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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试卷,于是绕道辉煌街送给他。诊所里坐着不少输液的人,张敬在后门搬东西,没注意到喻冬他们。认真干活的张敬看起来跟认真做试卷的张敬很不一样。至于哪里不同,他们也说不上来,就是瞧着有点陌生。喻冬和宋丰丰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个想法:关初阳这个女孩子也是怪怪的,说不定就正好喜欢张敬这样的类型。两人送了补习试卷,吃光张敬房间里储存的零食,外加玩了把张敬的电脑,心满意足地回家了。经过龙行网吧的时候,喻冬突然看到路边停着一辆挺眼熟的黑色小奔驰。他立刻拉了拉宋丰丰,告诉他这是龙哥朋友的座驾。两人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网上看,但楼上没人。往前再走一段,在喻冬当日遇袭的小卖部门口,两人遇到了龙哥和他朋友。龙哥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正跟梁设计师说话:“这里没有。”“不用买了。”梁设计师打开他的翻盖手机,“我今晚就回去。”龙哥:“这么快?”梁设计师:“明天有会议。”龙哥:“唉……”他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喻冬和宋丰丰很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打招呼。倒是梁设计师先看到了他们,示意龙哥回头。龙哥揪着喻冬问了一通,还骂了他两句。喻冬乖顺地接受批评,倒是宋丰丰看不下去了,主动岔开话题:“龙哥,你买什么呀?去超市啊,小卖部很多东西没有的。”龙哥叼着根牙签,但因为人瘦,脑袋上海有个小揪揪,完全不似小马哥。他被宋丰丰的话题带走了。“是啊。”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想买安全套,没有。”两个学生仔都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龙哥身后的梁设计师就怒气冲冲地对他吼了一声:“莫晓龙!”龙哥:“都是自己人,没关系。”喻冬下意识退了一步,白脸涨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应对。宋丰丰反应比他慢多了,看看喻冬,又看看龙哥,终于明白龙哥说的什么意思,顿时连耳朵都热了,尴尬地“哈”了一声。龙哥:“你们不上生理卫生课?”梁设计师:“生理卫生课不教这个!”龙哥:“哦!不好意思哈,太久没上学了,记不清。”他哈哈笑着,在喻冬和宋丰丰脑袋上各摸一把,拎着塑料袋走回梁设计师身边。喻冬和宋丰丰清晰无比地听到那位衣着入时的青年咬牙挤出一句话:“莫晓龙,你嫌命长是不是?”龙哥总给他们带来一些新鲜奇特的感受。而且有些感受还不太好意思彼此讨论或者分享。宋丰丰抄完了喻冬的暑假作业,问他周记可不可以抄。开学注册要交十篇周记,宋丰丰一个字都没写。喻冬买了一些碳和rou,在天台上架起了简陋的烧烤炉,正在烤东西吃。他很喜欢宋丰丰家里的天台,很宽很大,而且还有遮阴的地方,晒不到。喻冬其实挺怕被晒脱皮的。虽然皮脱了之后确实也没什么影响,但是过程又痒又疼,连澡都不好洗。宋丰丰又提高声音问了一遍。喻冬扭头回答:“周记你怎么抄?”宋丰丰:“你写了什么?”喻冬:“写了钓鱿鱼,看电影,看书之类的事情。”宋丰丰:“那我就写和你一起钓鱿鱼,看电影,看书之类的事情。”喻冬:“……你还是自己编吧。”没有参照作业,宋丰丰对着本子发呆几分钟,什么都写不出来。抹了蜂蜜、烧烤汁和孜然粉的牛rou烤熟了,香气随风送进他房间里。他干脆走出房间,加入了喻冬的烧烤工作中。喻冬的脸被热气熏得发红,宋丰丰乖乖坐着,目不转睛地看他。“……你够了啊。”喻冬说。宋丰丰笑嘻嘻地伸出手指,勾着喻冬的手腕。他很喜欢这样的肢体接触,心底像藏了一簇火,暗暗地一窜一窜,热力一下一下熏烤。宋丰丰缠着喻冬的手指,从尾指到无名指,到中指,最后将喻冬整个手掌都握在自己手心里。喻冬的脸更红了,小声嘀咕:“会被看到。”宋丰丰:“不会的。”喻冬也没挣开,就让他握着。牵手也还是满足不了。心里头的火呼呼鼓动,让宋丰丰掌心发烫。喻冬的注意力从牛rou串转到了宋丰丰脸上:“干什么?”宋丰丰盯着他,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傻笑起来。喻冬喉结动了动,想阻止他,但没说出一个字。天气太热了,八月酷暑,气温38°,体感温度可能更高。蝉伏在苦楝树上聒噪地振动翅膀,天上没有一丝云。除了耳边的声音,一切都像停滞了。宋丰丰的皮肤光滑干燥,因为刚剪了头发,鬓角是短短的毛刺。他今天也没有仔细刮胡子,脸颊上浮现了青色的胡茬。喻冬的手掌一点一点地感受着宋丰丰的体温。两人都没说话,脸微微涨红着,视线缠在一起。直到牛rou烧糊的气味冒出来。“不要打扰我烧烤!”喻冬气急败坏,红着脸指着宋丰丰房间门口,“回去写你的作业!后天就注册了,你认真点。”宋丰丰:“好吧。”他起身回房,才走几步又转回身,两只手在喻冬脑袋上揉了揉。“喻冬。”他说。“嗯?”喻冬应他。宋丰丰的手抚摸着喻冬的头发。他低下头,吻了吻自己的手背,耳朵像是冒了烟:“烤好了叫我。”这个吻没有落在喻冬身上,甚至没有落在喻冬的头发上。但它隔着宋丰丰的手掌,让喻冬瞬间有了头晕目眩的感觉。宋丰丰跑回房间了,坐在书桌前。他呆坐了几分钟,心跳一直没法稳定,像是全程跑完了90分钟的比赛,跳个不停。目光落在相框上,他伸手把照片拿起来。黑夜的教堂前,他和喻冬站在一起。喻冬看着镜头,他看着喻冬。宋丰丰默默地盯着照片上的自己。他不知道这种令人羞涩又易于激动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他想,大概在拍照的时候,已经有了谁都没发现的端倪。张敬的一寸照放在相框的右下角,宋丰丰忙里偷闲似的瞧了他两眼。这一瞧,他突然想起一件紧要的事情来。“喻冬!”喻冬还在摸自己头发,听到宋丰丰声音连忙放下手。宋丰丰神情有些紧张了。“有件事要告诉你。”他眼里藏着忐忑,“张敬……好像知道了。”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啊……期待开窍,开窍完了期待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