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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也渐渐深隧,想是那些并未走远的伤痛依然不时刺激着他。 “对不起!我无意勾起你的伤心事!”听着,溪玥赶紧道歉。 “算了,总算过去了,王爷,你是我命中的贵人,无论何事你都不必要道歉!”云青晟低声说着,眼神一闪,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于是又道:“现在这客房中大家都歇了吧,我知道前面有块空地,四方院墙,不会打扰到大家,不如去那聊?” “嗯!” 到了空地,两人并排坐着,而刚才还滔滔不绝的两个人现在却突然没了话题,略显沉默。 坐了一会,云青晟突然道:“王爷,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您救我于水火,我一直无以为服,想来你也不缺什么,我也不会什么?论演琴,我不如齐王太子殿下,也不敢班门弄斧,论文采,我虽会几句诗词,那都是市井谬赞,登不得大雅之堂。而我,自认为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会一些舞蹈,如不嫌弃,我现在给你跳个舞吧?” “我救你,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总挂在心上。你在昊月军尽心尽力,这比我招募的新兵得力许多,我这是捡到宝了呀,所以,欠我恩情之话就不要再说了。我们是兄弟,客气什么!”说完,停了一会,犹豫了一下,才又续约而道:“不过,早就听说你舞蹈跳得俱佳,在云京也算得上数一数二,想来你也是真心爱好,现在,窝在这军营,倒是制约了你!现在,如果你高兴,就跳一支,我也好......”说到这,溪玥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一饱眼福”?“学习学习”?......都不合适,于是也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云青晟。 云青晟走到中间的空地中,身子轻轻转动长袍随即微微张开,此刻,没有伴舞没有奏乐,只有满地的清辉,映得他的衣袍更加耀眼。而后,他云袖轻摆,举手投足间,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又让人仿佛感觉一只蝴蝶在花间漫舞,一片落叶在空中摇曳......柔软的身姿,精湛的舞技,霎时间,让溪玥生出一种忽略性别的美。 溪玥本是爱舞之人,之前在花间坊,每当演舞都是十二分的投入和喜爱,后来却再也没有机会,现在,虽然没有伴乐,这一幕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许多年都未曾忘记...... 回到军营,时间已经过去了多日,刚到大帐不多时,便见纪丞相从帐外疾步而入,刚坐到案前,便迫不及待而道:“没想到壶天峡之事这么快就解决了,恭喜王爷又添猛将!” 看着纪文忠略带谄媚的笑,溪玥微微皱了皱眉却没多言,而是道:“幸得匈奴推了一把,否则还要费些周则。”说到这,突然想想被匈奴掠去的周家大小姐,于是问道:“周小姐如何了?没大恙吧?” “性命倒是无恙,就是受点了惊吓,如今有点神智不清!” “嗯!”溪玥应着,微微点头,然后道:“听说这周家是做粮食生意的,还捎带经营了布匹百货?” 没想到溪玥会问这些,纪丞相也有点懵,想了一下才道:“我听闻是做粮食生意,但是一直没有时间查实,不知道王爷您突然问起,是何意?” “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在想,既然他们是做粮食生意的,我等在云州少不得跟他们接洽,现在周大小姐出了这么档子事,如果我等表示一下关心,这周家心理也安慰,以后有用到他们之处,也好说话不是?” “王爷所言即是,老夫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您不是没想到,而是碍于面子,装成没想到而已吧!”溪玥心中暗揣,能将亲生儿子区别对待的,又怎会不好面?想着,于是又道:“放心吧,我也是闲着没事,我去看看就成,纪丞相您人忙事多,就不用去了。”说着,把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然后长身而起准备离开。 见状,纪丞相也跟了上去,道:“王爷,本官也没什么大事,如不嫌弃我老迈,我同您一起去,我虽为督军,这些地方乡绅也是应该认识认识......”说话间,看溪玥已经走出门,于是疾步跟了上去...... 而周家听闻昊月王爷亲自前去,更是受宠若惊,得到消息,周府能来的人几乎都到了,迎在门口满满当当地站了一大排。溪玥看着,不禁一愣,继而眉头微颦,佯作生气的看了纪丞相一眼,轻声而道:“你知道我最不喜的就是繁杂热闹,你却给我来了这么一出,这可是何居心啊?” 被如此一问,纪文忠霎时一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为何他们会集结于此,我只是询问了一下周小姐的病情和用药,还有目前的情况能不能见外人,其它并未多问。” 听着,溪玥看着一本正经解释的纪文忠,不禁心中发笑,却没敢表露出来,而是转身看着周府众人而道:“本王今日是来看望周小姐的,其它一切从简就好!” 无奈刚受了昊月军大恩的周府众人哪肯离去,依然围着溪玥不停道谢,弄得溪玥顿感尴尬不已。 少时,两匹白马从街角飞奔而至,刚到门口,周家大东家周守诚以及周家大掌柜周江峰便从马上下来,同时说道:“尔等有没有规矩?没事的都给我下去!”语气甚为严历,听罢,众人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全都退到一则,垂手而立。 “小民叩见昊月王爷!见过纪大人!”周守诚一边说着一边行礼。 “起来吧,又不是朝堂,这种虚礼以后就免了。”溪玥说着,看众人都散开便和纪文忠抬脚往内院走去,周守诚和周江峰见状,也都跟在后面,一脸惶恐的样子...... 第71章 暗算 刚到周府后院, 就看见一座正房前围满了人,具都惦着脚尖朝门里看,一边看还一边窃窃私语: “这大小姐倒不是撞了什么邪了吧?这衣冠不整的, 真是有失体统!” “哎!能撞什么邪呀?!保不准是被那些个胡人给糟蹋了, 自己又羞又气以至气急攻身, 成了如今天这翻模样!” “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大小姐平日里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这不打实的事可不能随便说, 说大了老爷给你送官,你可就有得苦头可吃了!” “我也就说说,瞧瞧, 又扯衣服了......” “这小娘们, 这身段,比灯笼巷(云州的花街)里的漂亮多了......” 众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连昊月王爷和周守诚东家进了院也没有发现, 与此同时, 周守诚的脸也黑成了锅底,只是碍于昊月王爷在此, 才没有发作! “额!你们都挤在此地作何?今天都没活干吗?”见东家气急于胸, 周江峰赶忙上前解围而道。 听得大掌柜的声音, 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屋内忽高忽低的怪叫声在这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