘴角抽搐了几下。宁蓝听见他的声音,酝酿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转过头来,泪眼汪汪地一扑,“故非!他欺负我!”彼时故非还只是一个武斗刚有起色的少年,面对哀兰岛上有名的武斗天才宁蓝,他虽能勉强看清对方扑过来的影子,却躲不开,只得像以前的无数次那样,被宁蓝扑了个实在。“连位姑娘都躲不开,弱鸡。”姜如净懒懒地睁开了双眼,嘲讽道。故非尴尬地推开了在他身上胡乱蹭的女孩,“宁蓝别闹了。”宁蓝嘟着嘴,眼泪哗啦啦就流下来,迅速打湿一张艳丽的面容,“狗比故非你不帮我!我不活了!”说着就哭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嚎得那叫一个英勇壮烈。“砰!”一个闷击声,哭声戛然而止。故非慌乱地接住昏过去的女孩,小心翼翼将之放在长椅上。问道:“她会昏多久啊?哎你用什么打昏她的?我都没见你动。”姜如净“哈”了一声,“连位姑娘都搞不定,弱鸡!”故非的表情有些颓丧,随便拉过个小板凳坐下,双手扶在额前。“她不一样。”姜如净不接话,隔了会儿故非抬头,“你怎么不问我哪儿不一样?”“我为什么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