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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差。下午回办公室报道,冉冬冬看见他的脸,说:“森哥,你是不是睡觉时被鬼压床了?脸色怎么这么差?”郝乐山在一旁笑道:“我们是鬼差,怎么会有鬼蠢的来压我们的床?”柳江元也说:“是不是生病了?下班去医院看一下吧。”蒋森说:“不是,邻居最近装修,吵得睡不着。”他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下午的工作倒没有出什么差错,而且因为蒋森单独行动,还利索了不少。回家时蒋森接到柳江元的电话,说是已经提交了胁从调查的申请,还未批复,让他们先放宽心。张启明的事情虽然有了眉目,可拆迁案中的牛鹏还没有着落。第三十一章晚上蒋森胡乱买了点东西填肚子,叫餐的时候不小心又叫多了,只好拎回家,准备当第二天的早餐。华灯初上,他一个人开着小电驴行走在繁华的街道,旁边经常陪他闲磕牙的那个人走了,寂寞啊……蒋森一边朝楼上走,一边想着这两天趁休息时间把行李收拾了,尽快搬到新家去,摆脱这里无处不在的生活痕迹。钥匙插|进门锁里的时候蒋森愣了一下,门缝里透出暖黄色的灯光,推开门,客厅里的灯果然亮着,但是空无一人,只有两个大行李箱在屋子正中央摆着。“……”蒋森走过去推了两下,里面有东西,是实心儿的,反倒屋里各处他的生活用品不见了,柜子里的衣服也没了。蒋森正疑惑着,便看到电视柜上玉绣球的旁边多了一样东西——一只比玉绣球大了五倍、似豺非豺、似龙非龙、长嘴尖耳的木雕生物蹲坐在绣球旁边,,它鳞片炸起,还抬起一只爪子按着球。蒋森走过去研究了半晌,朝着空气问了一句:“这是你的原形?”没人回答他。蒋森没拆行李,他绕着房间转了一圈,发现除了当天需要用到的洗漱用品和寝具,其他东西都收起来了。蒋森拿着牙刷愣了一会儿,心里五味杂陈打翻,形容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夜里睡前,他朝着空气喊了一声:“你在没在?”还是没人答话。第二天一早,蒋森先把行李送到新房,才回办公室。昨夜柳江元值班,见他进来,说:“下面批复了,说可以协助调查,我想叫你跟冬冬过去。”蒋森摸出一颗烟叼到嘴上,说:“叫秦副主任去吧,冬冬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柳江元还有迟疑,道:“他刚过来。”言下之意对秦松宇似乎不太信任。蒋森听出来,说:“那不然就叫三胖跟我去。”“乐山的胳膊还吊着,去了不给你添乱就好了。”柳江元的指间敲了两下桌子,发出吭吭的响声,他犹豫了一会儿,说:“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其他人我不放心。”蒋森一边说了声好,一边往院子里走去点烟。柳江元在后面喊他:“前段时间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抽上了?”蒋森没答话,向后摆摆手出去了。新房距办公室非常近,蒋森午休的时候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那两个小摆件他也带上了,还放在电视柜上。不过这次他把绣球从龙二的脚下解救出来,挂到了它的脖子上。红色的璎珞荡漾了两下,又服帖了。蒋森站在远处端详了一会儿,嘴上叼着烟,脸上露出个笑脸。下午冉冬冬执行任务回来,也说APP有问题,目标的死亡时间和地点都不对,要不是她眼疾手快,肯定又要丢一条魂魄。柳江元被现在的情况弄得愁眉不展。晚上下班之后,蒋森给老房子的房东打了个电话,说下个月开始不续租了。对方表示因为合同签了一年,没有住够,押金是不退的。蒋森:“退一半行吗?”“不行。”“好吧。”晚上回到新房子,蒋森察觉到房间里似乎哪儿有了不同,他瞅了一圈,在客厅和卧室的墙壁上分别发现了两幅画。龙二的画技一如既往延续了以往的抽象风,然而竟然诡异地传神。客厅那幅是龙二的真身卧倒在地上,前爪将绣球圈在怀里,下巴枕在上面一脸宠溺。卧室那幅……蒋森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里面看出点□□意味。那只长相怪异身体却异常威武的动物把绣球擎在自己的前爪上,然后伸出硕大的舌头,口水滴答,由内而外恣意舔|弄……“……”蒋森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客厅里的绣球,他实在不认为自己是枚绣球,如果真的绣球回来了该怎么办?长夜漫漫,蒋森在那张宽大的圆床|上无心睡眠。床头柜里放着遥控器,他摸出来随意按了一个键,就感觉臀上被人怼了一下似的,又按了一个键,开始频繁地怼……床垫发出令人遐想的吭哧吭哧摩擦的声音。“……”蒋森满脑袋黑线,去找遥控器上的开关键。这遥控器似乎管开不管关,他的腚被怼了半天也停不下来……空气里不知道从哪儿传来嘿嘿一声笑,形容猥琐而且十分熟悉……蒋森一边被怼得身体上下颠动,一边抖着声音说:“龙二!是不是你捣的鬼?给我出来。”又没人应声了。蒋森跳下床,前后左右围着床转了一圈,把插销给拔了。床虽然不动了,蒋森却还是睡不着,他闭着眼睛翻来覆去半天烙饼似的折腾了半宿,喊了无数次‘你出来’也没人搭理他。最后一次是睡前,蒋森眯着眼睛半梦半醒着说:“你出来,我想你了……”龙二走到床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又低头亲了亲蒋森的额头,非常rou麻地轻声唤:“我的宝贝小绣球……”早晨起床时,蒋森眯着一只眼,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身下的床,总感觉它还要晃似的。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了早饭,在保温桶里装着,蒋森打开看了一眼,立刻认出是红尘客栈的产物。“龙二!”他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搭理他,蒋森说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桌上的保温桶已经不见了,冒着热气的食物被盛在碗和盘里。蒋森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法儿治你?”他说完走到玄关,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布袋子,又从布袋子里摸出一只喷雾剂,朝桌边的地板上喷过去,上面立刻现出一片淡绿色的脚印。蒋森弯着腰喷了一会儿,昨晚上被怼了记下,尾椎骨有点疼,他嘶了一声站起来,就听到空气中说:“你快吃饭吧,别喷了。”“那你出来。”“我不出来。”“你出不出来?”“我就不出来。”蒋森:“……”俩人玩儿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