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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都是山里面的泉水,喝起来比城里人的水还要好喝哩,你还要不要了?我再给你打一碗?” 宋河赶紧摆摆手说道:“……不要了不要了,我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这山泉水固然好喝,但是这陶碗上也的确是有污垢,他不是没看见,这不是为了查案,先要跟老伯套套近乎吗? “老伯,你一个人住这儿吗?”宋河问道。 老伯摇摇头:“还有我的老婆子一起住这儿的,只不过她出去了,要晚一点才回来。” 宋河挑挑眉毛,又问:“那你儿子闺女呢?你这个年纪了,应该也有一儿半女的吧?” 说起这个,老伯的脸色就变得惆怅起来,他叹了口气:“我那个儿子命不好,年纪轻轻就去了,我跟老婆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老婆子哭的眼睛都快瞎了,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 宋河问:“你儿子是不是姓贾?” 老伯一愣,随即警惕地看了他们几人一眼,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你们到底是谁?” 宋河正欲再说,便听展萧说道:“贾老伯,我们是想来向你打听贾成峰死时的具体事宜的。当初在酒楼他与阮瑾大打出手不假,但阮瑾并未下死手,贾成峰不可能会被打死。你们是贾成峰的爹娘,你们一定知道点什么。” 老伯听了这话,面色登时就变了,合着说了这么久,他们是想来替打死他儿子的人说情来的。他哼了一声说道:“这案子就连官老爷都判了,就是那人打死了我儿子,杀人偿命,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赶紧走!” 老伯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也不像之前那么热情了,拿着扫帚就要把他们赶出去。宋河没想到展萧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他还想要补救几句,可是老伯根本不听他的,拿着扫帚就要赶人。 正在这时候,门被打开了,从外头走进来一个同样穿着灰扑扑粗布衣裳的老婆子,头发花白,看起来比老伯还要大上几岁。 看来这人就是老伯说的老婆子,贾成峰的娘了。 “没什么好说的,甭管他是有意无意,峰儿都因为他死了!你们要是想为他说些什么,还是赶紧走吧!”老婆子说着就要去推他们。 阮瑜心中焦急,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如今贾成峰的父母是关键,不能就这么断掉。她想到哥哥是被jian人所害,才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心中悲痛。 “大娘……我哥哥打人是不对,但是我自己的哥哥我明白,他段段不会下狠手打死人的!当年的事情一定有误会,我父亲是个大夫,他为人宽厚,有生之年没做过任何意见亏心事,设立问诊摊免费为大家看病,我和哥哥从小就受父亲的熏陶,以救人为本。哥哥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大伯、大娘,我敢发誓,当年的事情定然还有别的猫腻。我们现在只是想将当年的事情查清楚,还我哥哥一个清白的同时,也给令子一个交代。”阮瑜说道。 老伯和大娘互看一眼,看向阮瑜,忍不住问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家父姓阮名崇明。”阮瑜道。 他们二人眼中有些许惊诧,似乎没有想到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竟然会是阮崇明的儿子。当时他们得知儿子死了之后,安王府的人连是谁打死了他们儿子都没说,就说安亲王会给他们儿子讨一个公道的。 他们一直都不知道打死他们儿子的人是谁,以为是个无法无天,视王法鱼无物的纨绔子弟,却没想到竟然会是阮大夫的儿子…… 阮崇明在扬州设立了免费问诊摊,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他们也不例外。 若果真如眼前这位姑娘所说,那他们儿子的死另有其因?再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他们心中也有些没底了。因为当时得知贾成峰被人打了之后,他们去看过他,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传来了他的死讯…… 此时想来,的确如这位姑娘所说,或许其中真的有什么别的猫腻。 若是对方是别人,他们只怕会因为不敢得罪王爷而不再提起这事,但死了的人是阮大夫的儿子,眼前又是阮大夫的女儿…… 二人互看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当年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们当天去看峰儿的时候,他的确没有多严重,当时他还让我们别担心,他替王爷办了件大事,王爷会赏赐他的……结果……结果第二天我们得到的就是他的死讯……” 说着,老伯走到柜子面前,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掏出一块黄金,说道:“当时王爷还安慰了我们,说一定会替峰儿讨回个公道,还给了我们一锭金子,我们一直还留着的。” 宋河接过金子,看了看上面的官印,果然是安亲王府的。 他说道:“其实真的要想查出贾成峰的死因并不难,只要开棺验尸就行了。” 这话一出,老伯和大娘脸色皆是一变,死者讲究的是入土为安,怎么能去开棺验尸呢?他们为人父母的……怎么能答应这样的事情? 老伯立马说道:“不,这不行!” 可下一刻,便听见大娘说道:“老头子,就听这位小公子的吧,当年的真相,我也想知道。” ☆、65 贾成峰就埋在离贾家不远的地方, 由贾老伯带着他们几人去的贾成峰坟地, 坟前干干净净, 丝毫不像别的坟那样杂草丛生,看得出来他们夫妻两个经常过来打理。 墓碑上写着贾成峰之墓。 贾老伯看着墓碑,悲从中来,那双浑浊的眼中流淌出眼泪。他闭眼转身走出了几步, 朝展萧几人摆了摆手说道:“你们看吧,我就不在这儿了。” 亲眼看着已经死去的儿子被开棺验尸,未免太过残忍,哪怕他们三人都未曾为人父母,但也都是能够明白贾老伯的感受的,故而贾老伯走后,他们也没说什么。 而阮瑜一个小姑娘, 实在是不适合看这种场面,于是便去了一颗杨树下等候二人。由宋河跟展萧合力挖墓, 不过说是这么说,可是开始挖墓的时候, 展萧人已经跟着跑到杨树下去了。 “……”宋河看着跟阮瑜并排坐在石块上的展萧,气的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咬牙启齿的朝那边说道,“展兄, 说好的我们两个一起合力挖墓呢?” 展萧看他一眼,然后舒展了一下胳膊,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挖墓, 我验尸,我现在得多多保存体力才行。” 宋河:“……” 要不是看在这个展萧是小鱼儿一起长大的‘哥哥’的份上,他肯定饶不了这小子。宋河恨恨地想着,但到底想要早点把棺材挖出来验一验贾成峰的尸体,好还阮瑾的清白,只能继续努力挖墓了。 不过,他时不时地还偷瞄坐在杨树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