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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够了啊,我还没被我妈摧残死呢,就得先被你给恶心死了。” 嘴上说是这么说,林焰之也明白周允行这就是站在自己这边儿,给他力挺了。 他们这几个,都是从小在大院里长大的,但因为家族企业紧密相连,互相制衡,再加上有商业上的往来,即使后来有几家搬出了大院,也不妨碍他们之间的交情。 而林清来则是这群人中的例外,他被接回大院的时候,已然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 性子温和,但身格却偏体弱。 高高瘦瘦的少年,惯常爱独来独往。 他是林父和前妻的儿子。 前妻是林父的初恋,林清来便是林父对抗包办婚姻,自由恋爱下的爱情结晶。 但初始永远都是美好的,本来两人的结合就遭到了林家的反对,之后家世的悬殊,生活中摩擦争吵的大爆发,更加划开了两人之间的差距,横亘着巨大的隔阂。 婚姻持续未曾有两年,之后无非便是离婚。在前妻的不肯退让下,尚且稚小的林清来便归了她。 后来前妻走得匆忙,去世的消息也是猝不及防地传来。 林父到底心疼儿子,直接把他接了回来。 但那时候,林父听从家里安排,进行了商业联姻。也早就有了另一个儿子,林焰之。 按理说林焰之才是占据天时地利与人和,正儿八经被供着的林家少爷。 但后来林清来的乍然出现,确实让林焰之实打实地消沉了许久,也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得不行。 毕竟林母隐瞒得太好了,之前真的从未跟他谈及过。 那时候大抵都年少轻狂,林焰之虽然确实没把这个所谓的“哥哥”放进心里,内心里的疏远还是摆在明面上的。 林清来对于林焰之的挑衅,都是一笑置之,挂在嘴边的笑也永远是温温和和的。 这倒不是装的,人家也没把林焰之放在心上。 周允行,萧立还有宋祁深这几个虽说已经有了固定的圈子,但也不会幼稚到去排斥林清来。 有时候邀请了几次,想带着人玩,结果都被林清来淡淡地婉拒了。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周允行一开始就坚定地站在林焰之这端,原因也没有别的,为兄弟,两肋插刀。 那时候两人都还在鄞城读书呢,也都不是什么太大的年纪,两个小学鸡凑在一起,脑袋紧紧挨着以后,就商量着去捉弄林清来。 那时候,从头到尾都活得很清醒的,没参与的,是宋祁深。 就好比现在,宋祁深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焰之绕过周允行想去挎宋祁深,却被后者利落地给掸了回去。 “刚刚提到林清来你就有点不对劲。”林焰之说着,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宋祁深。 宋祁深敛眸,解释了一番刚刚自己的动作,“大庭广众之下搂抱个什么?” 他嘴上说是这么说。 其实思绪确实有点飘远了。 林清来对谁都淡淡的,反倒是对着千栀,还有点耐心。 当初千栀是为数不多,和林清来走得还算近的人。当然好像也不能说是近,应该算是能够搭得上话的人。 就好比前阵子林清来发的那条朋友圈,是一张和千栀的合影。 — 回到宋氏以后,林焰之和周允行在这儿谈了工作以后,就纷纷告辞了。 宋祁深下午还有具体的行程,回到办公室做休整。 因为是采访,到时候进行的过程中,肯定要涉及到一些具体的问题。 在内容方面,无论是私人的还是公开的,还是需要夏助理的把关。 宋祁深也未耽搁太久,因为采访时间还没到,他干脆去了休息室,那里是他在公司里独居的地方,平日回不了南苑的时候,他就歇息在这里。 这边的休息室不算大,但也不算小。那些所需要备用的日常用品,这边供应得很齐全。 装修风格也十分精简,完完全全地,是按照宋祁深的喜好和风格来的。 宋祁深本来也没想在这儿睡一觉,只是想略微歇息一下。 哪儿曾想到,就当他视线定在床褥之后,脑海里倏然浮现的,是之前小姑娘软着嗓轻颤着的模样。 也是这样洁白的床褥底色,上面落有她乌黑带卷的秀发,尽数铺陈开来。 黑与白,是两方隔开的独立,在颜色衬托的对比之下,也是两端的极致。那时候他应该是那样占着,而后汗水滴落。 宋祁深腰侧似乎还残留她双腿轻勾的触感,休息室的门被突然推开。 推门而入所发出的动静将宋祁深满脑的废料给驱逐到了天外,片甲不留。 紧跟着,是夏助理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像极了机器人一般的机械汇报,“宋总,这是待会儿采访对方给出的问题清单,我划掉了大部分不太合适的,保留了一些,您快速过目一下?毕竟马上就要开始了。” 宋祁深本就有些莫名得心虚,此时此刻思绪突然被打断,也不管夏助理有没有敲门的事儿了。 他直接二话不说,直接将那份清单从夏助理的手中拿了过来。 好在宋祁深并没有表现出和以往不一样的地方,夏助理也就看不出来什么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助理的错觉。 就在他刚刚推门而入的瞬间,宋祁深好像又摆出了之前他惯常的那个姿势。 而这个姿势,近来的夏助理怎么看都不会陌生。 就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在思春就是了。 — 随着冰寒深冻的冬季逐渐推进,自北方呼啸而来的西伯利亚凛冽之风也紧跟着南下。 鄞城也不例外,整座城市陷入了新一轮的冰寒狂暴,被笼着盖着,像是裹在巨大的冰房里,冷气不容驱散。 不过随之而来的,也有好消息。 市里的天气预报说,近来的鄞城将会迎来今年份的第一场初雪。 正是因为这则预报,千栀可是激动了好久。 奈何,她翘首以盼了近一个星期,都没能等来那场雪。 这段时间,千栀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拨开窗帘,看看外面的动静。 然而事实上,每当新的一天降临,她掀开寝室的窗帘往外眺望过去,地面上都干燥不已,空溜溜的一片,没有半分雪花的影子。 眼看着距离天气预报的雪季时间就要过去了,那场本该在预期之内,能够让所有人都拥有的初雪,仍旧迟迟未到。 这样一来,抱着这样看不到的小遗憾,这周末回南苑的时候,千栀稍微有些心不在焉。 周五是宋祁深亲自来接的她,晚上宋祁深看她反应迟钝,时不时就要放空的模样,心下坏点子迸发,便刻意磨着她。 到底是商人本性,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