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耽美小说 - 凤凰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1

    rou就当小菜,拨了一半到面里,那面碗堆得似山尖,闷头吃了起来。

卫善一听魏人杰在外头,走到窗边从楼上往外看下去,见他埋头苦吃的样子,掩了嘴儿笑起来,隔着街叫他一声:“魏人杰!”

魏人杰嘴里还含着rou块,抬头就见卫善笑晏晏的立在楼上隔着窗子冲他招手,卫善站在中间,五六个姑娘簇拥她在中间,里头她年纪最小,可看得一眼就没法挪开目光.

卫善生得美貌,原来年小些,还是女童,如今年纪渐长,渐渐脱了孩童模样,比原来还更好看些。魏人杰从来也没觉得生得好看就比别人有什么不同的,这会儿张着嘴,一口rou就哽在喉咙口,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楼上悬着彩灯,底下馄饨摊面条摊一个挨着一个,卫善隔着灯火雾气对他招手,看他眼睛直愣愣的,“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傻了不成?快上来呀!咱们叫了两坛子金华酒呢。”

魏人杰没动,他身边吃面的反倒一巴掌拍在他身上:“这是你的小相好?长得真是……”一句话还没说完,魏人杰恶狠狠瞪了一眼,他看着就膀大腰圆,虽生得一张少年面庞,看上去却孔武有力,那人一句话还没说完,吃这一瞪缩到墙脚继续吃面。

魏人杰咬着的那口rou这才咽了下去,隔着街走到楼前,几步路走得他心口“咚咚”直跳,旁的一句都没想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怎么就这么好看了。

这个念头翻腾来翻腾去,直到走上了楼,心里还在嘀咕,许是一时雾气迷了眼,等小二给他开了门,看见卫善站在窗边,冲他皱眉:“就这么几步路,怎么这样慢。”

魏人杰一句都不答应,磨磨蹭蹭坐到桌边,闷头吃了两杯酒,这才抬头眨了眼儿使劲盯着她看,魏家人从小练眼力,百步开外也能一箭中的,眼里就没有什么看不清的,隔着桌子也能看得清她面颊上细绒绒的毛,可这会儿只觉得她面颊莹莹生光。

舔了半天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低头猛吃不说话,几个人便也不去管他,反是沉香几个不住打量,互相咬耳朵,觉得这个魏小将军果然像公主说的,是个呆子。

夜色越浓,游人越多,卫善手里也拎着一盏莲花宫灯,跟卫修两个一路说说笑笑,月上中天才回到行宫,魏人杰一直跟在身后,眼睛牢牢盯着卫善,她耳朵里戴的明珠,腰上系的丝绦,还有杏红色飘带上缀着的两个小金铃铛。

到进了院子,过了桥,从前院到后院,将要走到千秋架了,卫修咳嗽一声,反身对魏人杰道:“送到此处就足够了。”

魏人杰盯着他的脸,还想问他怎么能跟着,这才想起来他姓卫,眼看都要跟到闺房门前了,脸“腾”的红起来,半晌才粗声粗气的应一声,扭头甩着膀子走了。

觉得卫善在看他,步子都不知道是迈得大些还是小些好,等转过门去眼睛一梭,根本没人瞧他,又忍不住失落。

卫善刚回房中,王七便在廊下求见,卫修怔得一怔,还当他跟着吴副将去了,卫善屏退了宫人,拉住卫修的袖子:“二哥也听一听罢。”

王七连眼都没抬,直接报道:“杨家确实是宿城人,跟业州杨家确是远亲,原在宿城是一方富户,家中也有先辈在大夏当过官,条条都对得上,并无不妥处。”

卫善本也没想能打听出些什么来,她让卫修听一听,是想告诉他杨家有异心,谁知王七跟着便道:“只是家中从上一代起,便没有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怀总好忙

只有一更

一句话的小剧场【上辈子的魏人杰:卫善?我不知道什么卫善,我只知道石锁弓箭宝马。】

☆、第87章罪罚

王七只当这桩差事不易,年月久远,就算打听着了,也是些皮毛事,可公主想知道的绝不是这样的寻常事。但卫善已经吩咐了,秦昭接了信报又让他依言行事,总得查出些什么来,若是一无所获,又要怎么交差。

早知道公主身边还差个打听事儿的,就该派冯五跟来,他人生得一付憨实相,到哪儿都能学上一嘴儿乡音,打听些什么都能探得出来。

可没想到这差事竟这么容易,他先让冯五在京城里打听了杨家的事儿,这家还有些侍候了许多年的老仆在,说的话是什么地方的口音,又还有什么亲旧。又用冯五教给他的法子,在宿城几乎没费多少功夫就把杨家的家底给问了出来。

王七到了宿城,说是主人家派他来看看旧屋,战乱的时候弃宅逃生远离家乡的大有人在,如今又太平了,这才又迁回来,修整房舍。

王七透出消息去,若是旧屋还能住就要修整装饰,若是不能住了要置宅子起新屋,他才落脚,自有中人来寻他,带着他在宿城转了一圈,一摸就摸到杨家的旧宅。

他便道这屋子倒很看得过眼,听着里头也没人声,不知主人家肯不肯卖,那中人一把拦住了他:“屋子再好也没缘份,换一家看看罢。”

等王七再请这中人吃一顿酒,便从房子上杨家打听清楚了,这些原来也不是什么密事,杨家宿城名头很响,他们家里的事,城中老人都能数着手指头说出一二三四来。

杨家是宿城里的富户,先辈在大夏的时候当过官,有田有屋,起了楼阁亭台,豢养姬妾奴仆,若不是碰上了战乱,日子好过得很。

到了杨云越这一代,两房都各有一个儿子,杨云越还有一个堂兄叫杨云道,资产原是两家均分,可杨云越却十分不得杨老太爷的喜爱,因他打小就斗鸡走狗,就没有一桩正经事干。

杨老太爷作主把田地字画,古董玉器全给了大孙子,把金银铺子分给了杨云越,一个勤勉读书,一个依旧手上散漫,到杨云越二十多岁的时候,已是乡里人人厌恶的纨绔。

杨云越跟城中一班纨绔拉帮结派,十三四岁牵狗斗鸡赌钱,把这些都玩了个遍,等再大些他又开始买起女孩子来,越是细白水嫩的小姑娘,就越是开得出价钱。

二十出头爹死娘咽气,从此越发没人管束,堂兄和他再不来往,手里的金银全撒出去,先是卖房子,跟着是卖那些年纪大的女孩子。买去的时候七八岁,卖出来十四五岁,反比买来时价还高得多。

饶是这样,日子也渐渐过不下去,可偏偏是这个时候,杨云道跌到河道里淹死了,留下妻子儿子,和一大笔的家产,既有儿子,那便不算是绝户,可杨云越又抓了嫂嫂的jian,把嫂嫂拉出门外,寡妇含冤难明,一根白绫吊死在杨家的门梁上。那个孩子就被送到了乡下母亲家里,一乱起来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战乱来时田地无用,逃了一批佃户,也没人种田,家里那些古董字画也没用,杨云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