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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说这些,否则她有了进一步的准备,对白师兄更加不利。”甘樱月及时出声把余下的话给拦截住了。 夕霜心思通透,一听这个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这是有人听到风声,甘望梅要把家主之位以后传授给她,而并非是亲传弟子白衡齐。于是这些甘家女弟子同仇敌忾地把她视作敌手,替白衡齐感到委屈与不值。 “白衡齐是什么位置,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们再来一次窝里斗的话,那么甘家也不用拼尽全力抵御敌人的攻击了,直接内部崩溃成散沙了。”夕霜怀疑这些话是甘樱月放出去的消息,而且是挑选那些平时对白衡齐就心生好感的同门。 这样的伎俩一用一个准,在女子扎堆的甘家更是如鱼得水。 “白师兄很小的时候就被家主捡回来,他这些年为甘家做了多少,我们全看在眼里,不会因为一个外面回来的,就把他这个人给抹杀了。”跳出来说话的这个,夕霜觉着脸生,应该不是甘望梅最为亲信的那几个,“白师兄本来每天会在各处巡查,突然就不见人了,问了其他的同门,都说家主没有指派给他外出的任务,是不是你陷害了他!” 夕霜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白衡齐失了踪,她是知道的。甘望梅也在想办法救人,怎么到了这些弟子嘴里,变成她下套害人了。 甘樱月见压制不住这些同门乱说话,脸上有些尴尬道:“你别这样看着我,又不是我和她们说了这些的,是她们自己发现的。” “我没怀疑你说的。”夕霜微微笑着接了话上去,“没想到甘家岌岌可危的时候,你们还有心情道听途说,胡思乱想的。这不但是冤枉我了,也是对家主的不信任,要不要我同家主说说,给你们解释一下白衡齐到底去哪里了?” 这几个一听家主,缩头缩脑不敢吱声了。夕霜深受甘望梅重视才是千真万确,而且家主的脾气从来不好,到时候必定会重罚在夕霜面前乱说话的人。她们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甘樱月,她反而有些发慌了:“看着我也没用,你们要找白师兄的,我不是给你们说过,白师兄的本事这么大,不会有事的。” “甘樱月,伤你的怪物到底有什么特征,你现在给我说清楚,我可以对你故意挑衅,并且煽动同门不合的行为无视。否则,我们一起到家主面前说个清楚。”夕霜早就猜测到甘樱月会怎么推脱,“别说这里都是你一路的人,我这里也有合格的人证。这位是谢家少主谢安在,你们试想一下,他在家主跟前说话是不是有点分量!” ------------ 第一百六十六章:静观其变 “你要问我什么,我也没说不告诉你,尽管开口问就是。”甘樱月明显是心虚了,恨不得把身边这些团团围着的全给赶走,都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根本不是夕霜的对手。 这种时候夕霜没有有小题大做的意思,甘樱月挑唆同门弟子与她为难的心态,她也能理解,要紧的先放在前面,自然是要问清楚攻击甘樱月的那个怪物到底是怎么回事。 夕霜见围绕在甘樱月身边的人已经少了多半,于是建议回屋细说。甘樱月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个时候软肋捏在夕霜手里,生怕跑去家长面前告状,加上谢家少主可以为其作证,自己是一分胜算也没有,只得乖乖答应。 谢安在的目标更加明确,甘樱月是那个幸运的人,他更不想为难,只想听她说出有效的线索。 “你们到底要问什么?”甘樱月有些着恼的,“能说的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 “你说那只怪物幻化成你死去娘亲的样子,它开口说话了没有?”夕霜思前想后,把各种可能都考虑进去,“它开口了吗,只是一张脸像,怎么可能骗得过你?” 要知道秦云行见到的是谢安在,谢安在活生生的一个人,纵然是出现的突兀些也理所当然。而甘樱月的娘亲早就过世,没有一些非常的手段,如何让甘樱月信服死而复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它说话了,它的声音和我娘一样,神情也是一样。而且它说的是小月到了月底,娘给你缝制的衣服就做好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条碎花的裙子吗?”甘樱月突然换了一种语调,用异常温柔的神情把这句话说完,“这是我娘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一直牢牢记得。你明白我重新看到娘亲站在我面前,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感受吗?” 夕霜点了点头,哪怕当时知道这未必是真的,可又贪恋那种回忆,生怕一眨眼眼前的娘亲就不见了。她自己也有同样的经历,甘樱月一说,马上感同身受。 甘樱月用力擦了擦眼角,抬起头来凶巴巴地看着谢安在道:“还有什么要问的,一起问!” “我娘亲死在那只怪物手中,胸腹受了重伤失血过多而死。我娘亲是谢家主母秦云行,甘家弟子对她应该不算陌生,怪物能够一招致命实力非同小可。你是幸运的,我羡慕你,也祝福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谢安在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问的,那只怪物很厉害,连死去的人都可以冒充,更何况是冒充他。娘亲当时在路上被父亲的简讯弄得心神不宁,才会一时失措被偷袭中招。每一个都是巧合,所有的巧合加在一起成为致命的一击。 怪物不是最凶残的,人心才更可怕。 夕霜见谢安在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连忙扔下甘樱月,追到他身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没有想问的吗?她可是关键所在啊。” “问到了又怎么样,我娘和她没有一点交集之处,怪物只是随机遇到对手,然后从对方的脑海中提取最重要的人,幻化出来。相貌声音一模一样,而且说出的是最能打动人心的话。无论是谁,都很难辨识清楚,除非这人铁石心肠,心中根本无铅无怪。那么怪物找不到对方的软肋,或许会自己选择放弃。有这样的人吗?你说世上有这样的人吗!”谢安在忍不住抬高了声音道,“我娘是因为见到假冒的我才死的,我难辞其咎!” “你胡说什么!”夕霜一巴掌敲在他的肩膀上,“怪物杀人没有道理,那是它心性嗜血,怎么成了你的罪过,欲加之罪还有自己加在自己头上的道理?要是再有下次说这样的昏话,一巴掌呼你脸上,你信不信!” 谢安在神情中有种说不出的疲倦:“呼我脸上也行,把我打清醒了,把我打得牛气十足赶回去和我亲爹叫板,我才应该对你说谢谢。” 夕霜被他这样颓废地一说,反而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