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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醉了。”“只是有点醉……”我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却舒服地喃喃道。“我等了你好久。”“是吗……”温热的气息凑近,我竟快要窒息。也许以后,不能喝太多酒了,昏过去之前我想。第二天,日上三竿,我在全伯的敲门声中醒来,动了动身子,腰酸背痛。“何事?”我皱眉道。“少爷,需要给您备热水吗?”我摸了摸黏黏的身子,昨夜酒喝得太多,睡觉时出了不少汗。于是应道:“好。”全伯慢悠悠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我正要继续趴下去,腰上的手臂却突然将我卷入身后炙热的怀抱中。宫珝用下巴蹭了蹭我的侧脸,发出餍足的叹息。我用胳膊肘微微顶了下他的胸膛,无奈道:“你准备在这儿住多久?”“在哪儿?”宫珝睁开眼,摸了摸我的心口,好笑道,“这儿?还是哪儿?”我红了脸,这狐狸倒会调情。“如果是这儿,”他啃了啃我的耳朵,柔声道,“那便住一辈子好了。”我伸手揪了揪他的长发。呵,妄想。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篇番外还好吗?第57章番外二·韩倾岳篇(一)我叫韩倾岳。我的师父是医圣木衡君,我的师叔一个是怪道九重太虚,一个是阴阳派创始人水长绝。而我,只是个没啥名气的江湖郎中。不过总比我那半路当了厨子的师兄庖三刀强得多,可惜师父他老人家归隐前将我心仪许久的柳叶刀传给了师兄,只将一套金针传给了我。我寻思着总共九根牛毛粗细的针,上面加起来也没有多少金子,便放弃了典当它们的想法,一直揣在身上不去管了。说实话,我嫉妒我的师兄,不仅仅因为柳叶刀这一事,还因为他有一个女儿,名叫王小瑜,这丫头虽然脸上rou嘟嘟的,不过模样倒还可爱,更重要的是,烧得一手好菜。我只有两袖清风和一套不值钱的金针,对我那个老实的师兄羡慕到嫉妒,于是干脆到他掌勺的菜馆里蹭蹭饭。我师兄虽不招我待见,但对我这个师弟还蛮客气的,每顿两菜一汤,不收银子,白吃白喝。对于我这么个单身汉而言,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这家名叫“悦人馆”的菜馆正开在繁荣的都城里,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于是我便挑了个良辰吉日,在菜馆旁边支了个小棚,挂上一块“妙手回春”的灰布,没事就坐在那里替过路的人问脉开方。“上四味,杵为散,酒服半钱匕……”我敲了敲脑袋,一边念叨一边写下一个药方。“大夫,你这方子顶用不?”面前这位浓妆艳抹的大婶半信半疑道,“我看你年纪轻轻,学过几年医?之前给别人看过病没有?”我瞅了她一眼,将已经叠好的纸一撕,懒懒道:“下一个——”“诶,你这小郎中,怎么好端端地把我的方子给撕了?”胖大婶站起身,不高兴道。我一边让下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大爷张开嘴,一边看也不看她道:“你不放心我,就不应该到我这儿来看病,浪费了我的时间又耽误自己的病情。”我抬手指了指西面,“真想好好治病就应该去西街的医馆里看。诊金十文,不送。”那大婶气得叉腰,尖声道:“年轻人,要不是瞧你眉清目秀,老娘才不要跟你这儿浪费时间呢!”说完从挎着的篮子里掏出一把香菜摔到我的桌上,鼻子里哼了一声掉头走了。我愣了愣,抓起那把青绿的香菜闻了闻,还挺新鲜,可以中午交给王小瑜,以后加在我的汤菜里,便不计较那十文钱的诊费。刚刚看病的老大爷不平道:“她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徐寡妇,平时就喜欢调戏年轻的男子,你让她吃了瘪,她肯定不给你好脸色,大夫你别往心里去。”我听后,对这位热心的大爷徒增几分亲切之感,抬起头对他温润一笑,道:“诊金加药方钱,一共三十文。”看病的时光着实有些无聊,不过赚下来的钱倒是将将能付房钱,便得过且过好了,只是不时惆怅,啥时候能娶妻生子,养一个像王小瑜这样的闺女呢?想着想着,不禁更嫉妒起师兄来。许是这一天,老天也觉得我这样的英才不成功立业实在是可惜,于是大方地降下个机遇——皇帝近来时常头昏,食欲不振,日渐憔悴,宫里的太医们束手无策,只好张榜让全都城的大夫郎中都去宫里试一试。我大小也算个江湖郎中,天子有恙,我身为一方子民,怎能置身事外?为了那一百两黄金怎么也得去碰碰运气!规定的这天早上,我因为早上多喝了王小瑜两碗粥,赶过去时宫门外已经排了一条长龙,伸长脖子的那是西街医馆的张大夫,东张西望的那个是经常跟我抢生意的刘郎中……我默默叹了口气,索性就蹲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不时有士兵持戟在周围来回巡视。太阳快升到头顶了,队伍往前挪挪动动,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已经到饭点了,我还等着回去吃王小瑜做的清蒸鲈鱼呢!我不耐烦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准备先去吃个午饭再来,应该回来的时候快轮到我了。刚回头走了两步,就听见“铮”的两声,两把刀横在了我身前。无礼莽夫!动不动就拔刀动枪的!我心中鄙夷,却露出笑:“官爷,这,什么意思啊?”通过反光的刀面,我看到了两个一脸谄媚的我。其中一个厉声道:“现在不许任何人离开,回去!”“可是……”可是我饿啊!我哭丧着脸又站回队伍,满脑子都是“饿饿饿”,心想这一百两黄金不要也罢,饿坏了身子事大,赶紧看完皇帝就走。正郁闷时,突然听见队伍前面一阵sao动,垫脚望去,原来是那个刘郎中被一群兵赶了出来,还挨了一顿打的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个穿着乌亮盔甲,持重刃,身形魁梧高大的男人,阴沉着脸从宫门里走出来,扫了一眼等待的众人,声音低沉道:“如果剩下的人再诊不出头绪,便以欺君之罪处死!”此话一出,那群大夫们便开始sao动,大部分露出惊慌之色,相比之下,我就沉稳冷静多了——反正前面还有那么多的大夫,总有一个能诊出皇帝得了什么瘟病吧?“你!出来!”呵,哪个倒霉鬼被叫出来了?我正心里嘲笑着,便被冷不丁狠推了一下,我皱着眉回头一看,原来是刚刚那两个拦我的士兵。“将军喊你过去!”“我?”我回头看看那将军,又指指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