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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个小丫头,老实了不少,只是那时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将来会为了那五个手板后悔过多少次。 小姑娘乖巧伶俐,怎么能打呢。 “你是养在皇祖母身边的,须得谨言慎行,不能坏了宫中规矩。” 幼宁开始翻旧账,重复当年他教训她的话。 幼宁那时候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姑娘,被他罚了之后,又羞又愧,记得格外清楚。 齐琮在她掌心抚了抚,温声说:“是我错了。” “那我以后再犯错,你还会打我吗?” 幼宁趁机问道。 齐琮一眼看出她心里的想法,轻笑一声:“自是不会,我不会打自己的王妃。” meimei可以教训,妻子是要宠的。 这么一说,幼宁觉得自己的地位水涨船高,不免有些恃宠生娇,挥着衣袖命令齐琮,“走吧。” 她这头一回先斩后奏,竟然是在齐琮的劝说之下。 没有经过太后的允许就出宫,眼瞧着宫门就在前面,雪兰着急的问良辰,“良辰jiejie,太后娘娘那里若是怪罪怎么办。” 良辰道:“无事,殿下刚刚已经派人去禀告太后了。” 雪兰松了口气,跟着到外面才发现宁王殿下并未坐马车,是骑马过来的。 “没有马车。” 齐琮嗯了一声,说:“我们骑马过去。” 良辰上前为她把披上披风,齐琮上马之后,向她伸手,“上来。” 幼宁将手放到他的手掌,被他用力带到了马上,背后贴上结实的胸膛,幼宁胸口涌入一股暖流,说不出的感觉。 齐琮一手拽着缰绳调转马头,幼宁裹着披风,看着还站在原地的良辰和雪兰,问道:“良辰和雪兰怎么办?” “有人伺候你,不用她们。” 马蹄奔腾,上好的汗血宝马四肢壮实,跑起来飞快,幼宁害怕的让齐琮慢一些。 齐琮嘴上答应着,幼宁却感觉越跑越高,吓得握住齐琮的手腕向后往他怀里靠,她背对着齐琮,自然没有看见他唇角的弧度是多么的肆意张扬。 她不敢打扰他骑马,愤愤的想等会停下来一定要找他算账,他肯定是故意着。 一路颠簸,马车停在一座威严的府邸,左右各立一座石狮像,建筑宏伟开阔,门口站了两排护卫,正是英国公府。 门房一见齐琮便笑着迎了上来,幼宁刚稳下心神,见他把自己带到英国公府了,着急道:“你把我带这里来做什么?” 她不认为英国公府会欢迎她这个抢了自家宁王妃之位的人。 齐琮把她发髻上轻移的步摇扶正。 “外祖母她们想把傅芷砚嫁到宁王府,带你过来,让你安心,她们也不会当着你的面做什么。” 幼宁想到自己今日因为他要送傅芷砚回家,不可避免的同傅芷砚接触生他气,就觉得自作孽不可活,她一点都不想到英国公府的地盘上示威。 “不用了,我很安心,不会误会你,你有事,自去商议,我在这里等你。” 幼宁抱着马背不愿意下去。 齐琮笑着说:“还是下来吧,这匹马认主,我不在,它会把你摔下来的。” “啊,是吗?” 幼宁脸上一白,惊慌失措的伸着两个胳膊让他把自己抱下去。 齐琮一笑,没抱她,只是伸着胳膊让她扶。 幼宁脚落到地上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真的不能不去吗?”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齐琮。 “来都来了,不带你进去,外祖父会怪罪的。” 听起来,他还挺尊敬他外祖父的,可若是如此,他又怎么抵抗的了他外祖父苦苦哀求。 “殿下。” 一袭蓝衣的傅钧从里面走出来,躬身向齐琮行礼,幼宁眼睛一亮,“傅表哥。” 傅钧抬头,对着幼宁略一点头。 有熟人在,幼宁安心许多,跟着齐琮走上前去。 “祖父在广宜院等你和幼宁。” 齐琮微微颔首,偏头对幼宁说:“走吧。” 幼宁有一种被绑架了的感觉,偏偏良辰和雪兰都没跟来,她想回宫也不知道路。 幼宁跟在齐琮身旁,英国公府庭院深深,经过大门仪门,绕过大厅,来到后院内园,廊庑曲折,花园错落,布局巧妙,堆砌的高石之间一簇簇红粉鲜花争奇斗艳,流水波澜清澈。 前院宏伟威严,内园曲栏精致,皇城中,除了宗亲王府,也就出过多位皇后的英国公府有如此底蕴了。 广宜院是英国公居住的院子,四面被假山凉亭围起,白墙黑瓦,院门口种着两颗榕树,算是整个后院花团锦簇中的一点绿。 院落里戟架上摆着刀枪,武将气息铺面而来。 正堂里,头发灰白的英国公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脸上沟沟壑壑,布满皱纹,精神头却不错,见齐琮进来,先是同他行了君臣的礼仪。 齐琮扶住他,躬身给他行晚辈礼。 “外祖父。” 幼宁跟着齐琮行礼。 英国公看了幼宁一眼,点头夸道:“是个漂亮丫头。” 他怕是没怎么夸过人,幼宁听出他话里的勉强之意。 他的面相也很冷酷,战场上厮杀过的老国公,眉眼自带肃杀之气,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幼宁跟在齐琮身边,下意识的拽了拽齐琮的衣袖。 桌子上只摆了茶水,英国公也没料到齐琮会把幼宁带过来,他平日里忙着朝堂和军中之事,英国公府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家中小一辈的男丁由他教导,女孩都是府中女眷教导,同他并不亲近。 且英国公府的女孩都是刻板守礼,见到他也只是规矩的行礼,并没有太多交流,他也不太会同女孩相处。 英国公早听外孙说过,未来的外孙媳妇天真活泼,和他们家食不言寝不语的风格不太一样,他看着躲在外孙身边,娇滴滴的小姑娘,挤了一抹自以为和蔼的笑容,觉得很是别扭,又不自然的板着脸,对伺候的丫鬟吩咐,“去弄些糕点过来。” 他吩咐完又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齐琮问,“今日过来什么事?” 本来他是让齐琮过来亲自劝解英国公夫人的,他那个夫人自从太后赐婚,又入不得宫,见不到皇后以后,就跑到他跟前一哭二闹三上吊,他那个老妻他是知道的,蛮不讲理,自己年轻时就不想与她计较,让了一辈子,纵的她为所欲为,到了这个年纪,儿孙满堂,更是降不住她。 且他不擅长狡辩吵架,他夫人那张嘴,却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 此次英国公府失了脸面,分明就是她擅自做主,散播英国公府要与宁王府结亲的消息,结果太后下旨给齐琮和幼宁赐婚,她又反过来怪是齐琮不顾血脉亲情,不将外祖家放在眼里。 英国公心知是妻子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