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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手上得到这些宝贝。” 文先生这幅字摆明了是给他的,虽然上面没有明说,但是这一句劝勉之词除了对他有用之外,对傅家父子屁用没有。 县令大人美滋滋的时候,师爷也美滋滋的。 他没有大人那么风雅喜欢字画,他就喜欢一些精巧的摆件。立文送过来的这个唐侍女甬正合了他的胃口,拿在手上简直就舍不得放下。 师爷家里人口简单,除了糟糠妻之外,也就一儿一女。 儿子早年考了秀才,可惜天赋有限不能得中举人,之后托了县令大人的福,给他在老家谋了个文职,现今也是儿女双全了,只是没有跟在自己身边。 女儿命苦一些,嫁人之后本也和睦美满,奈何女婿身体不好,一场秋闱之后重病缠身,竟然没捱到放榜就走了,只留下娇妻幼子和家里一双年迈父母。 幸好他家中还有两兄两姐,养家伺候老人的活计还轮不到师爷女儿身上。后来更运作了一番,让对方家放归了自己姑娘。小外孙也跟着回来了,但还算是他梁家的根。 师爷女儿并没打算改嫁,她跟丈夫琴瑟和鸣,也下定决心要独自抚养孩子长大,替她丈夫完成未竟心愿,所以跟着父母住在一起,儿子也在县学读书。今年也下场了,毕竟年纪比立文还小,加上压力颇大,所最后一场未过,有点可惜了。 傅立文来送节礼,除了侍女甬之外,还送了一套州府书局出的文集,说是给师爷的小外孙解解闷。但师爷是什么样的人,哪里不知道傅立文的好意,他外孙其他都好,就是治经和诗文方面有点弱,立文这礼物简直就是送到了心坎上。 第23章 见一面 里正也实在,晚饭之前就让自己小儿子来回了礼,虽然不是很出挑的东西,但胜在量大实在,加之平日里也经常走动着,所以两家还不算生疏。 “三哥不如一起用饭吧。” 晚上要看灯,还有夜游河,加上跟尹家约了晚上见面,立文怕到时候吃东西不太好,就打算趁着天色还早,弄点东西来填填肚子。 “不了,我还得赶紧回去,家里一屋子的小孩闹着晚上去游河。” 放下节礼,里正的小儿子摸了摸后脑勺,放低了声音。 “立文兄弟,那个,能不能把你用过的笔送一支给我家那小子?” 傅立文愣了一下,没弄明白。里正虽然很正直,也不是说连只笔也买不起吧? “那个,我媳妇说,你今年考中了小三元,肯定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的,所以,想要一支沾染了你身上文气的物件放我儿子房里……”他说话声越来越小,脸也红到耳根了。 傅立文还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他摇摇头,想要反驳,后来又想到如果自己这样说,会不会让人觉得是自己小气不肯给? 再一想,平日里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也多亏了三哥经常帮把手,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对三哥他还是非常感激的,一套笔墨而已,当不得什么。 想罢,他干脆直接将童伯伯送过来给他日常习作用的笔墨打包了一套递给三哥。 老三怀里揣着鼓鼓囊囊的东西回去,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媳妇朝自己看过来,他轻轻的点头,找了个机会将怀里揣着的东西偷偷给了她。 两人的这番动作没能逃过家里老娘的眼睛。老太太也没发作,只等着灶房里没人了,才放低了声音问三儿媳。 “娘,是媳妇让阿柱去找秀才爷要的。” 里正家里三个儿子,老大老二年纪都比较大,老三上面还有三个jiejie,所以他年纪最小,自然他的孩子年纪也小。 老大家一儿两女,都已经成家,儿子在外面打零工,目前看来前途不咋样。老二家两儿两女,大儿子成亲,娶的隔壁镇木材铺掌柜的女儿,以后应该也会跟着老丈人做这方面的生意,老二还在家,目前跟着药铺的大夫当学徒,是他家爷爷给走的关系托的人情。 就现在看来,唯一能在读书上有点盼头的,还真是老三家的大儿子了。 但是他不能明晃晃的这样做,不然让两个哥哥怎么想?那不就是戳心窝子么。 所以老三跟他媳妇才这么悄咪咪的做,也没打算瞒着两位老人,否则真就成了不孝了。 老太太知道后也只是叹口气,默许了他们两口子的做法。 “日后升儿若是有出息了,可别忘记他三个哥哥。” “那是自然,再怎么出息,那也是我们老梁家的孩子,他敢不听哥哥们的,我这个当娘的也会收拾他。” 知道三儿媳妇为人如何,老太太也不会想太多有的没的,敲打了这么一句也就够了。甚至她其实还挺欢喜的,若是真的孙儿里出了个懂事听话的秀才爷,那才真是老梁家祖坟冒青烟了呢。 当天晚上的灯会很是热闹,天色将将暗下来,沿河就挂上了彩灯,映照得河面也是灯光桨影一片氤氲。 今晚的游河是十里八乡连同本县的大商人们办来图个闹热的。 正因为是商人们主办,所以尹老爷要见立文,今晚是最好的时机。 尹家来接立文的马车早早就停到了门口,一起来的还有尹家几位小少爷表少爷之类的,他们纯属是来混淆视听。 等到立文上了马车,发现跟他对坐的,是尹大少的长子。 孙少爷才十岁,长得很端正,跟他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知道是认生才板着脸呢,还是单纯的不喜欢傅立文,总之打立文上车之后,他就一直没吭声,弄得立文也绝对有些尴尬,目光只能放在车壁上的柜子那儿。 柜子上放着一副带磁性的棋盘,一眼就能看出是特别为在马车上消遣而定制的。 “孙少爷可喜欢对弈?” 这边去游河倒是不远,但是因为花灯的缘故,街上人多,他们走得缓慢,加上后面车里的小家伙们目光一直流连在街道两边的新奇小玩意儿上,时不时还让人去买来品尝或者把玩,想走快也不可能。 这种情况下,傅立文提出对弈的邀请,对于孙少爷来说,也是一种另类的解脱。 马车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到河边特意为观赏游河而搭建的彩楼那儿,结果等小家伙们都下来了,当先的马车里还没有动静。 尹二少撩开车帘一看,两个如玉的少年正执棋对战,全副心神投入其中,完全没发现外面的吵闹喧哗。 阻止了其他人来催促,尹二少放下车帘,只让小厮将马车牵到旁边安静处,并让人候着,等到棋局结束再请二位少爷下车。 他回到楼上,他家老爹就一直正襟坐着,等着傅家小子前来拜见。 “爹,你得再等等了。”一进去,二少就笑了起来,“倒是难得看到晟逸遇到对手,儿子做主,没让人惊扰他们。” 尹家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