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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头发也不再发痒了。叶剪秋又折了一根细树枝,将枝头往墙壁上用力搓了几下,枝头毛刺散开,就做成了一把简易的牙刷,他抹上些皂角汁开始漱口刷牙。他现在的牙床很脆弱,一刷就流血,一口口的血沫子!叶剪秋没有觉得意外,这是初刷牙者常有的毛病,时间长了,牙床就习惯了,就不会再出血。等他终于清理完自己后,觉得自己浑身轻巧了好几斤!叶剪秋披上厚厚的皮袄,用皮帕子将湿漉漉的头发一蒙,这才悄悄又溜回到厨房,坐在火堆一边慢慢烤着湿润的长发,一边修理脚指甲。这双黑瘦的脚看起来受了不少苦,脚掌不仅有旧伤,而且脚底有层厚厚的老茧,被水浸泡透后,用随手捡来的青石头一刮,就能去掉一层层白色的死皮……而且这双手也很粗糙,小小年纪的他,手掌心也起了茧子,用指头摩了摩,又粗又硬!真不知道原主这个叫叶大小的孩子,在家里做了多少活计!熊熊篝火边,一个长发古人低头烤着长发,静静的修着手脚,墙面上被火光映照着他长长的影子……叶剪秋无意看到自己在墙上晃动的身影,不禁轻声暗笑,如果此时他还在现世,定会用手机拍下照片,然后发个朋友圈:“我是谁?从哪里来?往何方去?”第二天一早,叶剪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府里的下人间挑了一间房子入住。这里空房子很多,就连下人间,也有空荡荡的几十间屋子任君挑选。叶剪秋找了一间干净又朝阳,面积小一点的屋子,他打扫干净后就拉了两个破桌子拼在一起当了床。而叶小溪也兴致勃勃的毫不犹豫地挑选了一间最大的下人房,他兴奋的流下眼泪道:“俺在青阳镇里终于也有房子了!”只有马友道无奈的摇摇头,别无选择的住在门房那间小屋子,老老实实的当他的传达室老大爷去了。他们三个人干了一天的活,马友道不停的修缮破损的门窗,打制简易的家俱。叶剪秋则跑到后院的菜园子,开始鼓捣那些菜地。叶小溪不停的从这间大屋子跑到那间大屋子,擦拭门窗,打扫灰尘。大宅子里终于有了人气儿,马友道叮叮当当敲打门窗的声音,叶小溪欢快的笑声,还有叶剪秋一遍遍不停的往菜地挑水“腾腾”的脚步声……到了晚上,精疲力尽的三个人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偌大的院子在夜晚分外冷清,月光下黑白交错的树荫花影,寂静无声高大的建筑,以及那阵阵钻心的冷风发出瘆人的呜呜声……听到远处的野猫野狗还有不知名的野兽的嗥叫,叶剪秋心里有些紧张。他走出了房门,迎面就遇到了门口紧紧抱着自己大皮袄的叶小溪。叶小溪从来没有自己住过,从小就是一大家子十几口挤在一张炕上,每天晚上睡觉都是一屋子人,翻个身都能压到兄弟们的手脚。当他终于挑到属于自己的青砖大瓦房时心里还特别兴奋,没想到晚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屋里空荡荡的。而且不时晃动的树影映在屋内,就像人的影子走来走去。“哥,俺自己住太害怕。”叶小溪眼泪汪汪。“没关系,我们去找老马挤一挤。”叶剪秋故作镇定,和叶小溪一起来到门房。马友道睡的正酐,呼噜声打的震天响,高大的门檐都随着他惊天动地的酐声都在在颤抖,方圆十米内都能听到老马的呼噜声,门洞上方的横梁上还不时往下抖落着灰尘。老马的呼噜声还会突然暂停,当叶剪秋以为老马要窒息出人命时,就准备冲进去救人,结果更大一波的呼噜声就像炸雷那般滚滚袭来!叶剪秋摇摇头,这酐声几乎可以上基尼斯世界纪录了!更可气的是,即使站在门外,叶剪秋还能闻到老马的阵阵脚臭味。看到马友道睡的正热闹,叶小溪只好道:“哥,俺和你挤挤吧。”“不成,我那间屋没有床,你要去只能睡地上。”听到叶剪秋这么一说,叶小溪想想自己那简易舒适的木板床,终是咬牙又抱着皮袄回去了。毕竟劳累了一天,身体乏的厉害,叶剪秋回到自己屋子,很快闭上眼睛睡着了。夜半时分,睡梦中的叶剪秋突然感到身上有重物落下,他迅速坐起身,吓得差点尖叫出声!竟然是一条青花大蛇和一只老鼠从房梁上同时掉了下来,重重在摔在他的身上!那条粗如儿臂的大青蛇在他身上缓缓爬动,仰着三角头不紧不慢地追着一只个头硕大黑皮老鼠,大青蛇找准机会,上前用力一扑就将大老鼠一口吞掉了,晃着脖子上鼓鼓的大包从叶剪秋身上哧溜就滑了下来!叶剪秋吓得一动不敢动,停了大约几分钟后,他低下头大着胆子往床下看,却丝毫不见大蛇的踪影。叶剪秋立刻跳下床,不顾院外遮天弥漫的白雾一口气跑门房小屋,大力摇醒了马友道。睡眼惺忪的马友道看到叶剪秋一脸紧张,以为家里来了贼,也吓的坐起身披上了皮袄,抄起床头一根粗木棍就准备穿鞋下床。但是他听到事情原委后,不禁大笑着安慰叶剪秋,说这里的蛇和老鼠个头都很大,但是越大的蛇越没有毒,让他不要害怕。即使这样,叶剪秋也好几天不敢去自己那小屋去睡,而是偎在马友道的床榻边眯上一会儿,只是马友道那惊天动地的呼噜声实在让他苦不堪言。马友道解释说这里的人家都不怕蛇,有了蛇也不驱赶。蛇是好东西,俗话又称小龙,家里有蛇证明是好事,有小龙看家怕啥?叶剪秋只好又壮着胆子跑回自己的小屋。还好,也许发现屋里有人气儿后,那条蛇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是叶小溪却运气很好,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并没有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十叶剪秋熟练地用火石打着火,倒一束麦秸点后倒提着让火苗旺起来,然后塞到灶膛里,趁着跳跃的火苗抓紧时间赶快放了一把细点的树枝,又捡起一根粗点的劈柴放在火苗上,火苗顿时被粗大的木柴压下不少。好在这司徒府还是有些资本的,木柴倒是大量供应,不用担心那炭石炸裂,也不会影响厨师的心情。伸手拿起一头已经焦黑的烧火棍伸进去轻轻挑起那根木柴,进入空气后火势又上升许多,那根木柴立刻发出噼啪的裂响,火焰顿时旺涨起来。他又往里面放了一根粗木柴就放心地站起来去面案上开始揉馒头。经过二个月零十天的熟悉环境,现在叶剪秋用一根木柴都能熬上一锅粥,只是蒸馒头要用两根粗木柴,而且必须是旺火。但是不可否认,这地锅灶蒸出来的馒头的确味道很好,发酵后的面团掺上一点碱面后有股纯正的麦香味儿,特别是贴着铁锅边上的一圈馒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