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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温叔走了过来,说是有客人来访。 陆言作为主人家,自然要出去招待,于是对着顾阳温柔一笑,“乖乖待着,我很快回来。”说完就出了琴房。 没人盯着了,顾阳松了口气,耳朵红红地小声嘟囔,还乖乖的,当我三岁小孩吗。 来的是一个熟人,和陆言关系很不错的着名钢琴家梅庭君老师,陆言的钢琴就是她教的。梅老师已经年过半百,一头花白,但不见一丝苍老颓意,整个人精致又优雅,还有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独特魅力和气质。 梅庭君看到他来了,琴房的悠扬旋律却不停歇,有些惊讶,“我还以为是你在弹奏呢,怎么不跟我在圈里混,现在倒是开起学堂来了?太不够意思了啊。” 陆言失笑,“什么开学堂,你看我是当老师的料吗?” 梅庭君煞有其事点头,“也是,你不够耐心,要是收学生,一个个都得被你骂哭。那,琴房里的是谁?这弹奏风格,说跟你没关系,我可不信。” 不得不说,梅庭君很好奇。谁让她对陆言那么了解,知道他对外斯文有礼,实际性情冷淡,根本不让人走近他身边。这样一个疏离淡漠的人,怎么会轻易让人到家里,还用他惯用的钢琴? 梅庭君有些欣慰,想着这孩子终于找到个陪伴的人了啊。不是很看重的人的话,怎么可能有心思亲自教呢。 陆言却说:“我真没教,要说起来的话,他反而是我的老师。” 梅庭君瞥了他一眼,骗人也麻烦走点心好吗,没好气说:“不肯说就算了,藏着掖着这么宝贝,怕我跟你抢人啊。你要继承家业不走音乐这条路,我理解,这琴声,我听着很有资质,让我问问他要不要认我做老师就不行吗?” 陆言:“不行。” 梅庭君:“……” 要是有胡子的话,真要上演一个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梅庭君想着自己要优雅,不能跟个欠扁的孩子一般见识,就缓缓端起雪白的骨瓷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红茶,举止矜贵完美。 过了一会,陆言问:“老师,你也觉得他的弹奏和我很像?感觉是我教出来的?” 梅庭君喝茶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盯着陆言,就在别人以为她要发表什么看法的时候,她冷哼一声,“哦?有人在说话吗?” 陆言无奈,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我连人都不算,那也不用尊老爱幼了,温叔,送客吧。” 梅庭君蹭地放下杯子,“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行了,看你状态挺好的,我也懒得cao心了。按时吃饭,好好做复健,知道吧?” 梅庭君这回来,本就是来看看他,看他好得很,还能气人,就拎起包准备走了。走到门口,她又转过身来,冷淡说:“别说他是你带的学生,说他是你儿子我都信,连弹奏存在的问题都一个狗德性。” 虽然没见到顾阳的真人,但也不妨碍她从管家那里套话,知道这段时间有个学生经常到陆言家。 陆言听到她的话,忽的就想起了上次在车里顾阳睡迷糊了叫他爸爸的事,他心情很好,忍不住勾起唇角笑。 梅庭君一脸嫌弃,“赶紧收起你那笑容,看得我都发毛了。”看着就变变态态,要做什么坏事的样子。 看着老师上车离开了,陆言若有所思地摸摸嘴角,自己的心思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他按着cao纵杆,回了琴房。 顾阳听到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转过头来,问:“客人走了?” 陆言点头,想到了梅庭君刚才说的话,看似随意地问了句:“她还夸你钢琴弹得好,说起来你是哪个老师教的?” 顾阳动动嘴唇,差点脱口说了句你啊,幸好他及时止住了,“……就是我爸给我找的一个钢琴班,老师好像是姓陈吧,我平时都叫他陈老师,名字我不清楚。” “有机会我挺想见见这位陈老师的,感觉他和我的弹奏风格好像。” 顾阳心里一咯噔,心虚干笑,“是、是吗?” 早知道就说自己不会弹钢琴了!悔不当初啊! 幸好的是,陆言似乎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并没有继续追问,一如往常送了顾阳到家附近。 顾阳下车,背着背包往家里走去,并没想到一打开门,客厅里有一群人正等着他。 ☆、又撩 顾阳刚一进门,就感觉到客厅里的气氛不太对。 沙发上坐着的不只有顾父顾母,大伯伯母和顾兴辉都在,尤其是顾兴辉,一看到他回来,脸上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似乎认定了他待会要遭殃。 顾阳拧了拧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大伯冷笑着开口了,“老弟,我这次过来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顾阳跟你们说去图书馆学习是吧?但你们知道他实际去哪里了吗?这小子很会骗人啊,要不是兴辉和他同学正好在外面看到他上了一辆不认识的豪车,我们都被他骗过去了。年纪轻轻,就知道跟些不三不四的社会人士混,你自己不学好,可别败坏了我们顾家的名声!” 一听兴辉添油加醋说顾阳上了辆豪车,大伯能想到的自然是近百万的宝马,还觉得顾阳是跟着什么不良社会人士混,坏到骨子里去了,可千万不能放任他,带坏了他们家的兴辉。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那辆车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便宜宝马,而是全球限量的顶级豪车,讨好谄媚什么的更加不可能。真要让他所说的“社会人士”陆言听到了,或许还要幽幽一叹——当然是我在讨好阳阳,我做梦都想把这可爱的小孩拐回家里宠呢。 这些人倒好,竟然敢嫌弃他心尖上的宝贝。 顾阳听了大伯那些明显包含恶意揣测的话语,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心里更是极为恼火。 以往大伯对他态度不好,他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鸠占鹊巢了,他接着就是了,但他连见都没见过陆言,凭什么张口就说陆言是不三不四的社会人士?!谁给他那么大个脸?就因为他长得足够丑,出门能吓哭小孩子吗?他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懂。陆言那么优秀,胜过所有人,不应该被人这么随意诋毁! 顾阳盯着大伯,眼里都是nongnong的怒火,不像平时那样不管被怎么说都温顺软绵,一点都不知道反抗。大伯头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竟然一时被他孤狼般的凶狠气势吓到了,以为他下一秒就会冲上来狠狠地揍自己,有点恐惧的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刚一后退,大伯就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你这白眼狼,做了坏事,还敢瞪长辈,真是没有一点规矩!看吧看吧,跟什么人混就是什么狗样,以前那些懂事的外表都是装的吧?现在忍不住原形毕露了!” 大伯这一趟过来,说是过来玩,可顾阳一回来就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