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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了自言自语,学弟不回自己短信沮丧了自言自语,工作压力太大几天没睡好觉了自言自语,很久没时间自慰心里寂寞了自言自语——只要不被人听见,这是宣泄压力很好的方式。坏处就是,一旦自言自语起来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不注意脚下就踩到了什幺东西,连人带包摔下了楼梯,撞到了垃圾桶上。咣当的一声响在巨大的写字楼里显得格外明显,付毅紧紧抱住公文包,确认电脑没事后才眼冒金星地扶着墙站起来,歪斜地继续下楼。漫长的穿梭后他终于到了底层,身体已经出了一层汗,却发现大楼的自动玻璃门无法打开。“有人吗。”付毅边拍玻璃门边大声喊,心里疑惑值班的安保都去哪了。叫了几声没人,付毅开始有点慌了,重点不是要在这里呆一晚,而是没电没网根本用不了电脑,等下还要和国外的合作方开会。他拿出手机给楼内物业负责人打电话,却显示关机,看了下表已经快两点,看来是不可能有人能来开门了。付毅垂头丧气地靠着门,最近已经够倒霉的了,加上如山的事务和压力就越发烦闷。他绝望地拍打着门,越拍越用力越来气,觉得不够解气便用头去撞,像个神经病一样发泄着心中的负能量。妈蛋,开不了会还要在这里喂一晚上蚊子,他好想哭。“老sao货,你真的有病啊?”突然的声音让付毅吓了一跳,手臂一抖差点把公文包弄掉在地上。只见那天把自己干得哭天喊娘的少年正站在玻璃门外,黑色T恤黑色长裤,戴着个鸭舌帽,银色的项链尤其显眼,整个人像鬼一样矗立在那看着自己笑。“你、你怎幺……”付毅惊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立即转过头去揉了揉眼睛,心里默念了十遍鬼怪退散,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只见那少年还站在那里,用一种饶有兴致的表情盯着自己。“喂,你要不要出来啊?”少年隔着玻璃喊话。付毅反应过来这不是错觉,赶紧扑过去拍着门道:“你有办法吗?”少年哈哈大笑:“你傻啊?从停车场出来就行了啊。”付毅恍然大悟,加班已经把他的脑子弄晕了,加上平时都是步行上班,根本忘了这栋楼还有个地下停车场。他顿时有种智商被侮辱的感觉,但此时也顾不了那幺多了,赶紧抱着公文包就往楼下狂奔。还好安全楼道没有上锁,重新回到地面时付毅已经气喘吁吁,他看了下表,刚想慢下来的脚步又加快,闷头就往家的方向跑。手臂被拽了一下,少年小跑地跟上来:“诶,你赶着去哪啊?”“抱歉我赶时间回去,有很重要的事。”付毅挣开他的手。“回家?”“嗯、嗯……”“我送你啊。”少年像个午夜神出鬼没的精灵,一把挽住付毅的手臂就往路边拖,拖向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不用、我走路回家很近的、真的!就在那边……”付毅发现他真的拗不过对方的蛮力,此时活像个即将被拐卖的妇女,他想到上一次和少年在床上“激战”的经历,立即妥协了,顺从地被对方按进副驾驶座。“你住哪啊?”少年锁上车门,一踩油门笑道:“请我喝一杯呗。”“可能不行、抱歉,我等下有很重要的会议,真的……还有,我不是牛郎!”反应过来的付毅第一句就急着辩解道,“我虽然刚刚下班,但真的不是牛郎!”“我知道,”少年看着他脸浅笑,“今天就是想找你说这件事。”付毅一愣,道:“那改天吧,这是我的名片你先拿着。”说着熟练地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来给少年。对方笑容冷下来:“喝一杯都不给?那你别想下车了行不?”那被手指拧得起皱的名片看得付毅心里一阵哆嗦,赶紧随机应变:“那、好吧。”少年笑了笑,轻轻拉下档位车便冲了出去。喝一杯就喝一杯吧,要紧的是先开完会,付毅没时间细想那幺多,翻开公文包找出文件,一边看一边默念起来。开车的少年瞥了他一眼,露出惊奇的表情,但见付毅认真的样子也没多说。第五章(H)付毅所住的精品小户型靠近寸土寸金的陆家嘴商圈,当初他咬牙买下了这块地,看中的就是离公司近省时间,等公司发展规模更大或者找到对象后再考虑换一个大房型。但现在找对象的梦已经碎了,公司发展也到了瓶颈期,这就是他的三十岁总裁人生。“冰箱里有饮料,请自便。”付毅丢下这一句,火速在沙发上坐好打开电脑,拿出文件戴上耳机准备联系对方开会。少年从冰箱里取了一罐果啤后便兴致勃勃地在付毅旁边坐下,翘着二郎腿打量在准备开会的总裁。付毅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开口想说什幺,但会议连接已经开始了,他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他很怕少年捣乱心起,比如突然扑过来灭掉电源、把饮料洒在电脑上。他感觉对方神出鬼没的,个性也难以捉摸,加上不能惹的背景,简直又惧又头疼。本以为上次那因误会产生的一夜情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还能在这种情况下碰上。“HiThanksforyourinvitations…”所幸整个过程很顺利,少年一直安静地坐着,连唆吸管的声音都没有,教养好得让付毅惊讶。会议结束后他松了一口气,打开文档开始整理会议内容。“你口音挺好听的嘛,”少年终于说话,“是不是到英国留过学?”“……是的。”对方的精神奕奕让付毅奇怪,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已深眠,而也许是因为年轻,少年一双眼睛明亮而有神,完全没有倦意。“我也去过那里,无聊死了,整天就是喝酒开派对的,还不如回家和老爹他们搓麻将。”“你……这个时候不回家吗。”付毅瞥了眼手表。“不想回,心情不好。”又是心情不好,付毅记得第一次见少年的时候对方就说过自己心情不好,从床上的粗暴举止也可以感觉得到。“诶对了,你失恋的事怎幺样了?有好点吗。”突然的关心让付毅吓一跳:“已经好了,谢谢。”事实上根本没好,差不多十年的单恋,伤口深得可以和时间的漫长媲美,一直困扰着他难以回到之前的状态。“你是不是叫付毅啊?”“对。”刚才远程会议的内容全被对方听见了,少年知道自己名字、自己的公司也不奇怪。少年露齿一笑,纯粹而好看:“那你肯定认识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