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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嗜血的厉渊。 暴戾,是他的本性…… 她靠着书中描写的那些只言片语,仍旧无法想象出,他要经历怎样的生活,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渐渐地,张全的声音低了,最后,完全听不见。 地上的鲜血肆意横流,厉渊终于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阿墨?”亦棠抱着双膝盖,颤抖着叫了一声。 这个时候,厉渊才听到了亦棠的声音,他徒然见回头,然后亦棠看到了一双透着血光的眸子,可怖而阴寒。 “你……” 亦棠心跳加速,她瑟缩着,止不住地害怕。面前的这个厉渊,比她平时见到的厉渊,还要恐怖可怕一百倍,是炼狱里走出来的杀人狂魔。 厉渊盯着亦棠看了一会,然后“啪”地扔掉手中滴血的木棍,朝亦棠走来。 亦棠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 “你别……”她支吾着,身体也在止不住地颤抖。 厉渊站定,冷眼瞧着瑟瑟发抖的亦棠,什么话都没有说。 然后他褪下自己的白鹤长袍,盖住亦棠的身躯,不由分说抱起了他瑟瑟发抖的身体,然后道:“回家。” 第5章 心有余悸 亦棠被厉渊抱在怀里,头再一次贴近他的胸口。 外面大雨仍旧磅礴,乡间小径上被雨下得朦胧一片,飘飘渺渺的,积了一层虚幻的雾。她和厉渊走在这雨雾里,厉渊抱着亦棠,亦棠打着伞,两个人也仿佛一个人似的。 心跳声扑通扑通,亦棠躲在厉渊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周遭的雨声仿佛都变得遥远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厉渊。目光首先触碰到他雪白的下颔,然后是高挺的鼻梁,最后是那双眼。 阴沉的眼眸,没了刚才的嗜血,恢复了平日的冷寒。 “刚刚的那个……才是真的厉渊吧!现在的这个,是失忆的阿墨……”亦棠静静地仰望着,然而仰望着仰望着,徒然觉得眼皮沉重起来,最后越来越沉重,简直都睁不开眼来。 头也昏昏的,她强撑着眼,奋力地摇了摇头,却感觉仿佛千斤重一般。面前厉渊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她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黑,跌入了一片黑暗里。 “亦棠!” 迷糊之中,她听见厉渊的呼唤声,冷冷的,带着点紧张在其中,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厉渊叫她的名字。 但是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听不到了,迎接她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 跌入黑暗的亦棠蜷缩在地上,忽然面前亮起了一点火光。 “好疼……” 亦棠皱眉,身上的rou也仿佛撕裂了一般,一块块的割得生疼。她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摆在木桌上各式各样的刑具:锥子、银针、匕首、烙铁、斧子……一一在明灭的烛火里闪着森森的光。 亦棠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这一抖,才发现自己被迫跪在地上,与此同时,四只强有力的手紧紧地攫住了她。 在满桌的刑具背后,坐着一个男子,男子一袭白鹤黑袍,斜靠着木椅,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身旁,还立着一个身着灰色衣服的侍卫模样的男子。 “厉渊?”亦棠情不自禁地唤出声来。 听到声音,男子缓缓地抬起了头,阴鸷的眼眸,妖孽而邪气的脸庞。 亦棠不寒而栗。 “鞭子已经用过了,您看,下一步,用什么刑具好呢?”侍卫俯身,在男子身旁请示道。 男子没有说话,嘴角蓄笑,缓缓走到木桌前,拿起了一把匕首。 “把这张号称倾国倾城的脸划花,如何?”男子阴鸷的眸子衔住面前的亦棠,然后摇晃着匕首向她走来。 “不……不要……”亦棠声音颤抖。 男子走到亦棠面前,猛然用手掐住了她的下颔。 于此同时,匕首在亦棠面前徒然放大,厉渊手中的匕首猛然间向她的脸庞划过来! “啊!!!” ^^^ “亦棠!亦棠!” 呼唤声急促而响亮,黑暗在一瞬间撕裂,面前徒然变得光明起来。亦棠微微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张脸庞,她定定地看了许久,等到眸中的水雾消散,才赫然发现,那是厉渊。 面前的这张脸庞与梦境中的脸庞在一瞬间重合,亦棠眸中的恐惧也徒然放大。 “别、别杀我!” 亦棠抱着被子,急速地往床角退,最后在角落里蜷缩成一个粽子。 “你……”坐在床边的厉渊错愕,一只想安抚亦棠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只触碰到了空气。 亦棠被吓得不轻,缩在再角落里发抖。这还是她穿书过来第一次梦见“自己”的下场,在梦境里见识了厉渊的变态嗜血,此时还是心有余悸。 “你……”厉渊顿了顿,然后道:“你前天是不是被吓到了。” “前天?”亦棠徒然感觉自己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前天,那个破庙里。”厉渊道 “破庙……” 亦棠思索了一会,顿时明白了厉渊的意思。破庙里的丑恶男子,以及那个,嗜血的厉渊。明白之后,她徒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厉渊,只是失忆的阿墨而已。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而且他该死。”厉渊冷冷地、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这句话。 亦棠一怔,她仿佛听见他说:“你这个女人,该死。” 她吓得一哆嗦,赶紧讪笑着:“是的,该死该死……”然后像是不相信一般,她再次问道:“那个……男人,真的死了?” “当然。”厉渊眼眸低垂,说得毋庸置疑,仿佛那个男子地死亡是理所当然一般。 闻言,亦棠心一凉,她顿时想到了自己的下场。 剜rou割脸流血致死啊……想想都恐怖。 正臆想着,亦棠忽然察觉道一双冷眸正悠悠地盯着她。 她心中忐忑,鼓起勇气支吾道:“你想过给他留活路吗……” “为什么要给他留活路?这样的人不是必须死吗?”厉渊语气淡淡的,说得极为轻巧随意。 亦棠闻言:…… 嗯,逻辑是没有问题。 “你好好休息,昨天你淋雨后着凉了。”厉渊起身,打算退出房间。 “等一下!”亦棠回过神来,慌忙叫住了他。 厉渊转身:“怎么了?” 亦棠:“你……昨天不是走了吗?怎么后来又出现在破庙里?” “是走了,但是被隔壁的李茵容叫住了,她说有东西给我看。” “什么东西?” “一张绣着两只鸭子的手帕。”厉渊平淡无奇地道。 “鸭子……两只……”亦棠汗颜,只怕是鸳鸯吧…… “那后来呢?” “后来我没有收她的手帕,但是下雨了,她便叫我进去避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