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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高考之后听从家人的意愿选了财经大学,但读得并不高兴。有机会出国之后,他一面继续读金融,一面开始研究自己喜欢的历史资料,每天都要在这两个学科上消耗大量的时间。或许住在一起也是好的。郑随波心想,互相照应嘛,不就是谈恋爱的意义之一么。吴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到郑随波凑过来,又温柔又缱绻地吻自己,一下就清醒了:“想做是吗?”他伸手往挂在墙上的外套兜里掏东西。郑随波:“不做。你继续睡。”吴曈:“不做那你还弄醒我?”他从床上跃起来,一把将郑随波抱着拖到自己身边:“不行,要惩罚。”温暖的手已经往郑随波衣服里伸了。喻冬等了半天没见郑随波回复,有些奇怪:“人呢?”关初阳凑过来看了看他俩的聊天记录,转头看张敬:“蜜月旅行可以去日本吗?”张敬从无数楼盘宣传页中抬起头:“可以啊。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关初阳:“这样?那算了,不去日本,选个贵一点的。”张敬:“大佬讲什么就是什么。”关初阳:“好的,大佬很满意。”几个人都在喻冬家里商量,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大年三十。中午时候,宋丰丰和张曼过来了,他俩去辉煌街的年货一条街活动上买了对联之类的东西。几个人吃了一顿饭之后,兄妹俩和关初阳都走了,家里就剩了宋丰丰跟喻冬。喻冬知道张敬他们是怕自己这边冷清。周兰今年不在家过节,跟老姐妹们一起跨海去了海南。宋丰丰又要回家吃年夜饭,喻冬没地方可去,张敬和关初阳就过来陪陪他。张敬还邀请喻冬到自己家吃饭,喻冬拒绝了。宋丰丰买的对联还是那位老先生写的,笔力遒劲,龙飞凤舞。喻冬往窗上贴好了福字,忽然看见外头的天空上,有几只风筝飘着。“天气不错,是个好年。”宋丰丰窜过来抱了他一下,“我吃完年夜饭就回来陪你。”“不用。”喻冬连忙摆手,“我习惯了,以前在外面也是一个人过年的,没事。你今晚表现好一点,争取可以在家里过夜。”“我想跟你一起过。”宋丰丰耍赖似的抱着他晃来晃去。晃了一会儿,他手机响了。宋丰丰一看来电显示立刻振奋精神:这是宋英雄的电话。“老豆?”他小心翼翼地接听了。宋英雄言简意赅,没说什么别的话,一是嘱咐他来的时候记得买椰汁,别的碳酸饮料全都不要,二是让他把喻冬带过去,一起吃个饭。“听清楚了吗?”宋英雄见宋丰丰没回应,凶巴巴地问,“聋啦?!”宋丰丰:“知道了知道了!老豆,我爱你!”宋英雄:“黐线。”61、61...许久没来,宋丰丰的弟弟已经不认得喻冬了。喻冬坐在客厅里,非常局促紧张,宋英雄在厨房里干活,没有跟他俩打招呼,蔡姨倒是热情,一个劲地撺掇小孩叫喻冬“哥哥”。小孩学说话没多久,但叠字都能说得很清楚了,看着喻冬怯怯说了句:哥哥。宋丰丰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我要气死了。”喻冬:“???”宋丰丰就着躺倒的姿势冲小孩勾勾手指:“你叫我什么?”小孩:“黑丰。”宋丰丰把孩子抱起,作势要打他屁股。小孩在他怀里又笑又挣,手指挠着喻冬的手臂。能让宋英雄回心转意,这个小孩子发挥了一定的作用。据蔡姨说,她劝宋英雄看开一点的理由有三点:一是喻冬很能干,以后肯定不会吃亏;二是宋丰丰这么大的人了,管也管不来。而第三点,也是最终让宋英雄稍稍松动的一点,则是“反正还有一个儿子”。喻冬听着觉得挺有意思的。在他看来,这三个理由每一个都没什么说服力。但是恰恰宋英雄就吃这一套。年夜饭开席了,桌上摆满了海鲜与山里的特产,电视里放着春晚之前的采访节目,宋丰丰把弟弟抱在怀里,硬是要喂他吃一根青菜。“今年最整齐了。”蔡姨落座之后笑嘻嘻地说。宋英雄看起来不太高兴,但没说什么。这顿饭喻冬吃得提心吊胆的。宋英雄全程没跟他说一句话,只是沉默地喝下了喻冬给自己倒的酒。年夜饭之后宋丰丰和喻冬负责洗碗和打扫厨房,喻冬悄悄问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宋丰丰回答:“不知道。”喻冬:“……那,没事。慢慢来。”宋丰丰:“你说什么都对。”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事情。春节晚会已经开始了,茶几上摆了各种食物和水果,宋丰丰的弟弟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抓着一只恐龙和它亲嘴。喻冬不敢逗留太久,眼看到了十点,起身告辞。他怕自己赖在这儿时间长了,会让宋英雄不满。宋丰丰要送他,临出门的时候,宋英雄给他递来一个红包。“给我的?”宋丰丰拿着就要拆。“不是给你的!”宋英雄呵斥了一声,动动下巴,朝着宋丰丰身后正在往脖子上绕围巾的喻冬示意。宋丰丰眨眨眼睛,把红包递回去给宋英雄:“人就在这里,你自己给他。”宋英雄哼了一声,转头就走向了客厅。宋丰丰没办法了,只好转身把红包放进喻冬的大衣口袋里。喻冬:“?”宋丰丰叮嘱:“我老豆给的压岁钱,你回家放在枕头底下,过了元宵节才能拿出来,不然长不高。”喻冬吃了一惊,拿着红包犹豫片刻,小声问:“真的是叔叔给的?不是你……”“当然不是我。”宋丰丰耸耸肩,“他害羞,不敢直接给你。”喻冬推了他一把,从门前闪出来,朝着宋英雄道谢。宋英雄没搭理他,蔡姨抱着小孩冲他挥手再见。“你不用送了。”喻冬珍而重之地将红包放好,“明天……明天见?”宋丰丰想了想,点点头:“明天见。”年三十的城市,热闹的地方和寂静的地方分割得一清二楚。就连往日热闹的市中心都变得冷清了。人们都在寒冷的冬夜里,奔赴最温暖的地方。喻冬在街边等了很久才打到一辆出租车。他原本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但这一晚上却跟司机东拉西扯,讲了许多。司机也是本地人,有个孩子在三中读书,正是高一,成绩不上不下。喻冬心想,孙舞阳也是教高一,便顺口问他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