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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连连摆手:“是□□密码,找不到纸笔。”他拿了卡放到蒋森手里,意思不言而喻。“……”蒋森捏了捏那卡片,半晌皱着眉拍回龙二手里,说:“我去睡觉,你自便。”他说完看见龙二准备跟上来自便的姿势,又补充了一句:“我觉浅,身边不能有人。”于是龙二非常遗憾地坐回了沙发。那行繁体血书在茶几上待了一夜。早晨蒋森被尿憋醒,路过客厅又被吓了一跳,一扭头看见睡在沙发上的龙二,无奈叹了口气。他洗过脸下楼买早点,饭馆的电视屏幕上在放早间新闻:“昨夜凌晨三~点,聊城市某小区地下停车场内,发现两失踪女~童,同时发现的还有一具男尸,死因可疑,现场未发现第四人痕迹。经调查,两女~童均遭受不同程度性~侵……”蒋森提着两袋豆浆回到家,发现龙二已经醒了,迷茫着一双眼睛看向他,喊:“绣球。”“吃饭。”蒋森把早点放到桌上。龙二坐起来说:“是什么?”“豆浆油条。”蒋森把豆浆袋子放到碗里,没倒出来,各插了一根吸管,这样可以避免洗完。龙二说:“我不爱喝豆浆。”“那就饿着。”龙二默默捧住了碗。蒋森坐到他对面,一边掰了一半油饼,一边说:“龙二,我觉得咱们俩得好好谈谈。”龙二半抬起眼看他,也不说话,眼神带着没底气。“我很乐意跟你交朋友。”蒋森说了一半,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但是,我觉得朋友与朋友之间还是要保留一定空间的,你说对吧?”龙二有点急,说:“可我不是你朋友,我是你男人,我们连孩子都生了。”“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就是你孩子的妈呢?”蒋森说:“那天听麒麟说你,找了孩子妈找了好多年了吧?”他可以煽情地停顿了一下,说:“作为一个旁观者,我真的特别感动,也很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爱人……”“我找到了,跟你在一起以后,我的脑子都比以前好使了。”“……咱们换个说法。”蒋森有点无奈,说:“也许,我是说也许啊。也许曾经某一世,我是个女的,跟你相恋生了个孩子,可是这一世,我是个男的,你懂吗?也就是说,我跟你爱着的那个人,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你生孩子的时候也是个男的,跟现在长得一模一样。”龙二说:“你灵魂里有我的印记,我能闻出来。”“编,再给我编。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正跟别人屁~股后面跑呢,他身上也有你的印记?你也闻出来了?”“……偶尔……也有失手的时候,他跟你长得很像。”蒋森心很累,说:“那你怎么就能保证,我不是另一个跟你老婆长得很像的男人呢?”龙二低着头半天没说话,蒋森看着他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安慰道:“也不是不让你来找我玩儿,就是……咱都留点儿空间,好不好?”过了半晌,龙二才缓缓开口:“我能给不好投一票吗?”第九章蒋森才不想跟他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没再说话,又拿了根油条。龙二看出他不待见,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扰你的工作,行不行?”“你的保证有意义吗?”蒋森看了他一眼。他也知道自己的保证的可信度不高,半晌说:“那……那……”他那了半天,也没那出句有意义的话。蒋森说:“我一会儿要写检查,你回家去吧。”龙二不答话,默默吃起了油条,等两人吃完早餐,又默默收拾了桌子。蒋森说:“你放那儿别管了。”他也不搭话,收拾好就往沙发上一坐,一副油盐不进你奈我何的样子。蒋森见赶不走他,不再费口舌,拿了电脑坐在饭桌旁开始写检查。龙二像尊静物摆设,坐在那儿,一动不敢动,生怕被撵出去。过了一会儿,蒋森抓耳挠腮写不出东西,问:“你会写作文儿吗?”问完看见龙二那一脸痴~呆相,瞬间觉得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比他更蠢。“算了算了,当我没问。”龙二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表现的机会,哪能错过,两步跨过茶几走过来问:“什么?”“就是写文章,按照这个结构写。”蒋森指了指电脑上他搜出来的范文。龙二把脑袋凑过去,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说:“应该可以吧?”“黑白神君钧鉴……”龙二在旁边帮他念。蒋森一指禅按在键盘上的加号键上,问:“哪个军?”“雷霆万钧的钧,鉴赏的鉴。”龙二非常耐心地对自己的文盲老婆解释。蒋森找到了‘钧鉴’两个字,点了冒号,又听见龙二继续念:“十一月廿二,编号二零二二引魂使蒋森……”“等会儿等会儿。”蒋森的眼睛还在搜狗拼音词条的‘廿’字上搜寻着。龙二一脸慈爱地看着他停下来。蒋森一边往电脑上打字,一边问:“你以前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对写检查这么熟悉?”龙二仰着脸想了想,说:“记不太清,好像年轻的时候经常被人罚写检讨书。”“好了,继续吧……”“引魂使蒋森,因失误致使‘将死者’违逆命簿……”检查写完时刚好用了两个小时。“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蒋森说。龙二羞涩地嘿嘿一笑。蒋森上蹿下跳翻箱倒柜在家里没找到纸笔,最后说:“算了,我下午上班的时候去办公室拿点稿纸。”转头看见茶几上的血书,说:“你快把那字儿擦了。”“擦了就忘了。”“这有什么可忘的?爸爸二死了,你就记住这句话就行。”“你记住就行了。”蒋森中午胡乱叫了外卖,下午出门时龙二又要跟着他。蒋森坐公交车,不给他刷卡,龙二也不知道,跟着他屁~股后头就往车里挤,司机隔老远喊他:“诶诶诶!那个穿皮衣的,买票!”全车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身上,蒋森跟着脸热,龙二手脚不知道该摆在哪里,在身上摸了半晌,可怜巴巴问蒋森:“怎么买票?我的银~行~卡放在家里了。”他把蒋森的家称之为‘家’。蒋森看着他那样儿,挣扎半晌,始终狠不下心,又走回车头帮他刷了卡。龙二悄悄觑他神色,不敢再说话,下车时亦步亦趋跟着。午后的阳光一打,六儿胡同里一前一后拉出两道影子。蒋森在前面说:“你别一有事儿就装可怜。”龙二说:“我没装。”“你怎么没装?”蒋森停下来,回头看见他的样子,说:“别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