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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强,希望到时候出卖我的人中,没有你。”于显强闻言一阵冲动,一把握住他的手:“大哥,你放心,我不但不会出卖你,而且谁敢出卖你,我都会替你出气的。”解意终于转头看他,脸上恢复了一点生气。“谢谢。”他轻轻地抽回手。有个温柔的身影出现在阳台门口,两人一齐转过脸去,原来是郦婷笑盈盈地站在那儿。这次她居然没有打扮得花枝招展,只穿了套浅粉色的套装,内着白色丝衬衫。脸上化了淡妆,头发披垂下来,乍看上去,倒有一点出尘的味道。于显强站起身来:“郦总,您来了。”“是啊。”郦婷喜滋滋地走过来。“怎么?躲在这里喝酒?”于显强笑:“是啊。你们聊吧,我出去看看。”郦婷闪身让路:“好啊,里面正上演好戏呢。”果然,里面轰响着阵阵喧闹欢笑。于显强从拥挤着的人堆的缝隙里依稀看见黎云安抱着杨羚的腰在表演“海底捞月”,周围的人纷纷纠正着他们的姿势,总之一定要亲到嘴。他笑笑,走过去。郦婷坐到他坐过的凳子上。“怎么了?不高兴?触景生情?”她带点关心地问。“你怎么来了?”解意不答反问。“来捧你的场啊。”郦婷拉过一听啤酒喝一口。“你不是讲要替那个姓黎的办一个盛大的婚礼么?我也来帮你一把。我带了几个能说会道外加专会欺负‘菜鸟’的小姐来,让她们去闹去。”解意笑起来:“你倒聪明,挺会搞事。”即使笑起来,他的眼睛依然是冷冷的。郦婷倾前去仔细打量着他:“你真的是不高兴,到底怎么了?”“没事。”解意偏偏头,神情有些恢复。“倒是你,怎么风格忽然变了?”郦婷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娇俏地一歪头,笑问:“好看吗?”“不错。”解意仰头将啤酒喝干。“只不过不太像你。”“是程远给我买的。他说这样打扮好看,而且比较你个女实业家一点。”郦婷说话时兴致勃勃。“瞧你一副堕入爱河的样子。程远的魅力真这么大?”解意伸手捻了捻她身上衣服的料子。“嗯,倒是正宗的夏奈尔。那小子还蛮有品味的。怎么?迷上他了。”郦婷为他的话心生欢喜,有些羞意地一笑:“什么呀?是他迷上我了。”“得了,那个Pyboy,我才不信他会迷上哪个女人呢。骗你的啦,别信。”解意转身又欲拿酒。“好了。”郦婷阻止他。“这种酒有什么喝的?你真想喝,到我那里去。”“哪里?程远的家?我才不去呢。”解意料到她已经住进去了,不以为然。郦婷自知理亏,连忙哄他:“好了好了,别生我的气。人家也没认真嘛。只是现在跟他在一起,觉得很开心,所以就在一起了嘛。你说的,别相信永远,天天开心就行了。”解意斜斜地瞄着她温婉的神情,忍俊不禁:“现在蛮像个小媳妇的。可怜小张,‘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郦婷先被他逗得噗哧一笑,继而想起张唯勤,神色一黯。解意起身拉她:“好啦,别感伤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用多想了。走,到你那里去喝酒,最好能找个美少年来陪陪我。”郦婷被他逗得开怀大笑起来:“于显强不行吗?”“我不吃窝边草的,你还不知道?”里面正上演“雾里看花”的节目,一对新人给喜气洋洋的一群年轻人折腾得狼狈不堪,又羞又窘。解意站在最外层,笑笑的。黎云安马上看见了他,连忙硬挤出来,谦恭地说:“解总进来坐。”解意笑着柔声道:“不了,我和郦总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黎云安闻言忙回头叫杨羚:“解总要走了,我们去送送。”待他们将他送到楼下,郦婷去开车的时候,解意拍拍黎云安的肩,以领导关怀的口气说:“成家了,责任就重了。以后也要尽量求安定。即使不为你,也要为杨羚,为将来你的孩子。啊。蜜月准备去哪里?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解总,”黎云安一副被感动的模样。“解总,今天全靠您帮忙,我和阿羚都感激不尽。现在公司正 忙着,型材已经陆陆续续到了,制作安装工作全面铺开,大家忙都忙不过来。我跟阿羚商量过了,暂时不渡蜜月,等工程完工以后,再出去专专心心地玩。”说着,他与杨羚相视一笑。杨羚满面深情与幸福。两人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解意一脸的感动:“别这样。人一生中也许不止会有一次婚礼,可是第一次是最重要的,怎么能不渡蜜月呢?要去的。这里我会全天候盯着,不会有事。工程队又买了两套设备,全力赶工,一切都上了轨道,没什么问题。你们去吧,放你们一个月假,薪水照领。”他又拍拍黎云安的肩,然后上了郦婷的车,扬长而去。杨羚倚靠着黎云安,娇柔地说:“云安,解总对我们真好。那我们这个月到哪里去呢?”“你想去哪里?”黎云安随口问她,眼睛一直盯着远去的车,脸上阴霾密布。“我想参加新马泰港十五日游,我还没有出过国呢。”“嗯……”第二十六章程远的车子一直在宽宽的公路上高速行驶着,两个多小时里,程远与卢玉敏很少交谈,偶尔议论一下正在放着的唱碟里歌星的歌好滥,或者谈几句海南的形势越发低迷了什么的。有时经过一个小小的县城,路边一个个小饭店门口都是女人在做幌子,他们也会表示出不以为然。到底都是走到了某一个高度的人,他们对很多事的见解都很相近。一种融洽的气氛飘散在车厢里。将近中午,程远带着卢玉敏到了临高角。这里以前是一个十分贫穷落后的蛮荒之地,现在却成了度假胜地。除了美丽的长长的海滩外,这里还有真正的零零落落地散布在海边的碉堡。当汽车转入小路,行驶在弯弯曲曲两旁尽是长草的小路上时,清爽的海风通过天窗吹了进来。高高的草在风中摇摆着。接着看见了浅蓝色的大海,还有路边不时闪过的一个个已经残破的碉堡。卢玉敏欣喜万分地问:“这碉堡真的是当年国民党建的吗?”“当然是真的。”程远象回答一个小meimei的问话似的耐心而柔和。“这里不必用这种东西来招徕人。它有自己的特色,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嗯,话里有话。”卢玉敏笑眯眯地看着他,已经知道特色是什么了。只不过,在这种穷乡僻壤,这种地方有生命力吗?很快,汽车进入一个竹门,停在停车场里。停车场已经有了好些高级车,显然这里门庭若市。程远锁上车,带她沿一条石板路走进另一个华丽的竹楼门。在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