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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只是不知,怎么忽然就急转直下了? “取其首级!” 入了西微山脉,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叫喊,余玖不慌不忙飞跃而去,停在树中向林间眺望,却见了令她窒息的场景。 平夏的军队追逐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他摊倒在地,复又艰难爬起,却被她们群箭射穿。 那人,即便只有背影,即便化成灰,她如今也认得出。 心忽然皱缩成一团,电光火石间,她便冲到前方,只扬起一手,便将那些喽啰挫骨扬灰。 江微尘彼时已没了意识,余玖一手搂住他,生生用念力阻止每一个内脏的分裂,以及每一个创口的血流。 她说不出话,亦不知道要说什么。 只是这次定是真的,他定是要去了。 “阿尘,阿尘……” 声音颤抖,余玖无助的搂住他千疮百孔的身子,满脑混沌。 他不会死,她亦绝不会让他死! 飞蝴,飞蝴! 飞蝴方将虚妄草小心翼翼栽好,悠然自得回到小木屋,尚未休息便听见来自遥远山头的余玖的呼唤。 “飞蝴,飞蝴!” “怎么了这是?”他来到屋边,茫然坐到精神矍铄的李氏一边,正准备晒太阳,便望见余玖急匆匆回来,手里抱着一个身受重伤之人。 “飞蝴,你快救救他!” 他一脸茫然,幽幽起身望了眼那人。那人生得倒是不错,一看就已深受重创,被不知多少弓箭刺穿,这种情况铁定无力回天了。 再仔细检查,却发现他并未流血,甚至脉搏跳动正常,证明体内血液正正常流动。简直是奇迹! 抬头对上双眼通红,颈脖青筋暴起的余玖,他方猜到是她生生用她那神奇的武功救了这人。 须臾,他点头答应治疗。待余玖将人放到床上,他忍不住八卦问:“这是你爱人啊?男的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愿你一世喜乐安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面上的冷漠 九辰的爱人来了, 是个没见过的女的。 冷冥和沈乐清端着小板凳乖巧坐在屋子外面等候,静静望着急躁地在门口来回踱步的余玖,目光跟着她转悠。 “我说怎么任霓煌那么多年的谄媚都没用, 好家伙, 原来喜欢女的。”冷冥偷偷歪头对身边的沈乐清道, “你说这谁能想到?” 沈乐清连忙拍拍她肩膀, 嗔怪着:“说什么呢。” “热水!” 房里传来飞蝴的呼唤,余玖连忙一个抬手, 木盆便自行飞出来,那烧开凉了一会子的水壶便自己倒水,完后盆自个儿飞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飞蝴又喊道:“换一盆水!” 余玖又是一个抬手,那满盆腥红便飞了出来, 自己倒了去,复自行换了盆水飞进屋。 冷冥:“真方便啊。” 沈乐清羡慕地点头。 飞蝴整整救治了江微尘三天三夜。 这期间余玖徘徊在房门口, 总是很快地为他递出递进各类用品、焦躁不安,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靠着窗牖不愿离开一秒,生怕出了岔子。 第三日傍晚, 飞蝴从房内出来时, 便见余玖一个人蜷缩着坐在栅栏的小角落闷着头不说话,小小的一只,看得见的痛楚孤寂。 他沉默片刻,走过去轻摇她的肩:“九辰, 九辰?” 猛然转醒, 余玖“刷”地起身,抓着他的双臂不放:“他怎么样了?” 她的力气大极了, 弄得他生疼。飞蝴连忙挣脱开来,拿起手帕擦擦汗:“好了好了,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一直昏睡不醒,剩下的要看他造化……你若是有空,就每日用你的神功替他疏通疏通经脉,会有很大帮助。” “谢谢你。”一滴泪眼看要落下,余玖连忙伸手拭了,赶紧跑进屋子里去,无其他话说。 飞蝴静望着,联想到西微城中所见,又记起任霓煌的那句话,不禁长叹一口气。 沈乐清每每来给余玖送饭,便见她只坐在床头,手里握着床上之人的手,沉默不语。幸而他送的饭菜她都还吃,否则他非要让冷冥擂她一顿把她揍清醒不可。 一日日,一夜夜,余玖不曾熟睡,她黑眼圈满眼,叶枯花销般憔悴。 她只关心他的情况,为他净身涂药,为他移去那些疮痍。无论多脏多累的活,她都愿意干,并且干得细心。 在他人眼中,她似乎照顾过他很多年似的。 什么欺骗,什么计划,她如今也没心思管,只想让他好好的,至少要好好地活着。 紧紧握着他微凉的手,放在她的额头,她颤抖不休。 若他就此去了,她怎能承受。这一切,怕都是溶溶春水,杨花一梦。 整整十日,她一直用意念帮着他,生怕他哪儿阻隔了。如今没有他内力的抵抗,她能分明地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血液的流动。 “阿尘……”她愿唤他了,泪泫然落下,“阿尘,我不能第二次看着你死在我面前了……真的不能……” 飞蝴这些天也没闲着,他意外捡了一具平夏士兵的尸体回来,更意外发现他们身上竟然有虚妄草的味道。 原来传闻说夏衡派使者前往大漠是真的,怕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世道,越来越奇怪了。 “九辰,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他踏入房间,拉起坐在那都落了一层灰的余玖,“我帮你照顾他,你去多给我搬几个平夏士兵尸体回来。” 余玖自是欣然答应,她浑浑噩噩走出去,险些因为心不在焉被门槛绊倒。 战火不绝,据传言,鲁王重伤,林将军独自面对花悦,已力不从心。长岭南下攻打平夏,即将临近安都,却又在新白州边界遭受了莫名的重创。 看来衡王,尚留有一手。 一路骑马穿过西微城,余玖用念力带了十余个尸体回来。回来后,她怕吓着沈乐清与李氏,便把尸体统统放到种虚妄草的小湖边,排排列好,等飞蝴来研究。 沈乐清的肚子日渐大了,由于双方渐渐熟络,飞蝴便答应留下,直到他顺利生产。 一场雪,来得甚急,搓棉扯絮般,白了西微,白了小屋。 余玖从城里弄了好些煤炭回来,方一进门,便感受到屋内暖洋洋的。 “你可是傻了?”冷冥毫不留情地嘲笑她,举着那枚闪闪发亮的珠子,“你忘了有大漠明珠了?” 对哦…… 将一颗大漠明珠放到江微尘躺着的屋内,她静坐下来,只望着他的睡颜,久久不语。 伸手轻抚过他额前散落的碎发,她伸出食指轻戳他的面颊,眼内波光汹涌。 “我尚且还没听你解释……你可定要醒来解释一通才可……若是解释不通,我便再不理你……” 嘴上这么说,实则心早已软下来。余玖趴在床边,渐渐熟睡过去,梦里有他还是夏辰时的笑颜,亦有他成为江微尘后对她真切的讨好。 如此想来,墨翠斋门口遇见之后,他确是一直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