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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一起享过福。在他坐牢的那段日子,吕行常来看他,给他带一些日常物件,也时常鼓励他重新振作。肖数自认身无长物,吕行是除了肖意外唯一可以让他信任的人,他们是生死之交。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今却闷声不响地给了他致命一击。这种感觉,比死还难受。肖数恍惚地回到客厅,拽紧了手机,等着李骁的电话。肖意现在怎么样了?吕行为什么要帮李骁做事?李骁到底想玩什么?这些问题一个一个在他脑海里盘旋,搅得他头痛欲裂。他最担心的是肖意的安危,他知道李骁是个疯子。晚上八点,电话铃声响起,肖数从沉思中回神,看到一串陌生号码,苍白的脸颊稍稍恢复了一点血色。“李骁!”他笃定地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等了很久?”李骁在电话里笑了一下,“你大概也猜到了所有的事,不错,我让人请你弟弟去我那边住几天,暂时亏待不了他。你应该不会傻得去报警吧,你知道我折磨人的手段。”李骁的声音冰凉森然,仿佛传自地狱,充满了血腥味。肖数紧紧捏着手机,目露寒光,一字一顿地吼道:“你敢动他!”“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沉不住气。”李骁却没有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认为我手里的是一个好筹码。我知道你不怕死,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能让人生不如死!知道为什么我迟迟没有下手吗?我就喜欢一点一点地折腾你们,让你们好好享受这个过程。”肖数面色惨白,胸口急促地起伏,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这个人剥皮抽筋!五年前,他就不该让他还有这样的机会!“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以前,我觉得你跟我是一类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是你不识抬举,辜负了我的信任,害得我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我的眼睛,我的腿,你打算怎么还我?”肖数冷声说:“你想要什么,尽管从我身上拿去,哪怕是这条命!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五年前的那个孩子,现在的刘哥,还有你抓的那个人,他们统统跟这件事无关!”“杀了你太便宜了!”李骁冷哼了一声,“对于一个不怕死的人来说,死不是惩罚,活着才是惩罚!”肖数疲倦地叹了口气,说:“你想怎么样?”“从这一刻开始,你必须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肖数迟疑了一下,说:“我必须先确定他现在安然无事。”过了一会儿,李骁发了一段视频过来,肖数点开,看到肖意的脸顿时有些坐不住。他置身于一个昏暗的环境里,看不清周围,手跟脚都被绑住,眼睛上蒙了一块黑布,神情有些不安。肖数心疼不已,马上给李骁打了过去:“你必须先答应我不会动他,我才答应后面的事。”“哼哼,现在轮不到你跟我谈条件。但是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的目标是你,其他人都不重要,所以他暂时是安全的。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我就不敢保证什么。你弟弟可是个尤物,我喜欢得很。”“李骁!”肖数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狠狠地说,“只要他少一根头发,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这种威胁对我没用。行了,别浪费时间了,现在开始出门吧。”肖数一边出门,一边保持着通话。“你想让我做什么?”“看见第一个垃圾桶,过去捡一件垃圾吃。”“你……”“别耍花招,我让人看着你呢。你要是没做好,受苦的就是你弟弟,我会让人好好疼他。”肖数朝垃圾桶狠狠踢了一脚,一脸愠怒。他停顿了一下,伸手进去掏了一个东西出来,是一个吃剩的盒饭,米饭已经变质,有一股nongnong的馊味,令人作恶。他机械地将饭塞到自己嘴里,没有咀嚼艰难地咽了下去,怪异的味道充斥着口腔。“还不错,真听话。”李骁在电话里悠悠地开口。肖数眉头一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俯身又吐了出来。“你的前面是一个天桥,现在去天桥。”肖数按耐住心里的愤怒,一步一步地走向天桥。他知道李骁只是在耍他,这种耍弄可能会没玩没了,可是目前他无计可施。肖意在他手上,随时可能有危险。他从台阶上去,桥下车水马龙,灯光闪烁。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怒火和煎熬,恨不得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现在呢?”肖数冷冷地问,让他从这里跳下去?“从阶梯上滚下去。”李骁显然还想玩下去,没有一次性玩那么绝。“滚得好看点,还给你拍视频呢。”他又补了一句。肖数站在桥上,看着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群,暗自捏紧了拳头又松开,一狠心,抱头滚了下去,从第一个台阶滚到最后一个台阶,中途碰碰撞撞,吓到了附近的人。“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好心人围了上来,同情地看着滚在地上的人。肖数咬了咬牙,费力地站起身,拨开人群一瘸一拐地离开。他眉骨、嘴唇、手肘、膝盖多处擦伤,裤子也破了几个洞,往外渗着血迹。他缓过一口气,打给李骁;“你在哪?我要见你!”李骁呵呵一笑,说:“可是我现在还不想见你,回去休息吧,等着我的电话。”至此,那头就再也打不通了。肖数怒不可遏,差点要把手机摔了,想了一下又按捺住。他心里很乱,前面凶险不测。他想过报警,可是李骁这个人背景太过复杂,又是穷凶极恶,稍有差池,肖意就有可能遭遇危险。吕行又失踪了,他只好孤军奋战,暴躁地像一头困兽,无路可走,无处发泄!他现在心里唯一的念头,他要找到肖意,不能让他有事!为此付出一切代价都在所不惜!肖意此时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很空旷的感觉。他眼睛被蒙着,看不到周围,地板好像是铁质的,冰凉坚硬。他往墙上靠了一下,哐当作响,也是类似铁皮的东西。他坐在地上,不知过去了多久,被绑的双手被勒得麻木没有知觉。他从醒过来就在这儿了,除了一开始听到几个人的说话声外,这里一直很安静。他从震惊惶然慢慢地恢复到平静,恍恍惚惚,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黑夜。他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却不知道对方是谁,目的是什么。这种不可预测的未知让他茫然不安。又过了一会儿,他仿佛听到脚步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