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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么办法。”刘彻长吁短叹道。 康熙:“别的你也看不上。” 这话是真的。 看惯美人,刘彻对清粥小菜提不起兴趣,即便喂到嘴边,都懒得张口,“你没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肚子里的虫啊。” “别恶心朕。”康熙不想和他叨叨,话锋一转,“再过半年你就来四年了。日子过得真快。” 说起这个,刘彻不禁感慨,“是呀。今年弘阳都去尚书房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以为那孩子活不长。磕磕绊绊长这么大,真难得。”说着又坐起来。 康熙吓一跳,“干什么?你就不能安生会儿。” “叫弘阳和小十五来陪我吃暖锅子。”刘彻道。 康熙扶额,“顺便看你都快五十岁了,还让奴才喂吃?” “四十五。”刘彻道。 康熙:“四舍五入,年已半百。” 刘彻又想踢他,“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我都被你打成这样,还一个劲气我,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身体是朕一个人的。” 刘彻:“天下也是你一个人的。” 康熙点头。 刘彻冷哼,“儿子也是你一个人的,想怎么封赏怎么封赏,养的一个比一个胆子大,逼死太子气死你。” 第94章 一言难尽 康熙呼吸一窒, 抬手朝他胳膊肘一巴掌。 “啊!” “皇上?!” 王以诚推门跑进来。 刘彻脸色煞白,额头上冒虚汗,“朕没事,翻身的时候压到了。” “奴才去喊太医?”王以诚关心道。 刘彻深呼吸, 长舒一口气, 缓解疼痛, “不用。” “奴才出去?”王以诚小心翼翼的问。 刘彻闭上眼, 出去吧。 王以诚关好门, 不放心,又打开一条缝, 希望能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康熙飘到地上, 双手环胸, 居高临下看着他,继续? 钻心的痛,刘彻哪还敢,又不想就此认输, 干脆瞪他一眼, 不待康熙有所反应快速捞起被褥蒙上头, 不小心碰到胳膊,刘彻咬咬牙, 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康熙见他这样,飘到椅子上坐下,笑看着床上的一坨。 两条胳膊一动不动也火辣辣的痛,刘彻不甚敢睡, 怕压到伤口。 大约一炷香,憋得难受,从被褥里钻出来,看到康熙坐在椅子上假寐,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胳膊上的痛提醒他,再乱说极有可能直接断掉,干脆也闭上眼。 刘彻每天睡三个时辰,又一天忙到晚,有心睡,胳膊痛的不行也能睡着,只是睡的不安生。 康熙听到鼻鼾声,飘到床上盯着他别乱动,发现刘彻快醒来,迅速飘回椅子上,以至于刘彻胳膊上的棉纱布拆掉了,他都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康熙一直看着他,还跟康熙嘚瑟他睡觉老实好得快。 对此康熙嗤之以鼻,也没揭穿他,因为他伤好了,就听康熙的话搬回紫禁城。 刘彻先前说回到宫里不好去找瓜尔佳·如意,是担心碰到康熙的嫔妃。从小十五口中得知后宫嫔妃上午出来,下午基本上窝在自己宫里,就下午去找瓜尔佳氏。 以前后宫嫔妃不敢去乾清宫找康熙,现在更不敢,又不敢欺负瓜尔佳氏,便抱团孤立她。 刘彻想起来就去瓜尔佳氏那里坐坐,听听琴,解解闷,没有任何规律,瓜尔佳氏担心皇帝扑个空,不敢乱跑,以至到除夕那天,她就出去过两次,到御花园看梅花。 后妃的孤立因此变得十分可笑,却让刘彻发现瓜尔佳氏的一个优点——乖巧。 康熙看到刘彻说起瓜尔佳氏时,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无语又好笑,“你现在的要求真低。” “是你这边的人不行。”灵魂状态的刘彻说,“我不得不降低要求。” 每年春节,他俩必换回来,康熙裹着狐皮大氅,望着窗外厚厚的白雪,呼出一口白气,嘀咕一句,“瑞雪兆丰年啊。” “说什么?”刘彻没听清。 康熙:“天下你最行。” 刘彻白了他一眼,“年初二换回来。” “干什么?”这次中间隔了大半年,康熙估计刘彻能待五天,便决定初四晚上再换回来,“你不是想翻牌子吧?” 刘彻:“我在你眼中是那样的人?” “是的。”康熙不假思索道。 刘彻想揍他,可惜他灵魂状态碰不到康熙,“我想堆雪人。” “你几岁?”康熙不信他的话,打量他一番,“三岁?” 刘彻:“谁规定年龄大不能堆雪人?” “没人规定。”康熙道。 “那不就行了。不想让我堆也行,你来。” 康熙指着自己,“朕?堆什么?” “我啊。”刘彻道,“我就站在雪堆旁边,让你照着堆。” 康熙:“朕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的配合?” “不客气。”刘彻道。 康熙轻笑一声,没搭理他。 翌日,大年初一,康熙一年当中最闲的时候。刘彻想继续缠着他,偏偏外面艳阳高照,雪化成水滴的到处啪啪响,一不小心水就从刘彻身体里穿过流在地上,不会伤着他,感觉十分不好,刘彻也不闹着让康熙出去堆雪人。 康熙过个安静祥和的春节。年初五早上,两人换回来。 刘彻躺在床上,用手捂着眼睛,哼哼唧唧不想起来。 康熙拽着他的胳膊,“四十六的人了,过一天少一天,珍惜吧。” “四十五周岁。”刘彻提醒他。 康熙每次听到他这话就觉得好笑,“你还真是倔强。快点,卯时两刻了。” “这么冷的天上什么朝啊。”刘彻咕哝道,“照我说应该罢朝三十日,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再上朝。” 康熙:“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听不懂。”刘彻坐起来,没让宫人进来伺候,拿起宫人昨晚准备的衣裳,“打个商量,把早朝地点改在乾清宫正殿。门洞那边北风呼呼吹个不停,真不是人待的地儿。” 康熙:“正好给你醒醒困。” “没开玩笑。”刘彻套上棉袜,抬头看着他说。 康熙后退两步,离他远一点,“朕也没有。明天下雨就改在殿内。” “明天一定会下雨。”刘彻站起来信誓旦旦道。 康熙都懒得提醒他,因为他来四年了,很清楚京城一年四季什么样,“京城的冬天雨水极少。” “那是以前我没来的时候。我来了,让他明天下雨,明天就得给我下雨。”刘彻穿上衣袍,戴上狐皮帽,就把大氅往身上裹。 康熙揉揉额角,“洗脸了没?” “还得洗脸?”刘彻脱口而出,说出来一愣,反应过来,对上康熙无情的嘲笑,脸一热,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