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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娶一个王妃的话,不像样,何况傅家丫头,还是皇后的亲侄女。” “你的意思是哀家误会了你,你这个做父皇的,未雨绸缪,担心阿琮将来不能信守承诺,便早早的找好了借口,让他现在就把侧妃给娶了。” “母后,孩子们年轻,一辈子的诺言轻易就说出来,但咱们做长辈是知道的,这种事,将来定要后悔。” “你做不到,阿琮未必就做不到,娶不娶侧妃,倒不如问问阿琮的意思。” “太后,您心疼阿宁,不愿意委屈了阿宁,当局者迷,不能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臣妾旁观来看,陛下一心是为了宁王和幼宁郡主好的,咱们大齐,不说皇家,便是寻常人家也是三妻四妾,也就那种姑娘低嫁的,家里的姑爷只娶一个,如咱们皇家的公主尚驸马,王侯家的郡主千金嫁穷苦书生,可咱们宁王是大齐的嫡皇子啊,皇子里头最尊贵的一个,有太后您给幼宁郡主撑腰,宁王是不敢纳侧妃,可长此以往,一个爷们日日被妻子压着,就是碍着太后您的面子不说,那心里也憋屈。” 贵妃打量着太后的脸色,一鼓作气道:“陛下和臣妾都知道,幼宁郡主是您的心肝儿,但这姑娘家,出嫁后便要讲究三从四德,到了宁王府里,幼宁郡主还是要听宁王的,宁王心里憋屈,幼宁郡主的日子也不好过。” 太后冷眼瞧着贵妃,她就说她那个晕头晕脑的儿子怎么突然要把傅芷砚往宁王府塞,这是让贵妃拿皇家的公主驸马做比,觉得阿琮被幼宁给压着了,他要脸面,自是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被一个臣女压住。 就是不知道贵妃这枕边风吹了多久,才让他有这个想法。 还一个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说的哪里是幼宁,这分明说的就是自己不听皇帝的话。 “真是难为你了,皇后都不如你这个贵妃为阿琮想的长远,说起来那会同皇帝说要给阿琮选个正妃的是你,这会让皇帝给阿琮赐个侧妃的又是你,你什么心思,哀家清楚。” 贵妃吊着眼梢,佯装不知太后的意思,“太后,当初向陛下进言为宁王赐婚,臣妾确实是存了私心,阿瑛年纪也不小了,他皇兄不成婚,他也不能越过他皇兄,臣妾还想早些抱孙子呢,至于英国公府的小姐,臣妾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于心不忍啊。” 太后抬起手,掀着茶盏的盖儿,漫声道:“你们俩也不用到哀家跟前打太极,哀家知道怎样为幼宁和阿琮好,倒是你们,为了让阿瑛早日成亲,便想将阿琮的婚事随意敷衍过去,这几年,阿琮是在外征战才耽搁了婚事,阿瑛什么都没做,等他皇兄晚几年成亲还委屈他了?” 宣德帝点头道:“就是因为阿琮这几年在外面辛苦,儿子才不想委屈他。” 太后道:“这委屈不委屈的,也要看孩子自己怎么想,你这个做父皇的不听他的意思,反倒听贵妃的,硬是要把他不喜欢的人往他府上塞,这才是委屈他吧。” 宣德帝手搭在膝盖上,他想把傅芷砚赐给齐琮,本意确实是为了齐琮好,只是他还没意识到这是个馊主意,贵妃说的他觉得有理,可太后说的也有理。 第112章 贵妃眼见宣德帝动摇,急忙道:“太后身为宁王的祖母,疼爱孙子的心,臣妾明白,只是宁王身为大齐的皇子,子嗣延绵,事关皇室,岂能随心所欲。” “贵妃说的——” “咳。” 宣德帝抬手,正要附和贵妃,太后咳嗽一声,瞪他一眼,“皇室兴衰,取决于国泰民安,皇帝虚心纳谏,勤政爱民,重用贤良,少养些仰仗裙带出入朝堂的庸碌之辈,大齐自是河清海晏,何至于一个皇子的子嗣都事关朝政,宁王的子嗣在皇帝眼里如此重要,是要封他做太子吗?” 贵妃脸色一变,刹时便僵住了,紧张的看向宣德帝。 宣德帝也被太后问懵了,他的几个儿子里,最出色的,是齐琮,他确有意思要齐琮以后继承自己的皇位,只是他如今身体正是鼎盛之时,不想早立太子,免得齐琮会生出异心,打算自己死的那日再立遗诏。 “母后,这太子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太后轻笑道:“阿琮身为中宫嫡子,不仅文采出众,擅骑射,对哀家和你,一片孝心,当年更是主动替你出征,吃了不少苦头,哀家听你也说阿琮的子嗣事关皇室延绵,这自古以来,皇室皇子无数,可没有哪个皇子的子嗣影响朝政的,想来陛下心中早有立阿琮为太子的意思。” 太后拉住宣德帝的手,在他手腕上轻轻拍了拍,“你是哀家的儿子,你的心思哀家又岂会不懂。” “母后,这册封太子的事,不可仓促,眼下阿琮即将大婚,一切事宜,还是先等他大婚之后,再商议吧。” “这么说陛下已经在准备册封阿琮为太子的事了,这册封太子不可草率,太子大婚同样不可草率,哀家身边只养了阿宁一个,以宁王妃的身份嫁到宁王府,再逾制,也没有以太子妃的身份嫁到太子府风光,皇帝刚刚还说,要阿宁风风光光的嫁给阿琮,既如此,那么婚事暂且向后搁置,等册封太子大典之后,再娶阿宁做太子妃。” “母后,这怕是不妥吧。” 宣德帝脸色为难,贵妃面上一片青白,扯着嘴角道:“太后好偏心啊,都是太后的孙子,太后怎么能只顾着宁王一人,阿瑛这个做弟弟的还等着迎娶王妃呢。” “是啊母后,阿瑛阿琅也都不小了,阿琮的婚事,不能再耽搁了。” 太后淡淡的看向贵妃,“贵妃说的对,做祖母的应该要一碗水端平,刚刚贵妃还担心宁王府只有一个王妃,会遭人非议,阿瑛身边到现在也只有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侍妾,上任兰州知州之女佟寄云以前随她的母亲入宫拜见过哀家,那姑娘生的眉清目秀,品貌端庄,哀家便把她赐给阿瑛做侧妃,还有你自己订下的,李家的那个姑娘,下个月初八和十六都是好日子,便让这二人先后入府吧。” 贵妃气的捏紧手帕,“太后这是何意,阿瑛的侧妃臣妾早就订下了。” “哀家怎么不曾听说阿瑛的两位侧妃都被订下,你是觉得哀家身为阿瑛的皇祖母,连给他指一位侧妃的权利都没有。” “臣妾不敢,只是王府有规制,侧妃只有两位,臣妾已为阿瑛订下了李家的小姐,和臣妾娘家的侄女。” 太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阿瑛是大齐的皇子,身份尊贵,即便是侧妃,不用出身显赫,也要选书香门第的闺秀,知书达礼,你娘家那个侄女,母亲目不识丁、父亲延误军情被革职,这样的出身,怎么能做安王府的侧妃。” “陛下。” 贵妃知道太后这是故意针对自己,皇子侧妃只有两位,李家要拉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