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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喜欢你,连灵力都甚亲近于你,怎可能被妖女勾引?” “她是致淳母亲,又救过我性命,勿要乱称呼人。” “不过是看赵家有难,你顾不了兄长,便私下起了心思。”许昼最看不上这种女人,“兄长糊涂了。” “往事已过。”赵鸾沅慢慢收回了手,她没后悔当初做那些事,自然也不会把内情告诉旁人。 “我派人去接致淳,他一直不愿搭理我,像是只把你当亲人,那女人头脑当真不清,还敢去麻烦你,”许昼道,“若我是你,理都不想理。” 他性子直来直往,说起话来从不客气。 赵鸾沅让侍女把木匣抱下去,道:“致淳心思敏感,你总是说这种话,换谁都不想见你。” 许昼沉默了会才道:“他不回去也好,府内现在乌烟瘴气,谁也不放过谁,都在争那个位置。” 许家主前年走火入魔,灵力衰退,勉强保住了半条性命。许家不同赵家,赵氏子嗣伶仃,大多夭折,活不过二十,到赵鸾沅这一代,只有赵陵桓一个男儿,许家却是儿孙满堂,连娶三门,都生了儿子。 许昼是家中幺子,对家主之位没兴趣,不关注那种事。但他兄长叔伯众多,庶出嫡出都一堆,即便什么都不掺和,也隐约能感受到怪异的氛围。 赵鸾沅眸眼微垂,她腰线挺直,手轻整袖口的襟边,随后道:“你父亲身体康健,他们再怎么不合,也不会拿到明面上。” 风水轮流转,许家主怕是做梦也想不到有这天。 许昼嗤笑道:“背地里的手段我都看烦了,还不如明面上让父亲评评,连魔族一事没几个想掺和。罢了,反正我也管不着,谁上位对我都没影响,你看好致淳。” 他在外闯荡,极少回府,谁也不想管他。 许致淳反而扎眼些,他的天赋继承他父亲,人在赵家长大,心偏向哪边还不一定,万一抱着别的心思回府,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赵鸾沅知他所指,颔首问:“今后作何打算?” “再出去闯闯。”许昼从胸口掏出一本书,走上前放到赵鸾沅面前,“一本好曲谱,当我的赠礼,让致淳好好练练。这里是赵家的地盘,我不好在这里久待,就此别过。” 赵鸾沅同他是交情甚厚,但赵家和许家关系一直不太好,现在除了许致淳的事外,两人很少见面。 她只慢慢抬头道:“致淳很好。” 许昼对她拱手,面孔冷峻,却是道了句多谢。他修寒冰之术,天生冰凉。 小厮领他出去,赵鸾沅看着他的背影,抬手拿起茶杯,轻抿口茶,润泽朱唇。 他们虽说是好友,但也不妨碍她利用。连许昼都愿回本家,想必许家主的病不是一般重。 她捂唇咳了一声,医女忙让人下去端碗热药进八角亭。 赵鸾沅身子虚弱,服药的次数越来越多。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真是超忙,三天两头不在家 第11章 赵鸾沅以为自己会在凤凰阁歇上一晚,她因时常出府,终日不停,能歇息便会多歇息。 但许致淳在家中闹了起来。 他不是无法无天的大闹,也没对侍女小厮发脾气,而是从赵鸾沅房间出去后,把自己关在自己屋里,任谁叫都不应,更别说去大阁主的与横山。 侍女本来也不打算管,他只听赵鸾沅的话,让他一个人在屋中静一静不是大事。但里边不时传来东西狠狠砸地的响声,摔得叫侍女心悸,不知许致淳做什么生这样大的气。 赵鸾沅只得揉着额头,让人备舆架回赵家。 此次约见许昼,一是为了许致淳,二是想试探许家的态度。许昼在外历练,性子如冰,回本家一趟不容易,他不接触族中核心事宜,和赵鸾沅来往的关系便显得单纯些。 回去的路上,医女再次和她提起了千淬火的事。 “家主近些日子疲倦,不如抽出时间休息?挑个用千淬火的空挡,”医女手里搭着斗篷衣,在她旁边小声说,“病是不能拖的。” 赵鸾沅体内的阴寒之气如何,她比谁都清楚。因体质而出现的双重影响十分明显,她修炼速度极快,但修为愈高,寒气愈重。 千淬火是味好的补药,可它要耗上一个月的时间修养,赵鸾沅觉得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她纤腰削瘦,咳了一声,只摇头道:“等过些日子。” 赵鸾沅尝过那个折磨,如烈火烫烧般,一个月时间,只是最保守的估计,她没那么多空闲。 医女心叹口气,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她脑子一转,却又想到了别的法子。 “公子与您关系这般亲近,您何不与他先试试?他那般听您的话,便是知道您的秘密也不会说出去,再不济用些消除记忆的丹药,他肯定记不清的。那女人送他过来,应当早就想过会有这种事。” 若他母亲不想让此事发生,便不会将许致淳的血能救人一事说出来。 赵鸾沅顿了顿,回头看了眼侍女手中抱的木匣,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人样,她径直收回了视线。 “她那时已经不行,只是送致淳过来求我庇护。就算她想到了这些又怎样?致淳不过是个孩子。” 许致淳是她宠着长大的,现在也才那么丁点大的年纪,做长辈的,都不喜自家孩子太早接触那些不干不净的事。 …… 赵鸾沅回赵府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淡淡的黑暗笼罩大地,阁楼悬挂红色灯笼。 地上摆四角紫檀木圆凳,医女扶赵鸾沅慢慢下舆架,她的双手润白,才刚出来,前边便有人哼了声。 赵鸾沅头也没抬,提裙轻走下舆架,开口道:“在屋里摔了什么东西?” 许致淳一个人倚靠高树,腰挂精致的银铃,满不在乎道:“摔了你让底下人送的玉珊瑚。” 他这话在场的人谁也不信,赵府最在乎赵鸾沅赐下东西的,大抵就是他。 赵鸾沅身子站直,单手背在身后问:“当真?” 他开口道:“假的,桌上的茶杯自己碎了,同我没关系。” 要是不闹些动静,她今晚便不会回来,他还要替她输灵力。 许致淳走向她,医女下意识退到赵鸾沅身后,给他让出位置。 赵鸾沅抬眸看许致淳,轻训两句:“昨天说了我晚上不一定回来,怎么还闹?下次不能再这样。” 他倒是没闹了,拉过赵鸾沅的手。 灯笼中的灯光照在地上,灯笼下的流苏随风摇曳。 许致淳离她近些,他满脸不痛快,在她耳边道:“我最讨厌你一句话不说偷偷离开,你既有事要走,为何不叫醒我?上次去中立之地也是这样,我实在不喜欢。” 他的话只有她能听见,赵鸾沅轻叹气,红玉石耳坠微微晃动,长直的黑发垂在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