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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打斗,林海音呼喊着让众人骑马顺流去救人,自己欲跳下水,却被众人拦住,被阵阵狂风暴雨淋得迷糊了视线,早已看不到凌王与凌王君的身影:“其他人赶紧走!” 那些商人装扮的人相互对瞅一眼,连忙离开,自知此次任务完成得极差,怕是能活着就不错了。 “快!寻找凌王与凌王君!” 不是说好的演戏么?这么多年都没失败过,今天怎么出岔子了? “所有人!立刻顺流而下!快!” 第20章 动情与否 “咳咳咳!” 余玖再有意识时,意识到自己成功避免了归宁一事,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瞒天过海。 “咳咳!”咳出口中的水,她双唇干涩,极其干咸。 我在哪? “你醒了!” 刺眼的光下,一团身影忽冲到她面前,吓得她差点没喘过气,定睛才发觉是个脸上灰蒙蒙的男子:“你谁阿……” 他不好意思从一旁拿毛巾抹了脸,方露出清俊的面庞:“你昏迷好久了……” “江微尘?” 原来那场天降的、波及了整个平夏西南地区的暴雨,将她二人顺流冲入海中,直裹挟着流到台舟。台舟乃海国与平夏交界处蓝图上的一个岛屿,不算小,亦是人烟繁华之地,但最近正是下雨的时候,没什么往来的船只。 “原来如此……”余玖长叹一口气,事情朝奇怪的方向发展,令她身陷囹圄般烦躁,“对了,江微尘!你为什么要跳下河?你疯了吗?” “我怕你,有个三长两短……”说及此,他凝视她镇定的眼神,倏然明白了一切,“你是故意的?” 余玖仰脸扶额,疯狂压抑想口吐芬芳的冲动:“要不然呢?你明知我不能归宁。” 是他情急了,没多想……他的眸子像明朗的月色,水一样荡漾开来,一点也不后悔。 他用袖子抹掉脸上剩余的水滴,轻松道:“无妨,等找到方法出海,我们就可以回陆地了,届时只要直回海国即可。” 这家伙真是想得开……余玖坐着环顾四周,发现二人正在一个小客栈,江微尘身上值钱东西统统没了,怕是变卖了去。他灰头灰脸的,衣衫嫳屑着nongnong的药香。 细想一阵,她试探道:“若我不回去呢?” “你想造成凌王君意外身亡的假象?”他忽然又靠过来,想抓住她的手腕,复又放弃,却激动得很,“我不同意!” 这家伙,疯了? 余玖怔怔望着他,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想远离他:“凌王女,你又要用冷冥和沈乐清威胁我么?” “你离开后,我要怎么去找你!” 她一时无言,觉得可笑:“为什么要找我?” “我不想失去你。” 他眼中浮上水雾,终是忍不住上前抓住她的腕,桃花瓣唇瘪着,眼看要崩溃的模样:“我们婚礼已成,我们是夫妻啊……” “你和沈乐清拜的堂,又不是我余玖。”她心下一颤,别过头喃喃,却没了底气。望着他,她竟不忍心刻薄下去。 “在我心中,和我礼成的是你余玖,不是什么沈乐清!” 他忽松开了,两手颤抖轻捧着她的手,跪坐在地上,缓缓将脸埋在她的手心。 颤抖的字词从他口中飘出,如一只小锤在敲击她的心墙,令她的防卫在风中自动解体:“别不要我……好不好……” 余玖苏醒后与江微尘的那段对话,时时刻刻一字一句都在她的脑海里翻江倒海。他疯狂的言语在她看来像是着了魔一般,她深深怀疑这家伙在海里头撞到了礁石不大清醒。 原来他带着她漂上岸后,便当了身上的值钱物什在客栈住下,她昏迷了整整三日,期间他寻遍这里的大夫,却怎么也诊不醒她。 他亦受了内伤,无奈便只能将二人男女身份调换,以掩人耳目,更方便大夫诊断。他脸上的灰尘,是他亲自熬药所致,这期间,杂七杂八均是他处理,余玖亦被灌了不少汤药。 虽觉得若不是他遽然跳下水她尚不会晕厥,但她还是深深感激他做的一切:“谢谢你。” “你必须和我回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还没干掉江萧芸呢,不会走的。” “……你可以刺杀她。” “哈?”突然地这家伙又在瞎说什么…… 余玖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黑色女装,望着整顿干净的江微尘,仿佛又回到了做九辰的时候:“你不干扰我?” “但是你不能用你自成一派的武功杀她……”这样你就必然杀不死她。 也行,我会毒死她。 思及此,余玖噗嗤笑了:“江微尘,我若是想,完全可以跟你们同归于尽,我一个贱命拉你们两个王女也不亏。” “你不会,将来的海国,不能一日无主。况且若是可以,你一定想在结果了江萧芸后,去暗杀平夏长皇子夏阑。” 他的眼神坚定,仿佛看透了她。 闻言,余玖心下顿时不爽起来。她咄咄逼近他直到无路可退,“啪”地一声手重重从他脖子一侧掠过打在墙上,将他死死框在墙边,双眸冷若寒潭:“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调查我?” “……我比你想象地要了解你。” 一想到总被人探查过去,甚至一桩桩一件件细节都能为人所知,仿佛活在监视之下,她便极其不悦。沉声贴近他,她的目光停在那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花瓣唇上:“偷偷调查别人的过去,你不觉得可耻吗?” “我调查自己的妻,不可以吗?”他万分心虚。 余玖蹙紧眉头,戏言:“……江微尘,你越来越厚脸皮了……你可知在这里,你不是一呼百应的凌王女,女尊男卑的社会,女人会对男人做许多坏事。” “……如此说来,我们尚未正式圆房呢。” “哈……江微尘,你怎么能傻成这样?” 说不过他,余玖连忙后退一步,自嘲自己丢了这里女人的脸。她恼羞成怒,几近抓狂地来回踱步,心情复杂。 方才余玖的眼神,着实惊到了他,对他不温柔的她,原来也可以这么戾气恒生。原来她们之间,也能眈眈相向。 “走吧,我们先想办法找个船家。” “你身上有钱么?” 闻言,余玖浑身上下搜寻一通,只拿出一枚海玉佩。那玉佩正是江萧芸初见所赠,上面的“久”字依然闪光。 江微尘猛地夺过那枚玉佩,心上蚁爬一般,妒火中烧:“你竟然还随身携带她给你的玉佩。” 这小媳妇抓。jian似的口气令她茫然无措:“沈乐清本来不就应该嫁给鲁王?你临门一脚踢得太快还怪我?春草极喜鲁王,深以为我心系鲁王,每日将玉佩放在我身上,也是情理之中。” 他放了性子一般鼓气道:“才不是情理之中。” 余玖更莫名其妙了,自她醒来,江微尘的脾气就大了,仿佛经历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跟个小夫郎似的把她盯得紧紧的。 她甩手转身离了他,不自觉地抿唇:“那送你了。” “……你生气了?” 他手里攥着玉佩,愣在原地。他方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