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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 “我姐夫可是布政使!”年轻男子气焰十分嚣张。 刘彻乐了,“果然是他。” “他到现在还没发现不对劲?”胤祉透过窗户缝,“跟咱们过来的不是一等侍卫就是二等侍卫,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身材一个比一个挺拔,就是五叔家也难挑出六个。”底下可是有十二个,而且站成一排,七品芝麻官也能看出他们来历不凡。 刘彻:“也许他已经猜出来,只是不敢相信。还有一种可能,”众人齐刷刷看向他,刘彻被他们看乐了,“飘了!” “现在怎么办?”弘阳道。 刘彻笑道:“他们跟我出去几次,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事。” 话音落下,高大的男子再次开口,“我叫你让开!” “让开也行。”侍卫让出一条道,顺嘴说,“别怪爷没提醒你们,冲撞我家主子,我让你走着进来,爬着出去!” 先被刁难,后被威胁,中年男子冷笑道,“好大的口气!” “爷自来都是这样。”侍卫接道。 弘阳忍不住笑了,“不愧是上三旗子弟,皇城里的高衙内。” “他不姓高,他是十二哥的大舅子。”十六阿哥开口道。 弘阳朝他小叔脑袋上噜一把,“我知道他是马齐的儿子,打个比方而已。”话说出口,十二阿哥的大舅子被挤到一旁,“玛法,来了。” 刘彻转身坐下,“你们说他进来是先跪下,还是先开口求饶呢?” 胤祯:“他——” 砰! 门被撞开。 胤祯不禁啧一声,“我都替门疼得慌。” “你——皇,皇——皇……” “姐夫怎么不进去?姐夫,你跪下干什么?姐夫,姐夫,你怎么晕了?” 刘彻愣住了,屋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刘彻回过神,看看左边的儿子,看看右边的孙儿,什么情况? “怂货!”向来跟个谦谦君子似的弘阳不禁骂道。“真是个孬种!” “你说谁是孬种?”高大的男子怒问。 弘阳冲魏珠使个眼色。 魏珠端起刘彻先前洗手的水盆,朝布政使脸上就泼。 “你——” 刘彻把玩着鸟铳。 高大的男子顿时想被掐住喉咙。 倒在地上的山陕西布政使悠悠转醒,脸上露出迷茫之色,随即睁大眼朝刘彻看去。对上刘彻含笑的眸子,脸色煞白,爬起来匍匐跪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不知道皇上驾到——” “皇上?!” 惊呼声传至楼下。跑堂伙计停下来,随即往上看。 马齐的儿子带着六名侍卫进来就把楼梯封上。 “不才,在下就是皇帝。”刘彻笑吟吟站起来,走到布政使面前,悠悠道,“抬起头来。” 布政使满心惶恐:“奴才不敢。” “不敢?朕怎么没看出来呢。你是不敢当众杀人,还是不敢当众杀朕呢?” “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刘彻:“朕如果不饶恕你会如何?让你小舅子带人砍了朕?” “奴才不敢,奴才该死,奴才——” 刘彻打断他的话,“朕知道你该死,等一下朕就成全你。” 扑通! 刘彻想问又怎么了,低头一看,布政使又晕过去了。 “噗!”康熙实在是忍不住,没见过这么不给刘彻面子的。 刘彻心堵,瞥一眼康熙,“来人,把他收押。” “主子,陕西巡抚来了。” 话音落下,门口多出一侍卫。 刘彻看向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年轻男子,“齐世武也是你姐夫?” 男子继续抖啊抖,包扎伤口的布都快抖掉了。 刘彻眉头紧锁,满脸厌恶,“朕在问你话!” “不,不是。” “主子,齐世武说拜见主子。” 门口又多出一侍卫。 刘彻走到南边的窗户边往下看一眼,的确是齐世武,收回视线就问,“你们没暴露身份?” “奴才不敢。”在外面听候吩咐的两名侍卫道。 刘彻:“看来是朕用鸟铳打他的时候惊动了齐世武。” “也有可能是他们。”胤祯指着晕过去的布政使,“走廊上有衙役,楼下还有二三十个,这么大阵仗齐世武穿街走巷,传到齐家,肯定会上报齐世武。” 刘彻微微颔首,有道理,“看来陕西还是有聪明人的。” “现在相信朕了。”康熙开口道。 刘彻看看他,你也就这次靠谱。 康熙:“信不信我不给你修坟。” 我自己去! 康熙笑道:“你敢吗?” 刘彻不敢。 宣齐世武进来,君臣相见后,齐世武护送刘彻去巡抚衙门,魏珠去宣川陕总督。 没人知道刘彻何时到的,更没人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不该知道的,以致于刘彻命川陕总督查布政使的小舅子干的事,川陕总督连他的心腹也一块办了。 川陕总督不想,但他知道皇帝仁慈,主动承认,若是犯的事不重,顶多被皇帝罚几个钱,骂一顿。如果等着皇帝提起,丢官罢爵难免的。 对下不能太严,也不可太宽,没搞出人命来,刘彻当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而等陕西地方上的事处理好,他和康熙也换回来了。 四月初三,康熙带着陕西大小官员祭拜始皇帝。 十六阿哥望着高高的小山,不敢相信,“这么大啊?” “以前比这还大还高。”康熙道。 十六阿哥不禁说:“不愧是始皇帝。” 康熙叮嘱当地官员,经常派人过来看看,免得宵小打扰始皇帝。陕西地方官唯唯称是,康熙就说明天去茂陵。 当地官员便问去不去昭陵。 刘彻一直留在总督府,康熙担心他,没打算去昭陵。可看到几个孩子脸上尽是好奇之色,就想来都来了,说不定这辈子就这一次,就说去吧。 翌日晌午,康熙进门,刘彻扑上去。 康熙吓得连连后退。 魏珠不禁问:“皇上怎么了?” “朕没事,你先出去。”康熙连忙说,“把门关上。” 魏珠往四周看看,没什么东西啊。不禁皱眉,皇上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出什么事了?”康熙忙问。 刘彻:“我问你才对。你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康熙小声说。 “那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当我不知道这里离我那儿多远。” 康熙明白过来,笑着问:“你说多远?” “你——我在说正事。到那儿没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康熙见他很是紧张,不再逗他,“首先朕是天子,有上天庇佑。其次西安城大小官员,还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