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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票呢,听梁逸又开始没个正型,也跟着不正经起来,“那你也别做什么梁总了,改去造卫星吧。” 这越说越不靠谱了。 还有,他最近发现苏夕变得特皮,有事儿没事儿就怼他几句,怼完还笑得特灿烂,想到这,他捏了一把她的脸,说:“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贫了,皮痒了是吧?”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二哥就烦我了。” “是挺烦你的。” “那行吧,过两天我就去出差……”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他抱起来,粗鲁的扔到床上,力气有点儿大,她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吓得小脸儿苍白时,她惊呼一声:“天呐,这真跟在蹦蹦床上似的。” 梁逸脱掉外衣,欺上来的时候,只淡淡说了一句,却让苏夕瞬间脸红心跳起来。 他说的是—— “我看你不光欠娶,还他妈欠.干。” 这次,真不是开玩笑。 苏夕是真的要去出差,去瑞士,签证早就办好了,之前有事儿没事儿跟梁逸提一嘴,可能语气有点儿不严肃,总给梁逸一种她在开玩笑,她在吓唬他的错觉。 不过,不是去三年,而是去三个月,为了参加一个国际血液诊断研讨会议。 这事儿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跟梁逸说呢,她真怕说完梁逸干脆让她辞职,甚至把她锁起来。 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临行之前,她去老宅吃了一顿晚饭。 赶上梁老爷子九十岁大寿,梁家人都齐了,就连多年未见的梁轩都来了。 他正和梁朝晖坐一块儿,热络而又亲密的聊着天儿,苏夕和梁逸刚推开门,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苏夕想,完了,她老公这二十多年来最大的俩仇敌今晚都聚齐了,别看只有两个,但他们站一块儿,就起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的效果。看来,接下来的寿宴,恐怕吃不好了。 “二哥,冷静,一定要冷静。” 望着梁逸面无表情的脸,苏夕始终牵着他的手不放,不停地提醒他千万别冲动。 在他们走进来的时候,梁朝晖和梁轩停了下来,纷纷望着他们夫妻二人。 八只眼唰唰唰一对上。 空气都安静了。 梁霏和梁放他们一看气氛不对,纷纷在几秒钟内各回各屋,各找各妈,一副把战场让给他们的架势。 没人说话,是够尴尬的。 苏夕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跟梁朝晖打了声招呼:“爸爸。” 梁轩僵着脸,一下子缓和下来,鹰一样尖利的目光朝苏夕看过去时,对她说:“不叫声大哥么?” 辈分是在那儿摆着,但是苏夕不敢叫,如果叫了,梁逸一气之下还不得把老宅一把火点了。 在苏夕倍感为难的时刻,梁逸侧过脸,朝她看去,声音依旧冷冷的,但是情绪看起来还算平静,“他让你叫,你就叫吧。” “……大哥。” “嗯,好弟妹。” 梁轩正在那儿得意呢,满眼挑衅的望着梁逸,没想到,梁逸却一屁股坐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还不忘把苏夕抱在身前,以命令的口吻对梁轩说:“改口费。” 梁轩不可置信的笑了,“我本来就是你们大哥。” “我没记错的话,我老婆以前都是直呼你的名字。” “梁逸,你真是一如既往地无耻啊。” 看他们还算平和的对话,苏夕松了口气。 梁逸又拍了梁朝晖一下,用特混的语气,对他说:“还有您这位老大爷,也要给我媳妇改口费。” 老大爷。 梁朝晖懵了。 “兔崽子,这么多年不跟老子讲一句话,开口就叫我老大爷,你找抽是吧?” 梁逸笑得漫不经心,“想让我叫你爸?改口费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啊,您退休金真不够。” 就这样,苏夕今晚先后收了梁轩和梁朝晖一大笔改口费,尤其是梁轩的,也不知他从哪儿倒腾出那么多现金来,一沓又一沓,拍她面前时,那气势,就像在说:“说吧,给你多少钱,才能离开我弟弟”。 俩人齐刷刷望着梁逸,“这下你满意了?” 梁逸始终沉着脸,懒散站起身时,看到一一从楼上跑下来,抬手就把她抱到怀里。 “一一,告诉爸爸,你面前这俩人都是谁?” 一一向来害怕梁朝晖,看到他就哭,总觉得他长得像个活体蜘蛛侠,所以从未叫过他一声爷爷。第一次听梁逸这么温柔对她说话,她懵懂的望着他们,想了半天,才奶声奶气开口:“一个是蜘蛛大侠,另一个是……蜘蛛二侠。” 一时间,大伙儿都乐了。 梁逸耐下心跟她介绍:“不对,这位长得又老又丑的是你爷爷,那位长得奇形怪状的是你大伯。” 要么说是夫唱妻随呢。 抱着今晚全家大捞一笔的心态,苏夕在一旁给一一打气:“一一乖,叫爷爷和大伯。” 信息量太大,一一一时吸收不了,皱着眉头,缓缓张口道——“蜘蛛大爷……蜘蛛大伯……呜呜呜太难了,我不会……” 这小孩儿太可爱了,可爱到梁轩那么铁石心肠的人,都被她萌化了。 一个冲动之下,他把身上的钱都塞给了一一,甚至把老太太生前送他的贴身物件儿,长命锁也转送给了她。 “纯金的。” 他刚强调完,梁逸就抱着一一,对她柔声说:“一一,那老头儿坏的很,以后就叫他糟老头儿,那个怪叔叔不仅坏,长得还丑,就叫他丑八怪好了。” 没等梁朝晖和梁轩发火,苏夕都听不下去了,赶紧提醒他:“过分了啊……” 再这样下去,一一早晚被他教育成女流氓。 就这样,一一活蹦乱跳围着梁朝晖和梁轩转来转去,嘴上始终叫着“糟老头儿爷爷,丑八怪大伯。” 梁朝晖:“……” 梁轩:“……” 享受完报复的快.感,梁逸觉得心里真舒坦,在桌上喝酒的时候,他以胜利者的姿态,跟梁朝晖,梁轩敬了一杯酒,说话的时候,好像是喝多了,总之他那句话,听得梁朝晖眼圈儿都红了,梁轩也没了往日里的敌意。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 “都过去了。” 是的。 都过去了。 苏夕一直都觉得自己没为梁逸做过任何事,殊不知有一件事,她一直在为他做,那就是—— 治愈。 多年前,他是整日行走在暴雨中的人,带着满身淤泥,匍匐而行,直到突然出现一道光,以披荆斩棘之姿,跋山涉水出现在他面前,不仅照亮了他前行的路,也温暖了他坚硬如铁的心。 于是,他再也不会在泥泞里挣扎,再也不会在黑暗里徘徊,他会朝着有光的地方走。 那道光,有真善美,有永恒,有希望,有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 那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