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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遇到龙主时没有自承身分。」「黄龙主经常在你面前提起我?」白龙主淡淡地问。「白龙主为何有此一问?」「初次相见时,我脸上戴着面具,你却为何一眼就认得是我?」「白龙主和诸位兄弟都身穿白裳,纤尘不染,自然是鹤立鸡群,一看就知道的。说来也巧,属下得了那匹神骏,便想着若是将它奉送给白龙主,便是天下的幸事,谁知苍天有眼,竟然教我当真遇到了白龙主。」白龙主哼了一声:「你决定好了要叫什么名字了么?」萧泽一惊,脸上登时变色。「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人,但你既然知晓龙宫岛那么多事,便不能随意让你离开。你还是随我回龙宫岛,与黄龙主对质罢。」萧泽闻言放心了几分,黄龙主和他关系和睦,想必不会为难他,便道:「黄龙主每年都会出岛去望京,此地离望京近,我到那里去等他好了。」白龙主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搞不清楚自己身分!」我不是搞不清自己身分,是你搞不清我的身分才对。萧泽一肚子的苦水,但看对方脾气比起以前越发差了。或许玉秋离本来就是如此,只不过从来没用这种态度对他而已。越是有对比,才越感到天差地别。大概是对玉秋离抱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歉疚,他的态度比起当年不知好了多少,看着玉秋离不悦,笑道:「龙主说的是。要不你看龙主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也不费心再想名字了。」白龙主只觉得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无比讨厌,冷冷地道:「你如今既然在我座下听用,便叫白十九,新任的雪蛟座下正好少些打杂的人。」「血姣不是赤龙主岛上的人么?」白龙主也不知自己竟哪来的闲情雅致和他闲聊,便道:「是冰雪的雪,自然是白龙岛上的。十二紫蛟除了玄蛟外,早就在数年前补齐了,仍是血蛟位列第一。」「血蛟当年是长得极美,但后来不是人老珠黄了,怎能还列第一?还有墨蛟不是老得该离岛了么,怎么还在位列当中?」「墨蛟换人了,新来的叫墨寒。」「是不是那个胖胖的少年?」「不错。」「连胖鹌鹑都能当墨蛟了……这十二紫蛟未免过于凑数了吧。」萧泽喃喃地道。白龙主不由冷笑:「你既然管得这么宽,怎地消息还这么不通?」萧泽知道自己是问得太多,惹了他的疑心,便道:「在外面好几年,都没回去过。」他将手腕晃了晃,「龙主既然要属下伺候,不如这镣铐就解了吧,反正我吃了化功散,跑不掉的。」玉秋离沉默一阵,便让人进来给他开了锁。他揉搓着被磨破了皮的手腕,从地上站起来,看到玉秋离面具下露出的嘴唇紧紧抿着,不由心念一动,回想起当年与他唇舌交缠时的感受。隔了那么久,却还仿佛昨日,想来自己的确是眷恋情欲之欢,这大概就是龙族血脉天性yin秽的缘故。「你看什么?」玉秋离发现他盯着自己仅露出下巴的面孔不放,不由眉心微蹙。「白龙主容貌俊美无俦,就这么遮住了,却是可惜。」萧泽笑了笑,避开了眼。本来以为自己不年轻了,可是在他面前变化极大的情绪,倒像是被他激起了当年情怀。「你只管做事便可,没事的话不要多嘴。」玉秋离冷冷地道,「我还会在这里住几天,你便做些端茶倒水的小事罢了,回岛之时,自然会带上你。」萧泽一听还有几天,放下了心。只要不上船,他要离开就还有机会,化功散的解药一时找不着,那便只好再想办法。谁知玉秋离竟以差遣他为乐,命他立在门外伺候,有时要茶水,有时要磨墨,有时还要他给陆蕙打扇子。在陆蕙面前,玉秋离却是没戴面具。这么多年过去,他竟容颜未改。想到当年这人曾经用绝望的表情看着自己,他不由得心里又微微一疼。玉秋离没有多大改变,自己却是显得年纪大了。想必白龙岛龙气鼎盛,和他相得益彰。再隔个十年,或许玉秋离仍然没变,自己就老了。那陆蕙娇滴滴的模样,分明有武功在身,却显得比惜真还怯弱三分,萧泽不由叹息。他们白龙血脉的人,仿佛天生就喜欢这种既高贵又柔弱的女子,一看就心生怜意,还以为玉秋离会幸免于难,谁知他失了记忆后,和自己也差不离。萧泽把一柄折扇呼啦啦地摇得风声顿起,桌上墨迹未干的字帖都被吹散了些许,陆蕙不由得「啊」了一声。白龙主皱眉道:「你干什么,还不停下?」萧泽微微一笑,收了折扇:「我这不是怕阳春三月的,陆姑娘热得慌么?」「玉公子,十九想必是累了,不如让他歇息去吧?」「他就是力气太大了,多做些事才能舒坦。」白龙主随口吩咐道,「你去打盆水来。」「陆姑娘不是早上才洗过脸么?」「洗手。」「我看她手也不脏啊,洗甚么手?」萧泽笑吟吟地,却是不动。他心知白龙主若是真正有意,哪还有自己在这磨嘴皮子的分,多半只是想给自己出些难题。和玉秋离多日相处,他也没感到白龙珠生效,只除了玉秋离要自己做小厮那时,他虽然不甘愿,却下意识地答应了下来。玉秋离为难他的心思更多些,要说有好感,其实大谬不然。「玉公子,你别为难他啦……」陆蕙哀恳地对玉秋离道,目光移到玉秋离腰间,忽然眼睛一亮,「咦,玉公子的剑好生奇怪,借给我看看好么?」玉秋离解下佩剑,交到陆蕙手中。萧泽原本不在意,此时陆蕙看着剑鞘,一双妙目中露出惊讶之色:「这剑怎地没名字?」她拔出长剑,却见剑光如水,果然是多年前溅过萧泽鲜血的那柄。萧泽不由得吃了一惊,回头看向玉秋离,想不到他还在用这口剑……却是不知他当年没了记忆,看到这柄蘸血的剑时是什么心情?如今仍然将剑带在身边,是因为还有残存的执念么?他情不自禁地,心脏怦然直跳。他竟然还将剑佩在身上,难道是对前事有印象么?萧泽看着玉秋离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心里也不由得多了些许悔意。如今的玉秋离看着虽然和以前不太一样,但自己对他加倍的好,或许还能弥补过来吧。陆蕙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阵,说道:「这剑的剑身好细,看起来和我倒是很配呢。」萧泽冷笑道:「胡说八道!此剑剑身细长,是配凌厉肃杀的剑术的,哪里是女子能用的剑?」玉秋离像是没听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