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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上帝啊,请保佑李慧澜女士灭了梁逸吧。” 李慧澜去了一中,带了三个彪形大汉。 个个儿一米九往上,二百来斤,还一身的腱子rou,大张旗鼓的去了七班教室时,梁逸却不在。 李慧澜别提多失望了,掏出手机就给梁老爷子打电话,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最后来一句:“老爷子,我女儿被你孙子害得学都没法儿上了,您说怎么办吧?” 梁老爷子正在院里练“剑”,为什么带引号,是因为他那把剑最近莫名其妙丢了,没剑可练,他就拿出了一把菜刀,在院子里比划。 挂了李慧澜的电话后,他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一边磨刀,一边吩咐管家:“去把那小兔崽子抓回来。” 梁逸是在一家台球厅落网的。 逮~捕他的是几个黑衣男子,还挺像回事儿的,对梁逸出示了一下工作证,说:“二公子,得罪了,老爷子叫您跟我们走一趟。” 梁逸倒是挺淡定的,掏出几支烟一一递给他们,接着拿出打火机,说:“老宅路途遥远,接下来有你们辛苦的,来,先抽根烟。” “那我们谢谢您。” “客气。” 他们抽了一口,都奋力咳嗽起来,“咳咳咳…我去,这么呛。” 仔细一看,是用白纸卷的树皮。 “抽了。” 梁逸冷声命令他们。 不管谁的指令,敢抓他就要付出代价。 梁逸回到老宅时,梁老爷子的刀已经磨好了,日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亮。 梁逸坐到他面前,看着那把菜刀,问:“怎么的老爷子,董事长做够了,想改行出去磨剪子戗菜刀啊?” 看他那副混不吝的模样,梁老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挥起菜刀就要砍他,却被梁逸不慌不忙的拦了下来。 “有话好好说,别打打杀杀的。” “你少跟我贫,说!你是不是欺负苏丫头了?” 梁逸笑得有点儿委屈,“老爷子,您只听说我欺负她,那您是否知道我为什么欺负她?” “说原因。” “哎,她胆儿特肥,要cao~我~大爷。” 问题是,他大爷早死了。 她这是犯了大不敬。 * 苏夕在家修整了几天,还是没等来梁逸的道歉。 其实,她压根儿就没指望他道歉。 恶人要是有愧疚心,要是知错能改,那就不是恶人了。 傍晚,苏夕在窗下看书的时候,班主任老陈突然来了。 听说了她和梁逸的事,知道苏夕不好意思回学校,老陈左思右想,都觉得有必要去看看苏夕。她在以前的学校回回都考年级第一名,这么好的苗子,再被梁逸祸害了,那才叫可惜。 他决定给苏夕一个台阶下,苦口婆心劝她:“苏夕,回来上课吧,都高三了,耽误不得呀。” 道理苏夕都懂,可是一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事,她就打起退堂鼓。 “老师,我也想回去上课,但是那天的事太丢人了。” “群众都是健忘的,过几天就没人讨论了。” “那您可不可以给我换个座位?” “可以。” 送走老陈后,苏夕原本挺开心的,毕竟被老师重视的感觉,确实不错。 直到她再次从门口折回去,目光落在隔壁的院子时,她的脸瞬间阴沉下去。 晚风习习,月色撩人。 梁逸坐在隔壁的天台上,抿了一小口茶,狭长的眼睛望向她,是那么亮。 看外表,他是个多么鲜衣怒马,多么纯白无瑕的少年郎啊。 可惜,是个混球。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墙边,怒气冲冲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梁逸开始装可怜,“我被老爷子逐出了家门,实在无处可去,只能跟你做邻居了。” 开什么玩笑? 真要和他做邻居,她不如一头撞死在墙上。 “什么叫没地方可去?你没有父母啊?” “还真没有。” “哈哈哈这么说你是个孤儿?” “……” 梁逸的脸愈发阴郁,望着苏夕的眸光比夜色还暗。 苏夕自知,一句不经意的调侃,竟直接戳到了他的痛处。 最后,梁逸只对苏夕说了一句话:“接下来,你会深切体会到,什么叫远亲不如近邻。” 他的声音是那么冷。 苏夕听得浑身颤栗。 第五章 从小到大,苏夕几乎没听老李他们提起过梁逸的父母。 此刻,她对这件事产生了好奇。 “妈,我突然想起来,我还一直没见过梁逸的父母呢。” 李慧澜正吃着饭,听她莫名问起这件事,脸都变了,“你没问过他吧?” “问了,他说他没有父母,跟孤儿差不多。” 老苏叹叹气,用筷子指着苏夕的脸说:“你闯了大祸了。” “我怎么了?” 李慧澜也跟着叹气,“梁逸他妈生下他就因为难产而死了,他父母感情特别好,他爸受不了这个打击,扬言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儿子,自此远走他乡,了无音讯。” “啊?” “他大哥梁轩是梁家领养的孩子,跟梁逸始终都不亲。也就是说,他只有梁老爷子一个亲人。” 天呐。 原来他这么惨的吗? 苏夕有点儿后悔了。 最近,她被梁逸给刺激的,说话经常不过脑子。 这下完了,她戳到了梁逸的痛处,接下来他指不定怎么报复她呢。 这一晚,苏夕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自己变成一只烧鸡,被梁逸剁了个稀碎,一边剁一边说:“叫你嘴贱,叫你戳老子痛处。” 剁完,他吃了一口,继续说:“你有爸有妈了不起啊?还不是做了老子的下酒菜。” 天还没亮,苏夕就被噩梦惊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时,她披上衣服,想出去透透气,刚出了门,就看到隔壁整栋楼的灯,都亮着。 她想,梁逸不会一整晚都没睡吧? 心怀忐忑的上了学,老陈给她换到第二排,最中间的座位。想到这下离梁逸远了,苏夕稍微松了口气。 她原本还担惊受怕的想,要是梁逸来了以后再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她该如何应对,可等了一天,他都没来。 第二天,也没来。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会不会跟她有关系? 苏夕心里开始泛起嘀咕。 放学后,她在一条巷子口碰到了徐飞宇,“你知道梁逸这几天去哪儿了吗?” 徐飞宇怔了怔,随即说:“你不知道吗?他生病了。” “什么病?” “具体我也不清楚,总之他茶饭不思,整天在床上挺尸。” 苏夕一听,赶紧回家。 李慧澜刚做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