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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喘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事情,闯进去差点掀了人房子。之后,祁星繁也长大了,他知道这件事代表着什么,他也知道那些人得罪他哥的下场是什么。后来的后来,祁星衍所有的不好都是他解决的。如果祁星衍一直像住院时那样对待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帮他的。可他一直都记得,祁星衍原来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个很温和的人,祁星繁在被人叫外国垃圾的时候,弄的灰头土脸的时候,是蹲着地上,拿干净的沾了水的帕子给他擦脸。告诉他他不是垃圾,他是拉姆的宝贝,也是祁星衍唯一的弟弟。如果有人再这么说,就拿拳头揍过去,让他们闭嘴。就是这样,祁星繁才埋下了这么暴戾的性子。后来祁星繁很高,几乎比这一片的人要高出一个头,气势上带来的威压就能让人喘不过气来。天生的杀人犯的标签贴在他身上,也贴了很多年。祁星衍觉得自己认错人是罪有应得,遇到祁星繁也是罪有应得。他喜欢慎秋这样干净的人,而不是祁星繁这样眸子里永远都是深不见底的人。祁星繁在成年那天,把祁星衍拉上了床,在祁星衍根本不愿意的情况下。祁星衍这辈子遇见的好人实在是太少了,祁星繁是好人,可对于他来说,他也像一个梦魇一样,可怕而又危险,甩也甩不开。他脑子里想起了很多往事,然后掩了心情,让那些乱糟糟的东西消失。他坐下来,帮慎秋把头发理了理:“你这个年纪,应该把学习放在第一位,然后出了社会找个好工作,不要和低三下四的人打交道。”祁星衍觉得自己一碰见慎秋,废话就变得特别多,像一个长辈遇见招人疼的小辈,恨不得把什么好的都往他怀里揣,什么不好的都一一让他远离。慎秋看着他,然后点点头:“学习最重要。”祁星衍笑了笑,然后从抽屉里的纹花罐子里给他拿了块糖,塞到他嘴里喂他吃下去。“走吧,一会吃早饭。”祁星衍带他出去,慎秋跟在后面,然后到处看看一楼的装饰。在大厅内遇到了江揽云,他在那里等慎秋。看见慎秋过来就让他坐着,然后也让祁星衍一起坐了,因为他们是一起过来的。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慎秋倒没什么其他的想法,江揽云看着祁星衍和他相谈甚欢反而有些坐立难安,一边吃早饭一边偷瞄他们在谈什么。江揽云皱着眉头想:怎么感觉这个新来的人气场和慎秋那么合……而且慎秋只顾着和他说话,连自己都忘记了……才见了几面,就这么熟悉会不会不太好……他不动声色地往慎秋旁边移了移,然后拽了拽他袖角提醒他。慎秋正和祁星衍说的好好的,就感觉到了江揽云的小动作。他疑惑地望过去,用眼神问:怎么了?这隐隐约约的不耐烦是怎么回事……因为我打扰到两个人说话了吗?江揽云扶额,内心觉得有点委屈,但还是摇了摇头:没事。喜新厌旧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江揽云都没想到慎秋之前早上不告诉他那些事是从哪学的,有了小秘密。然后早饭时间又和别人聊得很欢完全忘记了自己。慎秋又把头转了回去,然后江揽云就吃不下饭了。怎么又不问?!他控制不了慎秋想些什么,可慎秋什么都不过问,就让他觉得慎秋根本已经有了另一个人代替了他的位置。那个人很明显,他觉得就是祁星衍。慎秋没有那么多问到底的习惯,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就好了。江揽云和他完全相反,他不管怎么样都得一直知道最后。反正只有一天就离开了,这一天让慎秋过得开心点就好了。可这么想,今天这一天他就受了一肚子气,从慎秋那来的。一整天,慎秋都在和祁星衍在一块,然后忽视了他。一直到晚上,慎秋玩高兴了,江揽云没有。他一回来就直接上了楼,来表示他的不满,可慎秋没注意到,去找了祁星衍,然后又去洗澡,好像根本没注意江揽云的样子。民宿房间内的浴室就是老房子里的淋浴,洗澡时水压有些不稳。慎秋拿了衣服去淋浴间,他调试着水温,用手测试的差不多时将衣服脱下来。水流冲洗了身体,热气蒸腾着满身的疲倦,慎秋有些舒心,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此刻的放松。黑暗中有一道目光,透过木板房门的缝隙落在了他的身上。缝隙里依稀能够辨认出瞳孔的颜色,那视线一眨不眨,瞳仁随着他的动作的晃动。慎秋的短发发被水流冲成一绺一绺,湿哒哒地黏在光洁雪白的背上,形成鲜明的对比。双腿笔直,脖颈优美。那水流从上落下,从脸颊到脖颈,滑到胸,再是小腹,肩膀到手腕,滑过手腕上银链子,和其他的水流混成一股流入隐秘,落到地面上。身体向前一倾,不小心将木门弄出了点声响。“谁?”慎秋向门口看了一眼。风吹动,温水附着在肌肤上,冷得他一个哆嗦,木门也再度“吱嘎”响了一声。好像是风。慎秋放下了心,那一小扇散热的窗户没有关好。他擦干净身体出来,在里面换好衣服,然后拿了块毛巾擦着短发,拖鞋底有些水渍,出了淋浴间回自己的房间。他想去江揽云房间的,里面的吊椅还在心心念念。可江揽云之前都好像心情因为这件事不愉快,然后还和他特别生分,吃早饭的时候连话都不肯和他多说。慎秋这么一想,也觉得闷闷不乐。他都主动问了,可江揽云又不肯回答,他又不好老去招人嫌,然后江揽云又说他哪哪不好。真难啊,讨好一个人。江揽云的脾气好像有点阴晴不定。现在好像那个方法已经不管用了,江揽云说他不吃这一套,而且还躲着他,早上下楼下得那么快,路上也没有多少话。慎秋把毛巾搭在头上,慢慢走回了房间。走廊没有多少人,他左思右想半天,还是准备去江揽云的房间看看。他的门没关,是虚掩着的。慎秋扶着墙,探头往里看看,脚没敢踏进去。“江揽云?”他小声喊了句。里面没有应答,也没有声音,江揽云好像还没回来。可慎秋记得吃完晚饭之江揽云比他先上来了,而且他先去了祁星衍那,后来祁星繁来了,他才走的。现在应该在房间啊,怎么没人……慎秋从外面进去,一眼又看见了那个吊椅。江揽云坐在里面矫情地看书,看他进来,把书放下说了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