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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泪,只希望他们能在柳夫子的手里活下来。 于是,在杨嗣养好伤回到四门之后,他发现自己被带到了离武校场最近的那几个连在一起的小院子里。 “这半年的时间,你就先在这里住。上午会有讲夫子来给你们几人讲解经义,下午则由柳将军给你们上骑射课。” 傅子寒面带微笑的对被叫到一起的四个少年道:“忘了给你们说,这半年时间,你们没有固定的休沐,表现好了合乎柳将军的要求了,就能休息一日,若是不行……本官还是希望你们能多出去走走看看感受一下冬日的美景的。” 四门的讲夫子也有官阶品级,跟普通的学堂书院的夫子地位不同。 “傅大人,这不合规矩。”杨嗣还没发飙呢,另一位隐形的刺儿头就开始挑战傅子寒的权威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四门也有四门的规矩。这是奏请圣人同意了的,若是你们不乐意,那么也可以就此离开,但是,本官可以很负责任的跟你们确定的说,你们离开四门之后,太学国子监乃至稍微名望的书院学堂都不会收你们入读。当然了,你们可以延请夫子到府上,这个本官就管不了了。” 傅子寒一点没生气,连声音都依然平稳,只是说出来的话就有点让人气得牙痒痒。 那位刺儿头比杨嗣的段位高多了,对时局也看得明白,听说是过了圣人目的,他哪怕心里再不喜,也只能按捺下来,寻思着找机会离开这里,还得是堂堂正正的离开。 但是杨嗣这样的没脑袋的少年当时就打算掀桌子,可惜被傅子寒身后的学役给压住了桌角,没掀动。 “让杨公子掀,你们将杨公子破坏的东西名目都记录下来,去库房对照查找,确定了价值几何之后,本官会亲自呈给杨妃,这赔偿自然不会少的。” 傅子寒让学役退开,目光轻和的看向杨嗣,示意他随便动手,反正有人可以买单。 杨嗣傻不傻?他当然不是完全的傻子。 可以说,傅子寒这赔偿名录递到杨妃跟前,杨妃是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还会在圣人面前掉了面子。她掉了面子就是杨家被打了脸,还不能当场报复回去,就算日后可以下黑手,这丢了的颜面又得花多少精力才能补回来?这点杨嗣心里还是明白的。 看着杨嗣少年阴狠的目光,傅子寒一点没往心里去。谁还没个jiejie似的,谁还不是姐宝似的,怕你哦少年? 除开这俩人,其他两个少年的家世稍微弱一点,但是也差不了太多。那俩对视一眼,见这二位没占到便宜,也就不吭声了,静观后续。 傅子寒不怕他们耍心眼。这个年纪这个家世出来的孩子,真要跟傻白甜似的,那多半是家里故意往废了养,一般来说,不是嫡次子往后,就是庶子之类的。像杨嗣这样的传宗接代的货还被养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也少见。 “暂时只有你们四个,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能够互相合作,争取早日离开这里。哦,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了,这个小院是跟前面的学堂分隔开的,大门那边有锁,想要出去,得要本官跟柳将军一起同意才行。” “傅大人你这样做就不怕得罪我们几人的家族?” “为什么会得罪?”傅子寒挑眉回头笑,“诸位的父亲长辈将你们送来这里,就是默许了让夫子们教导,而且这份计划是圣人同意的,你们四人的名字也呈报到圣人那里备了案,圣人还等着看你们的学习成果呢。” MMP!四人心里同时大骂。他们当然想在圣人面前博个存在感,但绝对不是这样的存在感。这要是做不到夫子们的要求,估计圣人心里也会给他们打上“孺子不可教”的标签的! 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世家公子的风度!当先的那位脸都绿了,背脊也挺得笔直。倒是杨嗣本想发飙的,这会儿却突然笑了起来。 “好好好,本公子倒要看看傅大人跟柳将军要如何做。” 杨嗣熊归熊,跋扈归跋扈,他心里也明白四门里的夫子不可能伤害他们的身体,至于其他的,等面对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傅子寒多看了杨嗣一眼,对这个风评极差的少年却是多了一丝兴趣。 等到傅子寒离开之后,杨嗣跟另外三人没话好说,自顾自的回去房间了。 “王兄,咱们就这样认了?” 领头的那人是王家的嫡系,但是他父亲是上代家主的嫡三子,所以虽然是主支嫡系,但在家族里的地位并不十分高,他上面可是还有几个叔伯兄弟呢。 “先看看情况再说。家父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帮在下出头的,但是如果出了事情,他傅子寒也别想好过。” 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放哪个时代都是真理。 傅子寒会想不到这些?不可能,他当然知道。但是知道归知道,只要不出事情,或者说出了事情责任不在他这边,他就不怕。 不就是拼背景嘛,他傅家曾经也算权贵了,哪怕到现在,只要他傅子寒不谋逆,圣人就不会把他怎么样。这是圣人欠了傅家的! “父亲!” 正陷入到思潮中的傅子寒,突然听到儿子的声音,转头看去,眉头微皱。 “你怎么又过来了?” “父亲,儿子听说您跟柳将军弄了个什么计划,儿子也想参加。”傅立文对自家老父亲有种天然的谜之崇拜,他才不信那些人说的是他父亲为了打压那几个刺儿头才刻意弄出来磋磨他们的。 “父亲,儿子三年之内都不会下场,经书总不能日日抱着睡觉吧,再说了,科考之时条件有多艰苦父亲也是知道的,儿子的身体还不如父亲康健,所以想要趁这三年把身体强健一番。” 好吧,理由很充分,加上傅子寒也有心想要训练一下傅立文。原本就打算过等年后找个借口让立文下午过来一起受训,这会儿他主动申请,倒也免了他多费唇舌。 最重要的是,这个训练计划从来没有过,只针对那四人,想也知道后期面对的阻力有多大,他倒不是怕了,只是觉得将精力花费到应对这些可以预见的麻烦上还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学生。 “你太学的夫子可同意?” “夫子那里没有问题的。”傅立文跟着父亲回到书舍坐下,为父亲烧水沏茶,“夫子也觉得儿子保持现在的进度学习足矣,其余的时间,夫子也建议过让儿子多花些精力在骑射上。” 傅子寒敲了敲桌子,正色道:“如果为父估计没错的话,恩科之后圣人必会开启往西域的商路。这是个挑战也是个机遇。你年纪还小,不需要去跟人争权夺利,但是为父希望你能趁这个机会出去走走看看。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眼界开阔了,自然格局就会大气。” “儿子也是这样打算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