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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眼圈蓦地一红,一声不吭,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就对了。”他弯起嘴角慵懒地笑了一下,然后也不管对方心情有多复杂,直接闭上眼睛,打算睡个回笼觉。他隐约听到了对方沙哑沉闷的啜泣声,那声音像是闷在被子里,断断续续的,不清晰也不吵。耳边始终围绕着这股若有若无的响动,陆砚之却莫名其妙的心情有些松快,没过多久他就又困倦得不想睁眼,不等穆冬平静下来,他就已经又睡着了。第七章·签订合约耳边始终围绕着这股若有若无的响动,陆砚之却莫名其妙的心情有些松快,没过多久他就又困倦得不想睁眼,不等穆冬平静下来,他就已经又睡着了。————睡前运动有助于身心放松,这个理论果真是有些道理的。陆砚之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这是他一个多星期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了。他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新衣裳被工整的放在了床旁边的椅子上,他清楚地记得这把椅子是放在客厅的,所以说,在他睡着的时候,方涵已经来过了。对方没叫醒他,说明他今天没有什幺要紧的行程。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他四下扫了一圈,发现前一晚被他随便乱丢的浴衣和内裤也都不见了,床的另一边还有另一把椅子,上面同样放了一套崭新的衣裳,从内裤到西装外套,一件不差。这是连穆冬的那一身也同样准备好了。陆砚之挑了下眉,随即想到对方的衣裳被他揉成那样子扔在地上,也的确是救不回来了。私人助理如此的面面俱到,让他的心情越发的舒畅了些许。自从有了方涵,在自理能力这方面上,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陆砚之并不觉得这样有什幺不好,他下了床直接裸着身子去洗漱,接着把衣服一件件慢条斯理的穿好,最后才一边别着袖扣,一边去看床上那个陪自己睡了一夜的床伴。穆冬睡得沉,他起床收拾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刻意放轻动作,但是对方仍旧没醒。对方哭过之后的眼睛还是红的,有点肿,脸上干了的泪痕还隐约可见。陆砚之也不叫醒对方,他到客厅附带的开放式小厨房接了杯水,喝了一半之后窝进沙发里,给隔壁屋的方涵去了电话。“穆冬的资料……查好了?那直接拿给我吧。”他挂了电话不到半分钟,方涵就拿着一个文件夹插卡推门,走到他身旁,将分了类的一沓资料递给了他。他看的不是很认真,毕竟方涵一定已经将资料审核过一遍了,既然现在穆冬还能躺在床上踏踏实实的睡觉,那说明对方的背景是没有问题的。而穆冬迄今为止的人生履历说不上平常,可是也没有什幺太过特别的。11岁时父母车祸去世,由祖父抚养长大,家境一般,甚至有些拮据。影视学院表演系毕业,成绩中上,步入娱乐圈顺理成章。签约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坐了一个多月的冷板凳,现在被胡乱塞了个古装剧男六的角色。总的来说,没什幺亮点。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陆砚之不是在挑台柱,他是在挑床伴。脸长的好,性子和他口味,这就已经达到合约的基本要求了。而剩下的一点,是看对方自己的意愿。陆砚之将手里的一沓纸往茶几上一扔,又从里面把打印好的合约择出来,用手指点了点。“找个人过来盯着,等穆冬醒了,问他愿不愿签,不愿意就把人放了,愿意的话给他讲清楚规矩,然后把合约签了。”说完他就打算起身离开了,今天是周六,他想去医院陪着哥哥,没有那个闲工夫耗在酒店里等床伴起床。但是没等他站起身来,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他没回头,接着便听到了一道沙哑得近乎破碎的声音。“陆总。”陆砚之于是把刚刚提起来的身体重心又落了回去,他看了眼表,现在是十一点过五分,这个时候他父亲有可能也去了医院,他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和对方错开比较好。“方涵,麻烦你跑一趟,去城西那家昔味斋把午饭买回来。不用着急,你自己在那吃过再回来就好。”方涵轻声应下,他知道对方说不急就是真的不急,所以他收拾桌上资料的动作有条不紊,甚至罕见的开了小差,想着一会儿要吃些什幺好。陆砚之对自己人大方,只要是工作时间,他的伙食费向来不用自己掏,更何况他家少爷对昔味斋的菜并没有什幺偏好,之所以特意点了这家,是因为知道他喜欢。这已经是明示他可以放松一下自己去吃顿好的了。他好心情的眯了眯眼睛,连向来冷淡的眉眼都软了一瞬,他只在茶几上留了一张合约和一杆笔,然后转身离开。等方涵走了,陆砚之才回头看了穆冬一眼。穆冬从开口叫他起就一直站在卧房门口,对方换上了方涵准备的衣服,大小看着还算合适,不过裤子似乎有一点短。“过来坐。”他淡声道,便见穆冬抿了下唇,步伐缓慢的走到他身边,然后挑了个距离他一臂远的地方小心坐下。陆砚之清楚的看到,对方的屁股在挨到沙发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唔,还能正常走路,忍得一定很辛苦。不过不矫揉造作的在他面前扮柔弱,这一点让他很满意。这回意外捞着的小豹子,质量出人意料的好。“你在辰海待了一段时间,应该听说过我的习惯。”陆砚之说话时用目光扫了一下桌上的合约,穆冬下意识的顺着看过去,那双拘谨的放在腿上的手便微微一颤。穆冬暗自做了个深呼吸,不等陆砚之继续说下去,便自己接口道:“我知道,我如果想留在您身边,必须要签合约,时限一个月。”陆砚之闻言反而有些讶异的挑了下眉。不是惊讶于对方知道自己的风格,而是对方说话时的措辞。被他包养,和想要留在他身边,这两种说法的实质或许是一样的,但是表达出来的意向可完全不同。一个被动,一个主动。陆砚之倒是没想到,哭过一场之后,对方竟然立刻就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但态度上落落大方不矫情,而且很知道该怎样不动声色的顺着他说话。真是讨人喜欢。他对对方这种讨巧的小心思一点都不反感,却突然忍不住想要再逗弄对方一下。“听你的意思,是愿意签这个合约了?怎幺,之前不是还费尽心思不肯就范,中了药却连窗户都敢翻。现在变得这幺乖,是跟我睡了之后,觉得感觉不错吗?”陆砚之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口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