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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玉怔怔的摸著那个面人发呆,听见他叫,抬头对他扯出个笑,又苍白著脸转过去找做饭用的东西。李顺心里叹了口气,只走过去从背后抱著温庭玉说:“你歇著去吧,我来做晚饭。”温庭玉听到这话震了一下,点了点头推开李顺,也不要他抱,自己走了出去。等李顺做好了晚饭,才发现温庭玉点上西边那间小厢房的灯,任他怎么说也不愿进主屋。他要问,温庭玉只说看主屋像闹鬼的样子,心里不喜欢,又说这厢房让他想起李顺以前住的大杂院。李顺无奈之下,只能从屋子里把褥子被子都抱过来,两个人挤在那个不大的炕上吃完晚饭,收拾了碗筷又缠绵起来。温庭玉的腰刚好,又到了这荒郊野外的地方,自然是疯狂欢好,发泄这几日积攒下的欲望。欢好后,温庭玉的体力不济,很快就睡了过去,单留下李顺一个看著温庭玉的睡容,心里直泛愁。温庭玉今天可说是极不正常,李顺摸著温庭玉的头发想,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有刚才两个人的欢好,虽说两个人欢好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但温庭玉在卖力之余总让他感觉不专心,似乎思绪总会飘到他抓不到的地方。李顺知道温庭玉心里装了还没有告诉他的大事,但温庭玉不肯说,他也不想逼著他开口。李顺把唇抵在温庭玉的额头上琢磨,等明天上坟的时候,在娘面前再和他好好的深谈一次,他总不能让温庭玉这么逃下去。外面的风刮起来,乌云一直低沉的压著,雨点打在了窗户纸上。李顺拿定了主意,又觉得怀里温庭玉有点发抖,但他只当是冻的,替温庭玉紧了紧被子,抱著他便睡了过去。久违的情景又走入温庭玉的梦境,门外飘著雪,有人一下把他打横抱起来往屋子里走。温庭玉绝望的看著那个越来越近的门帘,转头看著抱他的人。那赫然是林玉堂的脸,“玉堂,我顺著你,什么都顺著你。”温庭玉一下揪住林玉堂的衣服,看著面无表情的林王堂说,“只要你不把我送进去,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以为我是谁?”林玉堂笑起来,又变成了十三贝勒的脸。他想起一边的张妈,拉着十三贝勒的衣服说:“贝勒爷,我求求你,你起码放张妈一条生路。”温庭玉渐渐的浑沌起来,眼前的脸一会儿是林玉堂,一会是十三贝勒。突然他又倒在了那张他躺过千万次的炕上,十三贝勒流著红白之物的脸冲他贴过来。手伸出去却摸不到枪,林玉堂又站在门边对他笑,他抬手想要掐死自己,身体却动不了。温庭玉看著十三贝勒大声叫著说:“我天天被你缠被你jian,你还不够吗?我杀不了你,杀不了你,这辈子都杀不了你。”突然贴过来的那张满脸流著红白之物的脸成了张妈的脸,对他慈祥的笑著,温庭玉心里刚刚一暖,突然张妈的脖子喀嚓一声垂在一边,七窍流血的说:“温庭玉,你害死了我,连尸身都不给我留下。”“不是我,不是我,张妈,不是我!”温庭玉摇著头,惊恐的看著那张苍老的脸,“是林玉堂,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怎么都是我的错?”林玉堂的脸又浮了上来,“有我呢,别害怕。”“你!都是因为有你!”温庭玉惊恐的敲打著林玉堂的脸,突然却发现那张脸成了李顺。他连忙住了手,摸著李顺的脸说:“顺哥,顺哥,我刚才做了噩梦,你疼不疼,我没心的,你别生气。”“你闭嘴!”李顺的脸绷了起来,嘴一开一阖的说:“庭玉,我到底还是得延续李家香火的,我娘说了,咱们不能在一起。”“顺哥,你不是娶我了?你不能反悔。”温庭玉急得快哭出来,他摸上了李顺的脸,却成了自己娘的脸,“小义,你顺哥都娶了段家二小姐了,怎么你还没成家?”说著那张睑又成了林雅月的脸笑著说:“温老板,那张灏渊,我是决计不嫁的,我就嫁你,你娘都给我家下聘了。”他的顺哥呢?温庭玉使劲捶著林雅月的脸说:“谁要娶你,你滚开!顺哥,顺哥,你成家了也别不要我,我谁都不娶,谁也不跟。你说过,你发达了,你要养我的。帕子呢?帕子呢?你说了你要一直带著它的。”“顺哥都死了,你干嘛还活著?”那张脸突然变成他自己的脸,轻佻的看著自己,“你就是喜欢下贱,谁养你不一样?你不敢去死,是怕他嫌弃你,是怕十三贝勒到你死了也不放过你对不对?”“不一样,不一样!你胡说!谁说他死了,他才回来,还成了镇统,他也没嫌弃过我……”突然那张脸又成了李顺的脸,在和十三贝勒同样的地方有一个洞,满脸流著红白之物说:“庭玉,你为什么不来陪我。”温庭玉睡得不安稳,连带李顺也一直是半梦半醒的,奇奇怪怪的做著没边没沿的梦。所以温庭玉胡言乱语起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半晌没睁眼。一直到他反应过来才发现温庭玉脸色苍白的出著冷汗,嘴唇发紫,著魔一样的在念叨著。吓得他一下清醒过来,使劲把温庭玉摇醒。温庭玉张开眼睛,模糊的看到李顺在他眼前,一下想起刚才的梦来。他的手发抖的贴上了李顺的脸,摸了几下,又紧紧的抱著李顺哭了起来。李顺环著温庭玉,轻声哄著,脑子里都是刚才温庭玉的胡话。他突然想起温庭玉第一天戒毒的晚上,也是这么说了一通胡话。只是那么多事情一波又一波的冲来,他几乎把那一夜的胡话真当了胡话。如今他才知道,即使这两个人这些天秉烛长谈,温庭玉仍然藏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没有告诉他。李烦叹了口气,见温庭玉还在哭,只轻轻拍著他的背,任他哭著发泄。自己则仔细想著这些天温庭玉跟他说的话,再添上温庭玉刚才的胡话,中间也理出一个大概。他原来以为他们两个人该什么结都解开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什么都没解。那结松松的套在那里,看起来像是解了,可两手一紧,又成了原来那个没有空隙的疙瘩。他到底应该怎么做?还要怎么做?李顺觉得自己的头在隐隐发著痛,又觉得温庭玉的指甲陷进了他的背上的皮肤,刺的他浑身的肌rou一下绷了起来。李顺两手一紧,狠狠的抱了一下温庭玉,就跳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别哭了,庭玉,把衣服穿好,我现在带你去给娘上坟。”温庭玉怔了一下,不知道李顺怎么会突然想到去上坟。但他也不言语,只默默的擦了擦眼泪,穿好了衣服。等李顺从主屋拿了蓑衣和伞出来,看了看外面的地泥泞的紧,终究舍不得温庭玉冒雨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