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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柜台前看了一下,抽屉里的几百块零钱还在,不是一般的小偷。“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刘哥问。他自己就是混的,这样的事也干过不少。要说得罪人肖数就有些困惑,他来杭城总共半年多,平时与同行也没什么结仇,就揍过一个杨羽。可那是多久的事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过一次猎艳不成也许一开始心有不甘,可不至于一直不依不饶,于他得不偿失。暗箭难防,越是不了解的敌人心里越没底。他走到门口,往墙上看了一眼,那里他藏着一个隐蔽的摄像头,幸免于难。视频里大致拍出了三个人的脸,趁着深夜拿着铁棍在店门口一阵疯狂地破坏。肖数回头跟刘哥说:“你能帮我找找这几个人吗?看看跟谁的?”刘哥沉默了一下,说:“不是很清晰,我尽量找找。”折腾了一阵,肖数与吕行回到住处。肖数在卫生间抽了根烟,烟灰落在盥洗台上,遇水化了开来形成灰淡的一片。他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眼底有些隐隐的疲倦。对他而言,现在最想要的莫过于平静的生活,这一切都来之不易,没想低调地开个小饭店还那么多事。他回到客厅,吕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没事,从头来过,也就耽误几天时间,我重新让人装修补货。”肖数苦笑了一下:“让你过来杭城也不知道是对是错,辛苦你了。”“说什么呢?”吕行捶了他一拳,笑了。他们都是苦过混过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失去跟从头再来。肖数刚躺下,刘哥打来电话,跟他说有了些眉目,让他过去一趟。肖数起床穿衣,也没惊动隔壁的吕行,自己开车出去了。在一个广场角落,亮着路灯,没有其他闲人,肖数看到刘哥正叫了一帮人围了一圈,里面蹲着三个男的,抱着头瑟瑟发抖。深夜,空气里带着一股寒意,肖数把外衣拢了一下,走过去看了一眼,有些狐疑。刘哥用手一指,说:“就他们三个兔崽子,刚才也承认了砸店。”三个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打扮都比较另类。肖数走到其中一个人面前踢了他一下,问:“谁让你们来的?”“就我们自己……啊!”一声惨叫,刘哥看到肖数把一块砖重重地砸在那男人的手上,顿时血rou模糊。他有些动容,心想这小子比他还狠。“说吧,不然你右手也保不住了。”肖数冷冷地威胁着他。那人眼里闪现出一丝惊恐,结结巴巴地说:“有人……让,让我们干的,不……不认识,说砸了就给钱。”“那个人长什么样,还认得出来吗?”“我……我不太记得。”肖数想了想,去旁边便利店买了个本子和铅笔,蹲下来说:“你们大致描述一下,我画下来。”三个人都有些发愣,刘哥上去每个人踢了一脚,吼道:“说啊!”肖数学生时代喜欢素描,画得也不错,与他喜好动的性格不太相符,他那个名义上的老爸以前还糗过他,说他不爱学习爱鬼画符,以后估计就一摆地摊的货。牢里的时候,闲着没事,他画过篮球架,画过床铺,画过墙角的狗尾巴草,也画过记忆里肖意的样子,积了厚厚一本。他身无长物,那个本子却一直带在身边,上次肖意问起牢里生活的时候,他就想着哪天把这个本子拿给他看。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肖数勉强凑出了一个人,普通人的轮廓,满大街都是,却一点都不认识。“这人刘哥你知道吗?”刘哥摇了摇头,说:“没见过,不像是本地人,如果常在这里混的,我肯定认识。”肖数看这个穿着也不像一般的混混,如果他们没有撒谎的话,那么这个人有可能不是这里混的。范围太广,一时之间没有头绪。后来肖数请刘哥他们吃了一顿夜宵,就在外面的烧烤大排档,浓烟滚滚的那种。刘哥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说:“兄弟,你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只要他人还在杭城,我就能逮到他。”肖数笑了一下,跟他碰了个杯。因为开车,他就没多喝。他也庆幸结识了这样一个朋友,性情相投,能帮的上忙。那日的尴尬早已化解,他自己也是相似经历,交不了高大上的朋友,这样的才彼此不会膈应。“对了,你以前犯了什么事?”刘哥灌了一杯啤酒,忽然问。肖数目光里有些莫名的阴郁,他踌躇了一下,说:“伤人致残。”过去的事他不太想提,也拒绝回头。刘哥也不意外,他们这样的人无外乎打人伤人杀人。等他再回去时,已经凌晨。夜太深反而有些睡不着,他躺床上翻覆了一下,听到短信的声音,摸到枕头边的手机看了一下,肖意发来的——睡了吗?肖数笑了笑,回了个电话过去:“刚想睡,被你吵醒了。”肖意躺在床上,手指无聊地拨弄着那束野花,上面有些细小的花瓣掉下来,他一手按着手机问:“店里怎么样了?”肖数愣了一下,刚想问他怎么知道的,肖意已经开了口:“我觉得不太对,就问了吕哥,他跟我说进了小偷?”肖数迟疑了片刻,说:“是,现在的小偷很猖狂,已经报了警,有些损失,但是不要紧。”肖意蹙了一下眉,说:“我不问,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告诉我?”“我……不想你担心。”“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你的事,我不想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肖数嗯了一声,将满腔的思绪压下,脸埋在被褥里良久,说:“好,都听你的。”他在最甜蜜的时候应承下来,只是想不到日后会食了言。第32章第三十二章从老家回来,肖意又休息了几天,腿跟手臂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打算销假上班。沈言忽然打电话过来问他参不参加校庆。肖意想起年前学校发来的邀请函,当初刚刚出院,电子函件也只是随便过了一眼。他对类似同学会校庆都不积极,觉得跟自己关系不大,后来想到他之前的论文导师好像到了快退休的年纪,便想着去顺便探望一下。那天沈言来接的他,在校门口又碰见了邱海和其他一些同学。因为是周末,大家带着几分放松和赏玩的心态,六七年后故地重游,都从彼此身上找到了些当年的情怀,也不算生疏。这个年纪不尴不尬,人说三十而立,该立的立了,混得差的干脆面都懒得露。肖意在大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