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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缺笔少划,并非正确文字。” 三位主审官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怀疑。 莫非真是被诬陷的? 杨错朗然出声,“我知道这个证据不算铁证,无法直接证明我的清白。但三位大人,是否杨某可以说一句,没必要贸然定罪,而是先将此案细细详查呢?” 司隶校尉点头, “既然有疑,我们自然不会随便定罪。” 杨错道,“多谢大人。” 顿了顿,他又道,“其实有个疑点我一直未说。我书房有一女婢名叫阿乐,我因谋逆罪被捕那日,她离奇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杨错皱眉,“一同失踪的,还有府上一个名叫黑齿的杂役。我直觉此事与他二人有关,若三位大人信我,可从这二人往下去查。” 杨错继续,“那女婢……似乎与顺命君公子息颇是交好。” ** 公子息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探入水中,百无聊赖的逗窗边小盆里养的几尾金鲤。 “今日三司会审,好好去打听一下消息,看结果是什么。” “是!” 嗓门洪亮,回话的正是昨夜那个刀疤脸。 这时随从进门,来到公子息面前,躬身道, “公子,女郎已醒了。” 公子息闻言,逗弄金鲤的动作停下来了,蓦地一笑,低声道, “这都大中午了她才醒,可真能睡。” 语气带笑又无奈。 刀疤脸叫公子息的语气弄的一哆嗦,只觉得rou麻。 他抬眼一看,阳光正从窗外洒在公子里脸上,薄薄一层金光,让他总是苍白的面色显得气色十足。 看来公子昨夜睡的很好啊。 公子息一挥手,示意刀疤脸退下。 刀疤脸忙后退,却在将跨出书房门槛时又被叫住,听见公子息的声音淡淡的, “最近一段时间,你别进府了,若有事,让别人通传便是。” 这人当年参与过屠宫之事,虽说那么多士兵,笑儿记得他的可能性很低,但还是谨慎为主。 刀疤脸有点懵,但公子息素来说一不二,刀疤脸也只能称是。 一边沿着回廊往府外走,刀疤脸一边纳闷。 怎么了,他做了什么令公子不悦的事情么,为何忽然不让他入府了? 正走着,忽见迎面而来一个纤弱女子,手里提着食盒,衣着是上好的料子,面容生的极美,一双凤眼顾盼生辉。 像个主子。 刀疤脸想,府里的歌舞姬从不穿这样华贵的衣服。 难道是公子新宠的那个女郎? 刀疤脸忙退到路边,低头让女郎先通过,谁知她却在他面前站定了,问, “你刚从息哥哥的书房出来吗?” 刀疤脸忙回,“正是,公子息召小的有些吩咐。” 赵常乐提着食盒,看着面前这张面孔,手指捏紧了食盒的提手,面上却不表露一点声色。 她的疑惑,只有这个人能解答。 赵常乐问,“息哥哥吃午食了吗?” 刀疤脸心说他怎么知道,不过听这女郎满口“哥哥”的撒娇,看来确实是公子新宠的女人。 宠姬可不敢得罪,刀疤脸忙回,“应当还没吃过,女郎是给公子送膳么?” 赵常乐点了点头。 一时无话,就在刀疤脸觉得自己可以走了的时候,赵常乐忽然踏前一步,轻声道,“息哥哥很重视你呢,同我说过你是他手下最得用的人。” 刀疤脸有些惊讶,“女郎谬赞了……” 赵常乐笑,不动声色的套他的话, “息哥哥同我说过你很个厉害的人,尤其是三年前在赵王宫,你出了大力气,事情做的干脆漂亮。” 刀疤脸一惊。 屠宫之事公子都同这位女郎说了? 这是有多受宠! 刀疤脸忙回,“替公子做事,这是我的本分。” 赵常乐笑, “好了,闲扯一会儿,耽误你做正经事了,快出府吧。” 说罢,她提着食盒飘然远去。 刀疤脸摸了摸脸上的疤——这位女郎说这一通没有目的的话是做什么呢? 赵常乐脊背绷得紧紧的,绷的她脊柱都开始发疼,可她不能松懈。 她怕自己一松懈下来,就会露出马脚。 替公子做事,是我的本分。 原来真的是息哥哥啊。 明明应该是很痛的,但她脸上却挂起最天真的笑意,提着食盒一路脚步轻盈,来到书房外,正好碰到刚出书房门的公子息。 赵常乐笑着上前,将食盒递出去,“我给你送饭来啦!” 公子息接过食盒,却看着她笑, “这是朝食还是午食啊,睡到大中午才醒,你可真行。” 他声音含笑,低而哑,荡在赵常乐耳朵里。 袖中,赵常乐捏紧了手,然后又松开。 仰起脸,她恰如其分的装出羞恼模样, “我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今天赖会儿床怎么了。这叫朝午食,早午合并一起吃,多省事。” 说罢“哼”一声,扭过头去。 她昨夜其实根本没睡着,身后就是公子息的怀抱,直到凌晨时公子里悄声离开,她终于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好好好睡睡睡,又不怪你,脾气还大。” 他伸手揉了一把赵常乐的发, “睡久了,饿了吧,一起吃。” 二人一道进了书房。 赵常乐将食盒打开,垂着脸,认真的将饭菜一一摆在书案上。 公子息半靠在窗边看她,她摆饭的模样认真,真像个合格的小妻子。 妻子……这个词忽然蹦出脑海,让他心头一跳。 他忽然想起昨夜同她亲吻,触感那样柔软,他将她抱在怀里,而她丝毫没有抗拒,仿佛她也在回应他的感情。 人生这样幸福,总觉得是虚假的,下一刻就要幻灭。 赵常乐忽然偏头,“饭摆好了,息哥哥。” 对书房里伺候的人道,“你们下去吧。” 下人一时犹疑,看向公子息,公子息手势微动,书房里的下人便立刻退了下去,只剩他们二人。 公子息走到赵常乐身边,在案桌前坐下,赵常乐就跪在他身旁,盛了一碗汤,要将汤碗递给他,却忽然手一抖,汤碗就掉在了地上。 “呀,碗碎了!” 赵常乐忙伸手去捡地上的瓷片,公子息却一把将她拉在怀里,“瓷片锋利,小心割手——” 他话刚说完,一片碎瓷片就落在他脖颈上。 怀里少女抬起脸,眼眸亮的惊人,纤弱的手紧紧握着碎瓷片,割在他喉间,已见了血。 她笑,“息哥哥,这瓷片真的很锋利呢。” 赵常乐浑身紧绷,手里的碎瓷片紧紧握着,一面割破了公子息的脖子,一面划伤了自己的手心。 “那个脸上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