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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额头。
谢群之只说,“不碍事。”
沈惠子有点小内疚了。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谢群之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追你,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复健。
第25章 哈哈。
撒了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这是人间常识。
谢群之堂而皇之地撒下了关于订婚宴主角的谎言, 一下就改变了所有局势, 并且把沈惠子猝不及防地推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里。
首先迎接她的是来自好友二人的夺命连环CALL。
宋一满一个电话打过来, 单刀直入, 发问,“你这小妮子什么时候背着我又跟谢群之重新搞起来了?”
“我……”
我什么我呀,沈惠子此刻一星半点儿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宋一满一改温柔御姐的性格, 变得强势无比。
“你说你,搞起来就算了。还搞这么一出?订婚?我去你大爷的沈惠子。”宋一满爆了个粗口。沈惠子能够清楚地听到电话那端有个男人轻笑而出的声音。估摸着是被宋一满瞪了一眼或者掐了大腿, 那人瞬间又噤声。“人家都说婚姻是恋爱的坟墓,你他妈连恋爱这种甜蜜的死刑都没有经历过,你怎么就开始看地买坟准备入土了?”
沈惠子还是头回见宋一满有这种唇枪舌战的能力, 她被震惊,哑口无言。往日里都是她嘴皮子翻得飞快,跟那什么马作的卢是一个道理。现在两人身份颠倒,位置互换,沈惠子因为谢群之的一个谎言变成了被宋一满教训的对象。
沈惠子心知肚明宋一满是认认真真把她看作是朋友才会这般, 于是她也不生气,只是在谢群之的头上又狠狠记上了一笔。
“我知道了。”沈惠子自嘲地说, “我这不是凭借主观意识选地买坟, 我这是被坑。”
宋一满无语至极。
“你买个坟也能被坑,沈惠子,你真行。美利坚白待那么多年,懂不懂把握自己的自主人权?”
那美利坚还教她这些了吗?她怎么不记得?
沈惠子轻笑一声, 看着正站在另外一个房间打电话的谢群之的身影,浅浅地说了句,“阿满,可要是我心甘情愿呢?”
宋一满不知说什么,这短暂的停歇给了沈惠子反击的机会。
“怎么着,还说我呢?讲讲吧,身边那男人是谁。”她漫不经心地问,宋一满却仓皇了起来。
“挂了啊,早点休息。”
嘟嘟嘟。
一阵忙音。
宋一满临阵脱逃,沈惠子看着手机,露出笑容。
三个人的小分队总不能只有一个人打来电话。
袭缨跟宋一满两个人就像是约好一般,一个挂断,一个打来。相较于宋一满的毫不客气,袭缨显得温和平静许多。她们二人跟沈惠子的关系不太一样,虽然都是好朋友,但是你得知道,这个世界上人和人的每段关系都不可能是完全复刻的。不同的朋友,她们在你心中的位置是一样重要,但相处模式与各自承担的作用皆不相同。
宋一满跟沈惠子是打小认识的,可以说沈惠子是跟在宋一满的屁股后面长大的。她那时候是娇滴滴的小公主,宋一满却坚韧大气,两人一张一弛,搭配默契。沈惠子一想要干坏事,总是第一个被宋一满捉住。沈惠子少女时期情窦初开无数次,宋一满却从未动过心。但她们总是很相衬。
沈惠子跟袭缨的友谊来自于初中。她那个时候虽然嚣张跋扈,一身公主脾气,却从来不参与校园霸凌。袭缨成绩好,家世差,是他们那私立初中的贫困优等生。光是这样还不够,她还长得好。一张小脸俏生生,冷冰冰,看起来特高傲,也因此惹恼了不少人。这些人大多都是小女生。
完全是凑巧性的,袭缨被人围困的时候沈惠子正路过。她发挥了自己的不讲道理,成功吓跑了一群小丫头,宣称袭缨以后被她罩着。事实上是,那时候她连袭缨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袭缨爸妈没文化,给她取名叫袭小糖,袭缨这名字是她经纪人给她的取的,主要是为了搭配她那张脸。一高冷美女取名小糖,有伤“风化”。
跟袭缨熟了才知道,她看似目中无人,实则是高度近视。
正是满心学习天天向上的年代,她连黑板都看不清,你还指望她能看得清你在大老远比的中指?实在是误会,误会。沈惠子出钱带她去配了眼镜,给了她人间光明。袭缨完全就把沈惠子的好惦记在心中,就算她后面出了事,她也还记得沈惠子的梦想。
她想成为最耀眼的那个女演员。
她不在了,那她就替她成为。
可惜她实在是没什么演技,凭借一张脸,靠着抠图走到今天。袭缨自己也挺不舒服的。现在沈惠子回来了,她便打起了退圈的准备。
这通电话除了关心,还有向沈惠子分享这个决定的想法。
电话那头,袭缨很是犹豫。
沈惠子只问她,“你喜欢演戏吗?”
袭缨说,“不太。”
“我知道很多人喜欢我,但我其实一直都不是一个能够享受他人注目的人。学姐,我和你不一样。”
“那就坦诚地告诉大家,然后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袭缨有些茫然,“可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她有时候很羡慕宋一满和沈惠子,不是在物质上,而是在精神上。宋一满喜欢画画,喜欢艺术,她为之奉献一切。沈惠子热衷于演戏,喜欢众人景仰,她可以一直向上攀登。而她,袭小糖,就像是那颗商店里平平无奇的糖果,摆在那,光是好看,内里什么也没有。她很喜欢漫画,喜欢幻想,喜欢那些或许会被人耻笑的恋爱故事。但她不会画画。所以她也不知道能干什么了。她现在靠这张脸和包装赚到的钱已经可以买下很多很多漫画书了。所以她已经满足了,甚至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了。
沈惠子拿起酒杯,抿了口。
“小糖。”她笑着说,“如果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先停止做那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人要学会和自己讨厌的一切划分界限。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沈惠子很是诚恳地向她道谢。她知道袭缨走到今天的原因,都是为了她。
跟袭缨挂断了电话,沈惠子又回了林小梦发来的N条消息。这才把手机丢在一边,自己坐在靠窗的小桌边,盯着夜景发呆。再过一会她就要去拍戏了。
谢群之那边联络完工作的事,把这一场闹剧彻底收尾后,朝着她走过来。
他看着沈惠子的背影,这场景有点像那种中世纪油画里窗边的贵妇。但外面的灯光和黑夜把一切变得模糊,沈惠子浑身也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谢群之一时只感觉他好像要抓不住她了。他站在原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