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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杖从Lestrade麻痹的手指上掉落了,发出一声声响。“迈旺德?!”传来他的一声惊呼,“你曾参加迈旺德战役?见鬼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哨兵巡查官声音里的真心恐惧让Watson转向了他。不像Ascot,这个结实、鼻子瘦削、较低一级的警官并没有散发出什么敌意。事实上,他从这个男人身上能感受到的只有一种温和的好奇,和一种愿意面对真相的开放思想。这说明对方身上同时有着公正和自律的精神。他对那个男人露齿一笑,“我几乎活不下来。从我腿上的子弹,到被敌人捉住,再到感染上伤寒,有太多次让我接近终点。”

Lestrade的嘴巴张大了,Ascot的下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从地上重新归位过,“被捉住?”

Watson转开了目光,“说来话长。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也不是我现在真的愿意去谈论的话题。”

Lestrade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自己的胃部开始不适起来。

“因此,”Watson继续说,“我觉得在经历过这些以后,我至少有权利被平等地对待。”

Ascot盯着他,“好吧,”他最后开口,“这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Drebber被要求离开公寓。你跟着他出去了,这点上直接违反了单身向导的宵禁政策。另一位哨兵跟踪着你和Drebber;一个外国人,根据你自己的供认是一位美国人。这个身份还不为人知的哨兵跟踪着Drebber一路到了贝特西大桥。另一个人,同样身份不明,也到了那里。在那里出现了一场争斗——Drebber,那个未知的哨兵和另一个未知的人三人的争斗。Drebber的血和大衣都在大桥上被发现,从证据上我们猜测他被杀后扔进了河里。那个未知人士的气息延伸到了皇宫,而在那里,像我之前所说,发生了一起对未具名艺术品的抢劫案。一对皇家哨兵和向导在这起事件中被杀。别的气息都被玻璃小瓶的薄荷油给抹去了。

“同时,那个身份不明的哨兵的踪迹一路指向了你,伴侣。直指向你,在那里我们发现了我们氏族的一个受伤哨兵和另一瓶薄荷油。我敢肯定你知道今晚在向导之家发生的攻击事件。”

Watosn暗自做个鬼脸。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整个城市都鸣响着痛楚与哀戚。但他仅仅是在那以后才察觉到这些的,在他们把他从……从他的身边拉开以后。

“圣所的记录本上显示Drebber来访过。更多的报告表明是他埋下了炸药,开启了一整个袭击事件,用来遮掩他们的绑架行动。所以,”Ascot把他的双手平放在桌面上,他的脸被小心翼翼地罩上了一层寒霜,“Drebber埋下了炸药。一个身份不明的哨兵杀了他。在Drebber遇害地的另一个不知名同伙去了皇宫进行抢劫,而那个身份不明的哨兵和你碰上了。在这所有事的中间,是你。Watson伴侣,你,和Drebber起争斗的是你,即使这么做不合法你还是跟踪他来到了大街上。也是你,不知怎么的被发现和我们氏族的一个受伤哨兵同处于一条街道上。”说到这里,Ascot的脸在愤怒下扭曲起来,“这个哨兵如果死亡,会让氏族上下各种大人物都受到重大的打击。他被枪击中而你就带着一个不合法的左轮手枪。在向导之家发生直接的暴力袭击事件,皇宫被侵入的同一晚,他受伤了。而且,一个身份不明但是直接与这些案情相关的哨兵不止跟踪了你,还帮助了你。含有一模一样的成分的薄荷油就在这三个不同的地点被发现了——皇宫、向导之家和你宣称在那里帮助受伤哨兵的大街。巧合吗?”Ascot居高临下地抬起一边的眉毛,“要么你在协助那个身份不明的哨兵、打劫皇宫的小偷和杀死Drebber的杀人犯,并且袭击了我们氏族里的哨兵,以此来给自己提供不在场证明。或者,爆炸、抢劫和伤害黑——伤害我们氏族的哨兵都是一个复杂精密计划的部分。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袭击不列颠的领土,与伦敦哨兵集合、与国家宣战。而如果是这样的话,伴侣,”Ascot向前倾,“你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躲,也不要指望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哨兵会给予你一丝一毫的怜悯。”

Watson站起身,“我为国家效忠,从过去到现在。”他的声音冰冷,坚硬如铁,“无论是向导之家还是皇宫的遇袭,都与我无关,我也永远、永远不会伤害那个受伤的哨兵。我看到他中弹就试着帮助他。我不知道那个协助我回到公寓的外国哨兵究竟是谁,我之前从未见过他,他也从没有提及自己的姓名。我当然也不会犯下从皇宫偷东西的叛国之罪。即使是现在,我都能从向导之家感受到他们的痛楚,我绝不可能将这样的痛苦加诸于任何向导、任何人类之上。”他冷冷地问,“你觉得我在说谎吗?”

Ascot细细地审视着他,一会之后他不甘地说,“不你没有,”Lestrade也在旁边点头赞同。“但以前我就见识过有些人足够狡猾到可以欺瞒哨兵。这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摆脱干系了。即使你真的与此无关,你跟踪Drebber,以及在公寓里攻击他的行为都是犯罪,为那位受伤的哨兵进行医学救治也是一样。”

提到那个人Watson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自从他到这里以后,自从他们强行把他和他的……那位哨兵分开以来,他一直勉力而绝望地挣扎着,与心中的痛苦和恐惧做着斗争。想到那位哨兵的痛苦,本身就是如此纯粹,Watson一直肯定而坚信不疑,但当最后一件平衡平稳的东西被夺走,这一切就如同身处地狱。

“一提到Drebber哨兵你的反应就如此激烈,这本身就说明你要么是在说谎,要么就是在精神状态上有缺陷。每个人都知道向导们不能战斗——尤其是和一位哨兵战斗。”

Watson在彻底的震惊之下张大了嘴。有一分多钟他什么都说不出,而当他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几乎就像是耳语,“十六发子弹。”

Ascot眨眨眼,“什么?”

“十六发子弹,”Watson重复说,形容痛苦但依然安静,“这是在迈旺德战役里击倒AnnieHay所用的子弹数。她战斗到了最后一刻,直到流血而死。她的向导丈夫从她的尸身旁拿起来福枪,用它继续干掉了三个敌方的士兵。然后他拿起她的刀,又杀死了七个敌人。从头到脚趾都被鲜血浸透,当他的刀子不见之后他就用自己的双手紧抓住他们,扯开他们的喉咙,像个野兽一样厮杀着。冲向我们的整个军队在他面前都停住了,所有人都不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