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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粗气,一边在匆忙说着什么。贺千弦笑了起来,两人离秦安有点远,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说了几句后,贺千弦带着一脸笑容的男孩进了小区。看着他们的背影,秦安紧紧皱着眉。那个男孩是谁?男孩穿着深灰色的卫衣和牛仔裤,怎么看都像学生装扮。性格也很开朗。秦安上车后,司机问他去哪里,他没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机。明明刚才一直拿着手机,可是过了许久才接通电话。贺千弦的声音不大,秦安似乎听到了电梯开门的声音。“你回来了吗?”贺千弦问。昨天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今天会回来。“嗯,在路上了。”秦安看着小区的大门,视线一转,看到旁边的香樟还是葱葱郁郁的,“我待会儿能去你那里吗?”“明天再来吧,我准备睡了。”理所应当被拒绝了。秦安另只手扶住额头,嘴角微微上挑,轻轻笑了一声,“是吗?”不等贺千弦有所表示,他说,“我想见你。”那头沉默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车里的暖气太足,秦安的额头冒出密密的汗。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过,慢得仿佛停止了。“你到哪里了?”贺千弦问。“刚下机场高架桥。”秦安看看天空,正巧有流星划过藏青色的幕布。像是松了一口气,贺千弦说,“那待会儿我在小区门口等你吧。”从机场到这里要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半个小时后,贺千弦和男孩出现在小区门口。男孩笑眯眯地道别,贺千弦也是笑容满面。贺千弦从来没有在自己的面前露出这样的笑容。见过几次,都是在柯雨相面前,他才会显露出这样开心的笑容。他还是喜欢性格开朗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孩。这样的贺千弦会喜欢自己吗?秦安从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绝望感。自己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纤细男孩,性格也不开朗。男孩似乎依依不舍,走出几米后还回头跟贺千弦挥手告别。贺千弦维持着笑容挥挥手,直到男孩消失不见,他仿佛心情不错,脸上还挂着笑。如果不是自己那通电话,男孩恐怕会过夜吧。这半个小时,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亲吻?抚摸?…秦安收拾好烦躁的心情下车,张望着的贺千弦看到他了。看着贺千弦由内而发的笑容消失不见,换成了他常见的客气又礼貌的微笑时,秦安的心情简直跌入谷底。“你回来了。”贺千弦说。“嗯。”秦安笑起来,“你等了很久吗?外面很冷,我们上去吧。”“你不早点回去休息吗?”男孩都已经走了,秦安不知道贺千弦为什么不想让他上楼,怕看到凌乱的床吗,还是招待男孩的杯子没有收,或者其他什么。“我今天可以在这里住吗?”贺千弦露出为难的神色,视线飘到地面上。秦安的心往下一沉,“不方便?”贺千弦猛的抬头,“倒也不是,只是最近在赶稿子,房间有点乱。”赶稿?贺千弦的手不能长时间绘画,赶稿子大概也是借口。“这样。”秦安的语气有些低落。“嗯。”贺千弦说,他看了眼表,“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秦安点点头,突然靠近贺千弦。像是受了惊吓,贺千弦往后退了几步,秦安笑了笑,“我想抱抱你。”贺千弦惊讶地看着他,不等他拒绝,秦安已经抱住了他。贺千弦的味道。很快,秦安抬头吻住贺千弦的嘴唇。冰冷的触感很柔软。只是不到两秒,秦安被猛的推开。贺千弦的脸色有些发青,半晌后嘟哝了句,“不要在这里。”像是意料之中,秦安握拳掩住鼻子笑了,“我只是想亲下你。贺千弦。”贺千弦的脸色还没有缓和,秦安继续说,“那我先回去了。”上车后,秦安可悲的发现,自己居然很高兴。贺千弦的身上和嘴唇上,并没有沾染其他人的味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做。秦安的工作仍然忙碌。连续三天加班熬夜,精神疲惫到极点。一个项目的竞争对手突然大量融资,近期市场开拓破如势竹,贺氏的这个项目一直顺风顺水,最近又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新的项目上,面对这次突如其来的恶性竞争,贺氏猝不及防,有些招架不住。利润点在飞速下降。虽然这个项目目前的盈利来看,对整体影响不大,但贺氏将它定位朝阳行业,放弃了这个项目,对以后的整体发展是有一定程度的影响。解决的方案每天都在讨论,秦安将这个项目诊断为可治疗的重症,现在的任务是想出医治的方案。从会议室出来,秦安回到办公室,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好困。来到贺千弦的宿舍,贺千弦让他在沙发上休息,就进屋去画画了。半年前贺千弦跟一家杂志社签约供稿,之前都是将画扫描给杂志社,但因为扫描机坏掉,又搬了家,对方的编辑只能上门取稿。上次见面的男孩是那家杂志社的实习编辑,因为还在校,每天要上课还要上班,只有晚上才有时间来取件。秦安知道后第二天就买了台扫描机。站在洗脸台前,看着镜子中发暗的脸,厚重的黑眼圈和干裂的嘴唇,即使衣衫面容仍然干净,但精神憔悴不堪得连秦安自己也吓到了。洗了一把脸,秦安躺在了沙发上。几天的不休不眠让他入睡很快。本来打算睡两三个小时,结果再醒来天都亮了。睡得浑身酸痛。秦安坐起来,发现贺千弦不在家。时间是六点半。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打算回办公室去洗澡换衣服,听见开门的声音。早上六点半,贺千弦应该去公司了。这个时候回来是有什么东西没有带吗?秦安探出头去,贺千弦手里提着两个纸袋子。看到秦安,他笑了下,说:“你醒了。”将纸袋子放在料理台上,“吃点东西吧。”料理台的尽头有一张稍矮的类似酒台的桌子,面前摆着两个高脚凳,就当是餐桌了。贺千弦打开纸袋子,拿出两份米饭,和几样炒菜。早上吃这些实在太奇怪了,秦安问在哪里买的。“公司食堂打包的。”公司的食堂早上卖的早餐从中餐到西餐,都不会有米饭和炒菜。“早上怎么会有这些?”秦安问。贺千弦皱了下眉,“早上?”秦安顿时明白了。现在是晚上了。再看腕表上的日期,他愣住了。居然睡了四十多个小时。“你睡了两天两夜。”贺千弦说着,将筷子递给他。秦安接过筷子。虽然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