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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卿都是清明,大家知道这两个名字是一个人就行了。 所以目前在女主心里,男主莫得姓名~~~ 他只是一个马甲。 他迟早会后悔的哈哈哈哈哈哈! 第11章 一夜无事,次日一早,秦雪衣又被人推醒了,听见清明低声道:“起来了。” 她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呵欠,看见窗口天色还未明,黑漆漆一片,脑子里睡得一团浆糊,过了一会才渐渐清醒过来,爬起身去够床头的衣物。 古人的衣物甚是繁琐,尤其是她今天穿的这一件,宫绦丝带绕来绕去,给硬生生打成了死结,秦雪衣苦恼地叹了一口气,扯了扯那个结,屋里没点灯,光线不好,连解都没法解。 她问清明道:“有剪刀么?” 清明一开始没明白:“要剪刀做什么?” 秦雪衣拽着那个结给她看,道:“解不开,索性剪了算了。” 清明无语了,道:“衣物岂能随便乱剪?” 她说着,便起身来,手摸索着那个结开始解,秦雪衣碰了碰她的手,道:“清清,你的手好暖。” 因着秦雪衣起床有些时间了,她的手有些凉,碰在燕明卿的手背上,她下意识颤了一下,说不出是因为被冻的,还是不习惯如此亲密的接触。 很奇怪的感觉,却并不如以前那般讨厌。 在此之前,燕明卿极是厌恶他人的接触,即便是桂嬷嬷也不行。 秦雪衣看着那双手灵活地解着死结,片刻后,清明的声音淡淡传来:“行了。” 秦雪衣扯了扯,衣带果然散开了,她笑道:“清清你真厉害。” 清明不语,她端详着秦雪衣片刻,屋里光线昏暗,只能看见少女模糊的影子,很单薄,纤细,却像一根柔韧的竹枝,在这深冬时节里散发出勃勃的生气。 等秦雪衣穿戴完毕,便听见清明道:“你走吧。” 秦雪衣道:“等日后我有了时间,就来宿寒宫找你。” 清明淡淡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是答应了,还是只是单纯表示听见了这句话。 秦雪衣离开了,脚步声渐渐远去,偌大的宫殿再次陷入寂静之中,宛如一座无人的坟墓。 …… 秦雪衣才出屋子,便被冻得一个激灵,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早上确实是太冷了! 她原本就没穿多厚实,更何况古人里三层外三层地穿,尽管整个人裹成了大粽子,可是冷意还是往骨子里钻,她几乎要迈不开步子。 秦雪衣一路小跑回了新晴院时,天色已亮了起来,今日天气阴沉,大约是没有太阳了,冷风一阵一阵地吹过庭院,发出呜呜的呼啸声。 “这几日许是要下雪了。” 绿玉替她挽起头发,道:“郡主这几日回去,记得多加注意,万莫着了凉了。” 秦雪衣嗯嗯啊啊地答应着,正在这时,外面有两名宫婢进来,行礼道:“奴婢见过郡主。” 秦雪衣看她模样陌生,是从没见过的,绿玉却认出那宫婢是长公主身边的一等宫女,连忙垂首道:“秋姑姑怎么来了?” 那秋姑姑侧开身子,道:“殿下派奴婢来送东西与郡主。” 后面上来的那个宫女手中捧着一个朱漆的雕花托盘,里面摆放着一团火红的颜色,抖开来,竟是一件斗篷。 那斗篷外用绯红色缎子缝制,在上绣着数枝稀疏苍劲的白梅,点点梅瓣飘落,内里用厚厚的皮毛做底衬,兜帽上有一圈厚厚的白狐狸毛,很是漂亮。 秋姑姑道:“天气严寒,殿下怕郡主着了凉,特意派奴婢来送这斗篷与郡主。” 秦雪衣有些惊诧地挑眉,正想着那燕明卿怎么会派人给自己送衣物来,她的手臂就被人轻轻碰了碰,绿玉恭敬道:“殿下仁心,奴婢代郡主谢过殿下。” 受了人的好处,道谢自然是应该的,秦雪衣也跟着道:“劳烦姑姑替我转谢殿下。” 那秋姑姑颔首,领着宫婢离开了,绿玉松了一口气,道:“今日天气转冷,奴婢正愁您没有御寒的外裳,想不到殿下竟派人送来了,真是太好了。” 她说着,便将那斗篷抖开,替秦雪衣披上了,退了两步打量,笑吟吟地道:“郡主穿着这个真好看。” 绯红色的缎子衬得秦雪衣一张脸如粉雕玉琢也似,她缩了缩脖子,把下巴略略埋进竖领里,弯起眼睛冲她笑,娇俏又漂亮,直叫人挪不开眼,绿玉见了心中忍不住感慨,这长乐郡主如今年纪尚小,便已出落得如此标致,等来日长开了,还不知会是何等颜色。 绿玉这么想着,笑道:“郡主,咱们走吧。” 天色渐渐大亮,绿玉引着秦雪衣离开了宿寒宫,今日变了天气,冷风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这一路走了二十来分钟,两人才终于到达翠浓宫。 秦雪衣在宫殿前停下脚步,抬头打量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些许熟悉的感觉,她在梦里看见过最多的,就是这座宫殿。 它承载了秦雪衣整整十年的生活,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在这里,就连宫人都可以对她呼来喝去,崇兴帝看似喜欢秦雪衣,但他到底离得远,顾及不到那些细枝末节,大约在他看来,德妃作为秦雪衣的嫡亲姨母,一定会把她照顾得很好。 “郡主,奴婢只能送您到这里了。” 绿玉道:“郡主请回宫吧。” 秦雪衣点点头,她对着冻僵的手指哈出一口热气,笑眯眯道:“谢谢你,你回去吧,路上多加小心。” 绿玉心头一暖,笑笑:“奴婢告退了。” 秦雪衣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抬步走向翠浓宫,挂在门头上的两盏灯笼还未熄灭,在寒风中轻轻晃动。 一名太监窝在门后背风处偷懒,缩着脖子揣着手,乍一见来了人,唬了一跳,待看清楚来人是秦雪衣,才松了一口气,惊讶道:“郡主回来了?” 秦雪衣看了他一眼,略带奇异道:“我不回来,又该去哪里?” 那太监被她噎了一句,竟不知该回什么好,只能干笑一声,作势在自己的嘴上轻轻抽了一记,假模假样道:“是,是,瞧奴才这嘴,忒不会说话了。” 因着原本的记忆,秦雪衣对整个翠浓宫上下的宫人都没什么好感,也没搭理他,径自走了,那太监伸着脖子看那道绯红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处,他才嘶了一声,疑惑道:“奇怪了,不是听说她被带进宿寒宫里去了吗?竟然没事人一样就回来了?” 而且除此之外,他总觉得今日的长乐郡主,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但是怎么个不一样法,他却又说不上来了。 廊上挂了灯笼,清早时候,灯火还未熄灭,将那朱漆的廊柱映出了冰冷的光,秦雪衣循着记忆中的游廊往前走,路上碰见了几个宫婢,她们见了秦雪衣,无一例外都是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