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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回答,王强看着他道,“希望你能信守诺言。”说罢王强当即咬舌自尽。 程贸等人将陈里收押,陈里已然木讷又崩溃,想到王强之死,想到昔日的好兄弟之死换来了他的生,他就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从关押到审讯,一直到天亮,陈里一言未发,曹尤和程贸本是锦衣卫中的好手,对付硬骨头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可惜这些都不管用,根本不能让一个心死之人开口。 曹尤坐在桌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奄奄一息的陈里道,“你老大临死前不说的话你也不听了?” 陈里木着眼神看着他,里头充满了仇恨。 曹尤笑了笑,“觉得我可恨?我杀的人可能还没你杀的多呢。你有什么好恨我的,你忘了你家里即将出生的孩子了?” “你想做什么?”陈里猛的抬头,眼中满是疯狂。 曹尤摇头,眼中满是嗜血的笑意,“不做什么,但你若不说,那就可真能确定我会做什么了。你知道我们锦衣卫的名声吗?”他咧嘴笑了笑,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有些渗人,“我们锦衣卫名声非常不好,而我,也想试试不择手段会怎么样。” “我要杀了你!”陈里拼着力气想要扑向曹尤,却被曹尤一脚踢了回去。 门外站了有一会儿的徐容绣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开门将曹尤叫了出来,道,“若是他肯说,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曹尤不敢置信,“放了他?你可知道他之前是来杀你的。” 徐容绣点头,“我知道,我恨不得杀了他,可现在杀了他有用吗?他就能说吗?我们的目的是覃家,是让他心甘情愿的指认,而非拿一具尸体作证。” 曹尤不屑道,“没想到宋太太竟是个有博大胸怀的人,竟以德报怨,好胸怀。” “不、我这人一向睚眦必报。”徐容绣微微皱眉,她鼻端甚至还能闻到血腥味,她甚至想到里面那人家中即将生产的妻子,若是他死了,那他家中的妻子情急之下会不会一尸两命?以前的时候她以为可以冷硬心肠,可自打有了饺子,她发现她也可以心软的。当然这不代表她能原谅里头的陈里,但或许可以换个方式。 “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覃家,若是这唯一的证人不开口,我们又如何指认?”徐容绣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拿他妻儿能威胁他吗?因为他知道你们锦衣卫的做事手段,恐怕他早就认定,即便他开口说了,你们也不会放过他的妻儿。所以,即便你将他即将生产的妻子叫到跟前他也不会说。反而会害了他的妻子。” 曹尤扭开头不看她,生硬道,“别和锦衣卫讲道义。” 徐容绣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觉得这人还挺别扭的,“我没和你讲道义,我是和你讲道理。那么现在,不说放过他这话,只要我告诉他,只要他肯配合,我们保他妻儿性命无忧,他便能说了。” “他不信我们锦衣卫就信你?”曹尤撇嘴,“竟给自己脸上贴金。”徐容绣笃定道,“因为我也是一个母亲。” 这下曹尤不说话了,因为他不是个母亲,不知道如何作答。 “成,你说吧,我就不信你能问出话来。”曹尤哼了一声,“这人半死不活没什么能耐了,我去将他绑起来,你与他说吧。” 曹尤进屋将陈里绑起来,而后拉着一脸诧异的程贸出去了。 而徐容绣敛了敛衣袖进去,无视屋内的血腥味坐在椅子上,对耷拉着眼皮的陈里道,“我就是徐容绣,你们昨日想杀的那个人。” 陈里猛然抬头,对上的却是一双没什么表情,面容绝美的一张脸。 与此同时覃家书房内,覃夫人面色一片死寂,而覃素脸色也是青黑一片。 昨夜是他门下懂天象的人亲自推算出来的,绝对是月朗星稀的晴朗天气,所以他便与江湖上专门拿钱做杀人勾当的组织首领敲定了昨夜去火烧宋宅。只要徐容绣一死,不管是宋家的铺子还是宋家的酒楼都将不足为惧,而且这种时候天干物燥的,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覃家所为? 毕竟就宋家在长安城内得罪的官员和世家可不止覃家一家呢。 千算万算昨夜竟突降暴雨,即便起了大火想必也不会烧死徐氏。而任务失败后那些人竟没一个回来的。 究竟是担忧他怪罪跑了还是被宋家那锦衣卫抓住了? 煎熬从昨日半夜便开始,一直到了今日天亮,依然没有消息,而出去打探的人也回来了,宋家好好的,一点着火的痕迹都没有。覃素的心沉了下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那些人都被抓了? 可他早就打听过他找的这组织鲜少出现差池,即便有出现差池的时候也不会出卖主家。现如今他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便是那些人不会供出他来,可他又实在担心,毕竟锦衣卫的手段他可是知道一些的。 覃夫人听见昨夜计划失败后,瞧着覃素冷笑道,“老爷倒是不愚蠢,可怎么样?你不是亲自找门生算了昨夜大晴天吗?”即便见覃素面色不好看,覃夫人也忍不住讽刺,“进了八月陕西就没下过雨,往年的时候八月也不会下雨,可偏偏昨夜老爷挑选的好日子里下雨了。呵,老爷又怎么说?难道老爷也跟着愚蠢了?” 覃素猛的看向发妻,眼中阴沉的厉害,他眸中没有一丝的温度,朝外头的管家道,“夫人得了失心疯要闭门修养,关到房间去,任何人不能见。” 听见他这话,覃夫人似乎早有所觉,她哈哈大笑,指着覃素道,“覃素你个孬种,你以为你把责任推给我,皇上就会饶了你?你且等着吧!” 覃素不愿去想这些,气急败坏的对一旁为难的管家道,“还愣着干什么?” 管家连忙叫了几个婆子过来将覃夫人拉住往外拖去。覃夫人被拖拽着发髻凌乱,高声道,“覃素,你会不得好死的!” 等覃夫人被带下去了,覃素手下过来询问,“大人,下面怎么办?” 覃素眉头紧皱,“备厚礼去宋家负荆请罪,替夫人道歉。” “大人,不可!”手下惊诧,“您可是朝廷二品大员,怎能给一介商妇道歉,有失体统。” 覃素早年能靠着岳丈往上爬,到了今日虽然里子面子全无但为了仕途为了身家性命他不能不对徐氏低头。徐氏自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背后的人,昨夜一袭事情发生,不管是宋家还是锦衣卫日后肯定会加强防备,他想要再的手是不能了,可恨他的发妻竟挑起这事儿闹不好整个覃家都要跟着倒霉。 屈辱是有的,不甘也是有的,但覃素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别说给个六品官的太太服软道歉,就是下跪他都在所不惜。 覃府迅速备好厚礼,当即驱车往宋家宅院去了。 而宋家宅院里,陈里已经对着曹尤和程贸将事情经过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