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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棠宁今晚睡得很早。 她和蒋林野的婚房在玫瑰半里,一个有名的富人区。住户与住户之间分隔得很开,但屋子面积依旧很大,他们家前院养着一池锦鲤,后院建有盛开着鸢尾花的玻璃花房,温泉从山上引下,直接流入浴室。 棠宁吃过晚饭,泡在巨大的浴池里,透过单向玻璃,看到外面碧翠的松涛。 空气里浮动着清淡的硫磺味,她身上伤口没有好全,胳膊上很多剐蹭的痕迹甚至未结痂,不敢在水里待太久,发了会儿呆就匆匆爬起来。 卧室设计倒很符合她的喜好,不是冷色调,床单是温柔的薄荷色,让她很想在里面躺到地老天荒。 再加上,晚饭时家里阿姨无意间说漏嘴的那句:“先生工作忙,经常在公司加班,有时候晚上就不回来过夜,所以不用准备他的饭。” ——棠宁整个人都很兴奋。 “整张床都是我的了……” 不,整个房子! 她知道蒋林野有洁癖,要不是这张床她也要睡,她简直想穿着鞋在床上跳舞。 所以蒋林野深更半夜回到家,看到的就是一只毫无防备地呈“大”字形仰面躺在那里、占据了整张床的动物。 目测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的蒋总:“……” 他将夜灯旋到最低亮度,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回床头。 刚想掀开被子把她往里面挤挤,就突然发现,棠宁头发末端竟然还是潮湿的。 蒋林野有点头疼。 “棠……”想叫她起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他叹口气,回到浴室找出条干毛巾,把她的发梢放到掌心,一点一点地擦干。 擦着擦着,蒋林野开始走神。 棠宁有一头非常漂亮的长发,没怎么保养过,大概是天生的。她高中时在文艺活动上很活跃,迎新晚会上去唱歌,整个人明媚张扬得像道阳光,长发被暖色的灯光一打,如同上好的绸缎。 “高中再忙,尚且有空打理长发……” 工作之后,反而只将头发留到及肩。 蒋林野停下动作,默然地注视睡梦中的棠宁。 她歪着脑袋,睫毛如同蝉翼,亚麻睡裙的吊带松松垮垮,被子也没有盖好,肤色白皙,露出脖子以上大片雪白的皮肤。 可她安静极了。 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世界才是静寂而温柔的。 一瞬间的念头。 他眸色悄然转深,突然想要吻她。 但棠宁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有只猫头鹰在追着她飞,一边追一边啄她脑袋,问她凭什么拥有这么多头发,凭什么不秃头不掉头发,凭什么没有社畜的烦恼。 她被追得烦了,眉头一皱睁开眼睛,正正地对上一个逆着光黑黢黢的高大人影,心脏差点被吓停:“卧槽!” 没有多想,伸手一推。 蒋林野毫无防备一个趔趄,一米八七的个子撞上身后的椅子,椅子怼上书桌,带着柜子上的辞典都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在黑暗中,发出接连不断的撞击声。 棠宁:“……” 她突然清醒过来。 可黑暗中现在是一片死寂。 只有男人压抑的呼吸声。 她迟疑地咽咽嗓子,心虚地爬起来:“蒋……蒋林野?” 蒋林野没说话。 “我……我听这声儿。”她小心翼翼,“您脑袋还挺硬?” 蒋林野:“……” 半晌。 黑暗里,慢悠悠地飘来一句咬牙切齿的: “我不能过审的脖子以上,更硬。” “棠宁,你有种别动,在那儿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蒋:你们公司到底是干吗的? 棠:我们主营业务就是拍总裁彩虹屁,嘻嘻。 ------- 昨天有个妹子猜五年的事情猜得……很接近了! 不过不完全是小蒋的错,两个人都有锅,两个惨兮兮(不是……)的小朋友。但我保证这是一个甜文qvq 这章抽66个25字评论的小兄弟,跟棠总的员工一起去非洲。 嘻嘻。 第6章 强吻 棠宁怎么可能等着。 她跑得可他妈快了。 趁蒋林野还没站起身,她迅速掀开被子鲤鱼打挺弹起来,穿上拖鞋就往外蹿。跑出去没两步,被一股大力扯住手腕,用力摔回床上。 北城入秋不久,床上用品刚刚换成秋季,被子枕头都厚厚一层。 她后脑勺着陆,蒋林野好像是把她拽回来的瞬间突然想起她脑袋没好全,着陆的前一秒,赶紧又伸手托了一下。 她眼前短暂地花了半秒,脑袋安安稳稳落到枕头上。 两个人在黑暗中面面相觑:“……” 他仍然攥着她,就保持这个姿势半跪,眼神微沉,唇微微抿着,不大高兴的样子。 棠宁迟缓地眨眨眼,一抬头,就在他眼中碰到熟悉的光。 ——医院那晚,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像是盯上某种猎物。 她触电似的移开目光,强颜欢笑,企图转移话题:“蒋总,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梦到一只长得特像你的猫头鹰,一只追着我叨我脑袋……你能不能别老是神出鬼没,走路一点声音都……” 她话没说完。 蒋林野突然低下头,用力吻住她。 这个姿势很适合发力,他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就将她整个人困在了怀里。 棠宁整个人都蒙了。 他慢条斯理地,身体慢慢凑上来。 开始察觉到凉意时,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用最大的力气挣开他按着自己的手,棠宁整个人像一条在干涸岸边垂死挣扎的鱼,她根本推不开他。 他的吻还在深入,棠宁从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两个人的体力差异,她用力咬他,眼里不自觉地泛起水汽,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你干……干什么!” 蒋林野唇角一痛,微微皱眉,手上却将她按得更紧:“履行夫妻义务。” “可是我不想……”全身都动弹不了,她忘了额头还有伤,慌不择路地想用脑袋撞他,可是连肩膀都起不来。 棠宁突然觉得委屈,干脆抬眼看他。 卧室里灯光很暗,只有夜灯发出清淡暧昧的暖橙色光芒,将两个人都笼罩在里面。 “我……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完全不、不记得跟你结婚的事。” 他埋首辗转着亲吻她的脸颊,听到她的声音。 她嗓音其实很清脆,读书时唱歌动听,后来偶尔带哭腔,会变得像现在一样软。 蒋林野动作慢慢停下来。 “而且我才刚刚出院,我、我整个人的脑子都……”她一边低声哼,一边在心里破口大骂,这什么狗男人啊多等两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