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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问下去,湛海不保证能继续原本的计划,跟他维持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幸好,方棋在他背上翻腾了下,撞到伤处,只顾哀嚎,没再发展旺盛的求知欲。出了电梯,走到公寓前,湛海用指纹解开密码锁。方棋在他背上伸长脖子,挣巴着瞅了两眼,“指纹锁长这样啊,它不会发红光吗?”红光是什么?还发射激光呢。“不会。”湛海耐着性子回答了他的问题,背着他进屋。走到玄关处,房间内感应灯自动打开,湛海把人弄到屋里,放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安置妥当。方棋好奇的四处打量,一副看啥都新奇的模样。湛海提议,“要是你有兴趣,我明天把你的指纹录进去。”“别了,我又不经常来你家。”方棋摆摆手,顺势躺在沙发上,总算觉得好受了点,“你这沙发挺舒服的,在哪买的?”“不清楚,明天我问问父亲。”湛海老实说,“这间公寓装修,家具,都是他置办的。”方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看出来,湛董对你挺好啊。上次他骂你,我还以为你们父子矛盾挺严重的,像电视剧里争夺家产之类的。”“哪有什么矛盾。”湛海失笑。湛海泡壶茶的功夫,张德忠已经带家庭医生上门了。他把茶水给方棋倒上,才医生请进来,在方棋极力抗拒中,按住他做了个全身检查,由于他护住要害,受伤的位置集中在背上,伤势比想象中轻。经过检查,姑且是确定他身上骨头完整,内脏健全,智商正常。女医生打着哈欠,翻出急救箱,嘱咐,“看起来问题不大,都是皮外伤。年轻人容易痊愈,养十天半个月就行。要是担心的话,明天再去医院拍拍片子,做个全身检查。”“别,都说没事了。”方棋严肃的问,“你不是要给我打针吧?”正准备拿出针筒的医生动作顿了下,看向旁边的湛海。湛海只得硬着头皮解释,“他说晕针,还是开点药吧。”方棋连忙补充,“不要内服的,又苦又涩,太难吃。”拿起口服药的医生手抖了下,药包掉回急救箱里。她扶额,暗想——这种病人,怎么不让人打死算了。没想到方棋受了伤,竟会变成幼儿园小朋友的状态。湛海露出尴尬的笑意,劝了方棋两句,温和的安抚医生,“开外敷吧,麻烦你了。”“行行行,”大半夜听到他春风般清朗的话语,医生瞬间觉得受到治愈,麻利的从箱子里拿出两瓶伤药,看向瘫在沙发上一点都不配合的方棋,又瞬间焦躁了,“起来,我给你擦药。”“等等,医生jiejie!”方棋缩到沙发角落,用抱枕挡在身前,戒备的说,“男女授受不亲,你把药留下就行。”jiejie你二大爷!我还没到三十呢!半夜睡美容觉被吵醒,伺候的病人还完全不配合,医生狠狠磨牙,似乎想再给方棋补两拳,“你背上有伤,我走了怎么擦药?”“还有他啊。”方棋朝湛海努努嘴,理直气壮的说。让湛家大少爷给你擦药?医生难以置信的扫了眼湛海,后者一脸平静祥和,明显认同了这个说法。张德忠撞了下医生,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两句,末了问,“明白了?”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医生姑娘看了眼沙发上,应该会成为未来少奶奶的方棋,点点头。晕晕乎乎把伤药交到湛海手里,交代了用法用量,收拾东西迅速离开。她应该回去早点睡觉,忘记今天的事,否则知道这种劲爆新闻,明天湛当家该杀人灭口了。“咦…哎呦。”方棋见她要走,扔下抱枕试图阻拦。结果扯动身上的伤口,缩起腰背只剩下哀嚎。湛海捡起地上的抱枕塞回他怀里,拍了下他的背,问,“怎么了?”“她怎么走了啊?”方棋反思了下适才的态度,医生不被气走才奇怪。他悻悻的说,“还没给你看看呢。”湛海在沙发上找个角落坐下,“给我?看什么?”“你身上也伤了,应该给你瞅瞅。”都怪他对医生有难以克服生理恐惧,一时忘记这茬,方棋捏捏怀里的抱枕,撑起上半身凑到湛海旁边,“要不,我给你看看呗?”“嗯?”湛海见他身体贴过来,还没来得及躲,便觉得腹部一凉。方棋平日里随意习惯了,对待湛海的衣服也跟对待烂抹布般粗鲁。他一把掀开湛海身上的高定西装,抽出衬衫查探他腹部的伤势。西装下摆垂在方棋头上,半盖住他脑袋。湛海视线只能看到衣服上的褶皱,看不清方棋的动作。这样的情景太容易惹人联想,他血液激烈的鼓噪起来。“看不出来,你平常穿着衣服斯斯文文的,腹肌倒挺结实啊…”出于男人固有的攀比之心,方棋用食指戳了两下湛海的肚子。腹肌排列整齐,软硬适中,手感绝佳。对比才坐了两年办公室,已经日渐松懈的自己,方棋顿觉自卑。他又把衣服往起掀了点,扫了眼之前撞到的地方。偏白的肤色多了块乌青,甚是碍眼。方棋当时用了全身的力气,造成的伤害可想而知。“那啥,我当时…”方棋吞吞吐吐,道歉的话不知怎么开口。湛海接过话,“你不是有意的,我也没伤到什么。”方棋坐直身体,垂下脑袋低声说,“我是有意来着,虽然打到你是个意外。可我当时,确确实实想动手了。”要是湛海没来呢?他可能已经变成曾经最不耻的模样。“那又如何,你正常回击罢了,并没有做错。”湛海整好衣服,拿过桌上的药酒,轻巧的带过这个话题,“我给你上药。”听到这话,方棋居然有种被救赎的感觉。背负在肩头多年的枷锁,让他三言两语撬开了。迅速脱了上衣,方棋温顺的趴在沙发上,舒展四肢。湛海在他身后直视他光|裸的腰背,阖眸稳了稳心绪,才打开药瓶,倒出点深褐色的液体在掌心里。在腰上揉搓的手掌很是温暖,力道适中,轻重正好,似乎身上的伤痛都让他指尖带走了。方棋像是顺了毛的狼狗,舒服整个人放松下来,有一搭没一搭跟湛海说话。讲着讲着,那点埋在心里多年的破事全都扯出来了。“…我妈太心软,他回来我妈就把我扯过去,让我叫爸。叫什么叫啊?十八年都过去了,才冒出来,还想让我认他?做梦呢吧!”湛海缓缓给他按揉腰背,间或回一两句,“你会想他吗?”“不想,从来没有的东西,为什么要想?”方棋迅速给出否定答案,又想起随后接踵而来的恶心事,“他走了以后,讨债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