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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了一会儿,电脑被带着好几根线弄了过来。吕行往桌子上一放,点开监控视频,寻找这个包厢里的内容。“刘哥。”旁边的人偷偷朝为首的男人看了一下,用眼神请示是继续等待谎言被拆穿还是马上动手。姓刘的眉头一皱,有些按捺不住。忽然吕行哎了一声,电脑屏幕瞬间变黑,他捣鼓了一阵没能弄好,有些丧气:“坏掉了,这东西坏的真他妈是时候!”姓刘的眉目稍稍舒张了些。“怎么搞的?”肖数凑前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失望。“我叫人来修吧,很快的。”吕行说。“行,你叫人快点过来,”肖数朝姓刘的开口,“刘哥是吧,今天很不巧,电脑坏了,我没办法一下子证明店里的清白。你看,你跟几个兄弟在这里也耽误了不少时间,今天的酒菜钱算我的。”“就这样?”后面的人不悦地挑了挑眉,“我们要赔偿!”“还要赔偿?这店里砸坏的东西怎么算!”吕行面露怒色。“就当交个朋友,”肖数朝姓刘的看了一眼,“刘哥说个数吧,我们再商量一下。”“起码一万!”后面的人开始叫嚣。姓刘的冷冷一笑,目光在肖数身上扫了一下,没有说话。肖数没恼,笑了笑,说:“我们做的是小生意,一万块钱实在太多,我这里能出的只有两千,还是这一天的营业款。”“啪!”姓刘的摔了一个盘子,把众人都惊了一下,他冷着脸说,“这是打发要饭的意思?你信不信我弄臭了你店,马上让你在这儿滚蛋!”一下子剑拔弩张的气氛就上来了,双方都开始上火。对方的一人忽然拿椅子砸向圆桌,将好端端的玻璃砸了个四分五裂。吕行一脸愠怒,cao起了门背后的一根铁棍正欲发作,肖数朝他摇头。肖数知道这些人都是流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什么都豁的出去,今天如果一直示弱就注定被欺负,若打一架这梁子就结下了,日后不得安宁。无论哪种结果都得不偿失。他忽然过去,一手拽住那人的衣领往后一拖,一手拿了个玻璃碎片,拿明晃晃的尖头刺了过去,落在对方咽喉处。那人才回过神,吓得脸色苍白。姓刘的目光一冷,往前走了一步,说:“什么意思?”肖数笑着开口:“不瞒你说,我曾经也混过,刚从牢里出来,身上还留着不少伤口。如果要闹我自然也奉陪到底,不过一条贱命,顶多再回去坐几年牢,没什么差别。哪怕死了,也有这么多人陪着。”姓刘的被他一副森然的表情唬住,一时有些吃不准。“可人总是求生不求死,我也比别人懂得自由和安宁的不易,我更不希望我这位姓吕的兄弟再受我连累。”肖数忽然改了话锋,“有时候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刘哥,你说呢?”姓刘的看了他良久,表情有些捉摸不透,那玻璃尖头还在对方手里握着,鲜血直流却浑然不觉。他见过软弱胆小的,强悍凶狠的,中庸平常的,这一类的很难看穿,不知道他到底会疯成什么样子。他也不过趁着酒劲想要勒索一下,这回倒是进退两难。“你先放开他,我们才有商量的余地。”他终于松了口,算是给自己找着一个台阶。肖数缓缓放手,那人一脱险,赶紧跑回同伙身边,一脸惊魂未定。姓刘的去了些戾气,心头总归还未完全平复,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刘哥,今天这里的事我们算了吧,你以后就是我店里的贵客。”肖数说罢蹲下身从开启的电脑主机里拔了一张卡下来丢地上,又从吕行手里夺了铁棍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卡捣个粉碎。周围人一时间面面相觑。姓刘的呆了呆,忽然叹了口气,心中一半尴尬,一半又让莫名其妙的豪气感染,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一走,身后的人也一个个搞不清状况地跟上去。他们一走,店里的人皆松了口气。那群帮工也就闲时吹吹牛的料,哪有正经打过架,被吕抓壮丁一样拿来充门面本来就有些勉强,现在看不用打了,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收银姑娘小陈在外面看了个大概,好似看了一场电影,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不禁对肖数竖起大拇指:“老板,你刚才好厉害!”吕行默默地将电脑搬回去,又找出一瓶消毒水,强拉住肖数的手给他清洗,又贴上几个创口贴,忍不住一番冷嘲热讽:“英雄,你又是砸东西,又是自虐的累不累?”肖数任由他折腾,笑着说:“这双簧配合的不错,我俩都该演戏去。”吕行忽而叹了口气,说:“要是以前……哎,开个小饭店都这么难。”肖数没有接茬,撇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大铁棍,说:“把那家伙收起来吧,别吓着人,以为我们开的是黑店。坏掉的桌椅还得补齐,还有,让师傅过来把所有监控都装上,以防万一。今天才第一天,够热闹的。小陈你下班吧,路上小心。”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堆,往旁边椅子上坐下,看着外面的夜色发起了呆。吕行看着这个男人略显疲倦的样子,一大堆话在喉咙口了又生生咽回去,凡事开头难,只能慢慢来吧。他正要叫他回去休息,却看见他接了个电话,原本倦色的脸上忽然戏剧性地欢腾起来,难掩雀跃:“你找我有事?钥匙,好,我给你找找,找到了给你送过去,没事,我刚买了一辆二手车。”吕行心想这殷勤劲也是够了。第24章第二十四章肖数跑回原先吃饭的包厢,找了半天没找着,想了想开上那辆跟吕行合买的二手大众,去了肖意居住的小区。刚到门口便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路灯下,四周都是黑的,唯有那一处橘色光下的暖色调扣人心弦。灯下的人,原本低着头想心事,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清冷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困惑抑或感动,说不上来,但分毫不差地撞进了肖数的眼里。时隔半小时,他们又碰面了。肖数走过去,地上的人影变成了两个,终汇在一处。“钥匙在你那边吗?”肖意问,他今天也不知犯了什么混,丢了家门钥匙,找遍了可能丢的地方都没找着,最后只能立在凉风里等待。“没有,没找到,应该不在包厢里丢的。”“那你还过来干什么?”肖意不解,“你电话里告诉我一声不就行了。”这人是傻子吗?“反正没事,出来溜达一下,顺便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