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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什么……”百里屠苏抿了抿唇,他打开食盒,见里面居然是一笼rou包子。他拿起一个丢给了方兰生,方兰生伸出双手接住。“心意到了便是。”百里屠苏说。方兰生点点头,他看着手里的rou包子,张嘴咬了一口。“我这个不称职的弟弟,连自家jiejie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方兰生心情沉重地低着头。百里屠苏喉咙动了动,他想安慰方兰生一句,可心里却想起他自己的娘。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喜欢什么。以至于这辈子都再没有弥补的机会。“……来琴川之前,我、我准备了很多话想和二姐说的,这次回来,还打算和她谈一谈家里的事。”“我一直不听她的话,嫌她烦,让她cao心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挺后悔的。”方兰生觉得食不知味,那大半个包子放在他手心里吃不下去,他回头看向身边的木头脸,对方低着头,像是陷入了沉思。“木头脸?”方兰生唤他。百里屠苏半晌回过神,转头看向他,“什么事。”他看上去有些走神。“木头脸,那我这三天,到底干了什么啊?没去看二姐,好像也没做什么别的事,还受这么多伤。”方兰生似乎很在意这件事,百里屠苏想了想,忽然摇摇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荒谬的事。“你伤了襄铃,她现在……很怕你。”百里屠苏事不关己地说,声音平静,却让方兰生脸色瞬间一变。“啊?”他立刻从床上跪立起来,“襄、襄铃!”“我我我我伤了襄铃!”方兰生只记得自己在一个夜里刺伤过木头脸,对后面的事一无所知。“是啊。”百里屠苏道,他话没说完,就见方兰生立刻跳下床,“她她在哪儿,我想去看看她!”襄铃坐在床边上,把头埋在红玉怀里,红玉拍拍她的肩膀,“小铃儿,看猴儿拿来了什么。”襄铃胆怯地抬起头,看到方兰生怀里抱着一笼她最喜欢吃的rou包子。方兰生这可愁死了,刚听晴雪说那晋磊直接捅了襄铃一刀——联想起当初木头脸只是因为发了煞气,襄铃就害怕成那个样子。像自己这样,恐怕一辈子都要被襄铃讨厌了。“襄铃我给你带了rou包子,那什么……”方兰生连珠炮似地说,“你你原谅我吧!”襄铃撅起嘴,像是还在生方兰生的气,可她又喜欢rou包子。“小铃儿,原谅猴儿吧,也不是他的错。”红玉也在一旁给方兰生帮腔,她说着,目光落在站在方兰生身后的百里屠苏身上——对方正双手抱在胸前,似乎对方兰生道歉的事漠不关心。方兰生苦着一张脸,抱着那笼包子不停道歉,襄铃瞧着他,目光又望了望在他身后站着的屠苏哥哥。她低下头。“襄铃不怪呆瓜……襄铃只是害怕……”“不用怕不用怕!那人已经走了!”方兰生连忙说。襄铃点点头,她想了想,“屠苏哥哥不生呆瓜的气,襄铃也不生气。”方兰生一听襄铃不生气了,顿时松了口气,他摸摸脑袋,干笑两声,“干木头脸什么事啊……”“他那伤不是早就好了。”还是他亲手治的。红玉听他这轻松的口气,不由一笑。“猴儿看来,是还不知道自己又伤了百里公子的事呢。”方兰生一怔,“我知道啊,不是已经治好了。”襄铃嘴里咬着rou包子,怒视他一眼,“才没有好呢,”她嘴里鼓鼓囊囊,说话也说不清楚,“……今天屠苏哥哥带你回来的时候还扯到了伤口……襄铃都看到了……”方兰生这下傻了,他回头看向身后的木头脸,对方也看向他。“这、这是真的??”他大声问,“你又受伤了?!”他这声音太大了,吼得恨不得整栋客栈的人都能听见,百里屠苏皱起眉头,他拖着人走了,剩专心吃rou包子的襄铃和悠闲看热闹的红玉还留在原地。*百里屠苏似乎嫌弃极了方兰生的关心,他关了自己的房门,把方兰生丢回他自个儿屋里去了。方兰生自己一个人躺床上,他双手背在脑后,怎么想都觉得不对。他第一次伤了木头脸是在来了琴川的第一天晚上,那时候木头脸犯了煞气,脑子糊涂,被他砍了也就砍了。可后来又伤了襄铃……后来居然又伤了木头脸……方兰生不禁扪心自问,这是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没这个水平啊。要是晚上的木头脸也就算了,他那么笨,被人砍了也不会转弯,可是白天的木头脸那么人精,方兰生吵架都吵不过他,更别提打架。难不成是因为那个晋磊……方兰生在床上翻了个身,心想可那晋磊也是cao控着他方兰生的身体打人……所以其实……以他方兰生的资质,是可以打过木头脸的?!这个发现让方兰生有些许的激动,他躺在床上不禁回忆起自己和晋磊的几次对话。晋磊说自己是方兰生的前世,他说他喜欢孙小姐。他还说方兰生的命盘头顶上,刻着他和谁的名字,所以方兰生的命便是他的命,他说怎么做,方兰生就必须怎么做。方兰生听不太懂他的话,他觉得晋磊说话的语气带着股疯狂,有时却又很冷静,让人不知道他是在说胡话,还是他真心那么想。“命盘……这是什么东西……”方兰生四肢摊在床上躺平,无聊一样的呓语,他翻了个身,心想自己还是好好睡觉吧,明天一早就要启程去青玉坛看二姐,一定要休息好了再去见她。他是这么希望的,可惜很多时候往往事与愿违。百里屠苏半夜又闯了进来,他一身黑气地把方兰生像只兔子一样从床上揪起来,按在墙上就开始脱他的裤子,方兰生还没醒透了裤子就被扒了,嘴巴被堵得死死地,他连嗯哼两声都来不及就被木头脸那东西顺着下面捅了进去,疼得他直抽气。方兰生被折腾得睡不着觉,等睡着了又做起了艰苦卓绝的噩梦。他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迷雾中,面前只有一架梯子通往天上不知名的某处。他无处可走,只好循着那梯子往上爬。梯子长得像没有边际,似乎方兰生脚下踩过一个台阶,那台阶就会自动增加到上面去。方兰生爬了一个晚上,累得连命都快爬没了半条,正当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