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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强人所难,你可问他的意思,如果他不愿意比试,推辞就是了!”说得合情合理,纪丞相是聪明人,只知推辞不得,于是把纪修宁唤至跟前,刚想言语引导,却被皇甫少华抢先而道:“听说你武功修为不错,可愿意下场比试一二?” 听着,纪修宁看了一眼纪丞相,只见纪丞相不停地跟他使眼色,但转念却想这是一个机会,否则自己被常年压制,空有一腔才能抱负,于是道:“我虽不才,但我国以武立国,武风极盛,今日在此校场,我也备受感染,所以,多谢王爷抬爱!” “好!你言甚合我意!”说完,皇甫少桦示意纪修宁下去准备,然后转身看着纪丞相:“您是不了解您的儿子还是过于偏心?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两个儿子您都厚此薄彼,不禁让本王怀疑您的气量,纪丞相,您说呢?” 听着,纪丞相也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竟不知如何接话,迫于昊月王爷的威严却又不敢当场发作,只是尴尬一笑,而后点点头,“让王爷见笑了,两个儿子,两种性格,纪修宁性格内敛,不擅言谈,我又忙于公务,跟他沟通甚少,不知他还有此抱负,实是惭愧!”说着竟然面呈愧色。 皇甫少桦见状,也就没再多言,而且看着已经换了一身劲装的纪修宁出现在校场,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 纪修宁将长弓和箭囊背在背上,认镫翻身上马,轻喝一声,骏马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出,而他手握长剑一路上左劈右砍,虽其中拉下一两个假人,但马上功夫并不像一朝练就,动作挥洒自如,干脆利落,看得纪丞相也是一愣,不禁羞愧自己对于这个儿子的漠视,但这种羞愧很快就被他长期以来的厚此薄彼所侵袭,“吾生即吾养”的思想从来就没有存在纪丞相的心里…… 不多时,纪修宁完成校场一周的比试内容,两膝紧夹鞍桥,挽辔控马在校场中央停下,然后,收起长剑,取下长弓和羽箭,长吸一口气,一边引箭开弓,同时将身体慢慢放低一些,然后轻喝一声,纵马疾驰,一骑如雪飞速向前从箭靶的前方飞速的驰过,同时,“嗖”的一声将羽箭释出,霎时间,箭矢如流星般从空中划过,正中靶中红心。 顿时,旁边爆发出一片惊呼。而纪修宁马不停蹄,在规定的时间内,只是拉下了两三个靶,如此成绩,纪丞相从来没有想过,他之前只是认为纪修宁不务正业,流连风月。 想着,不禁侧目看了皇甫少桦一眼,只见他满含赞许的神情,心中也是一愣,心想着纪修宁什么时候和这个昊月小王爷认识的? “纪丞相,你说纪修宁顽劣不堪,舞刀弄枪一窍不通,他怎么比你家大少爷还出色呢?看来纪丞相真幽默!” 这一翻话说得纪文忠冷汗涟涟,虽然外面不少人知道他不待见庶出,但在这种场合被如此调侃还是失尽颜面,却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整个人就如吃了一堆苍蝇一般恶心,却又无法发作,只能尴尬的应和着。溪玥在旁边看得忍俊不禁,却不敢有所表现,于是,蹲在皇甫少桦旁边偷笑不已…… “父亲!你把纪修宁叫到这里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他可以代表我们纪家吗?……”纪修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纪文忠打断:“自己学艺不精在这里叫嚣什么,赶紧给我下去,准备接下来的比试!”纪文忠说着,看了一眼皇甫少桦他们,只见具都是一副饶有兴趣看好戏的样子,于是,更是生气,不禁微微颤抖。 而纪修德听到父亲奚落自己,不禁一愣,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庶子什么时候在自己之上?想着,心中傲意上涌,竟然忍不住冷冷“哼”了一声。虽然声音极轻,却被皇甫少桦听得一清二楚,却并不说话,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座下的纪修德,眯起眼睛缓缓而道;“怎么,听你语气像是不服气,是吗?!”语气中带着玩味,而纪文忠看皇甫少桦说话,也不敢责怪,如此一来,纪修德索性大胆抬起头来说道;“我学习骑射不足三月,这并非我之所长,而且,人有长短,我马上箭术不佳,你们就如此嘲笑,我自然不服。” 本以为纪修德会拿主庶之分作文章,没想到他只是提出自己学的时间短觉得不公平而已,皇甫少桦听着也没生气,心中反而生出几分兴趣,于是笑道;“我既然是此次主考,而武试不比文试,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这样吧,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擅长什么技艺?想与何人比试?” 纪修德听着,心中一喜,他从来就不把纪修宁放在眼里,今天定然是要赢了他,否则,以后自己在纪家岂不是被人嘲笑死,但是,却又吃不准纪修宁会什么,想着自己长时间勤修刀术,倒是有些底气,便回道;“回王爷,纪某擅长用刀,刚才和二弟相较,各有高下,心中不免有些意犹未尽,所以,还想和二弟再比,但是,刀剑无眼,纪某怕学艺不精,把握不住伤了二弟。” 因为此次比试之前,溪玥就研究过各个参加武举的士子,纪修德的刀术在云京士子里也是小有名气,而纪修宁是什么水平却不得而知,现在,听纪修德跟皇甫少桦讨要赦令,担心他怀恨于心会使阴招,于是,低头在皇甫少桦旁边耳语:“听说他刀术不错,不会是比试没有分寸之人,这样说会不会到时会有意伤害纪修宁,这种赦令不能给,就说点到即止!可好?” 皇甫少桦听着一笑,道;“居然是武举,就不让纪修宁掺和了,他又不是士子,这样吧,接下来是短兵武术,你就和江若尘比吧!点到为止!”说完,对着校场提高声调而道:“想入我昊月军,所有人都别给我找麻烦。” 此时,校场中的纪修德和江若尘都已经换下战甲,穿着短装箭衣,只留着手上的软甲护手,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干净利落。纪修德用的刀,江若尘用的剑,具都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两人互相抱拳一礼,并不客套,几乎同时出击攻向对方,“锵”的一声,双方必重一击,刀剑交叉在一起,震的两人手臂发麻,但却没有停顿,瞬间抽剑再次出击,纪修德抡起手中的长刀向着江若尘狠狠劈下去,江若尘抬剑挡住了他的攻击之后,瞬间抬起右脚踢向他的肚子,纪修德身子微微仰后,躲过了这一脚,再次握刀向着江若尘扫了过去,江若尘刚刚收脚,重心不稳,现在想要躲过这一刀,只能后退,可是在他后退的瞬间,刀锋已到他的腰间,明白自己低估了纪修德的速度,于是,不再后退,握剑朝纪修德的双手砍过去!很明显,纪修德的长刀要砍到江若尘,他的双手也保不住,如果他想要手的话,就必须收刀,为一次比试废掉双手,对纪修德这种公子来说犯不上,所以,江若尘赌他定然会收刀,果不然,看着向自己双手斩来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