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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房号总可以告诉你。” “” 何着就跳不开这个话题了。 怎么了这是,是还要!深夜一起研究宋氏的夜光合同吗?! 话毕,宋祁深就仿佛一副能够在下一秒俯身的模样,低垂着眼,径自压了过来。 千栀被他身上自带冽然的松柏香砸得晕晕乎乎,但还是在关键时刻保持住了清醒,也不想听他说的所谓的房号。 她准确无比地夺过在宋祁深手中被不断转悠着的房卡,捏在手中朝着他扬了扬—— “我还是选这个。” 千栀而后没给宋祁深回应的时间,她直接开了车门,利落地下了车。 这样以后,她转过身来,青葱嫩白的手指攥紧自己斜挎包的链条,微微弯腰,视线压着探了过来,试探性地说,“那我,就走啦?” 她之前哪儿曾这么敏锐过,倒像是见到洪水猛兽一样,跟躲什么似的。 但宋祁深就是从喉咙里溢出来一声轻笑,“去吧,记得不要紧张,正常发挥就行,仔细看题目。” 他这叮咛嘱咐的话语,像极了千栀高考的时候,那位再三强调考试重要性的秃头班主任。 千栀眉眼弯弯,语气轻松,走上前用房卡的一端在半垂车窗的缝沿上轻轻地敲了敲,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但我好像不怎么紧张诶——” 说来也神奇。 明明早上因为拾掇得有些慢了,千栀心里涌上来几分紧迫感和未知感,但自从上了车,再到经历了和宋祁深聊过来的这一路,那些感觉全部烟消云散在空中,尽数消弭了。 “不紧张不是更好。”宋祁深略微抬了抬眸,望向正杵在车窗外的千栀,“到时候考完了可以,庆祝庆祝。” · 因为宋祁深最后的那番话,千栀在进考场前,都还有点儿恍惚。 庆祝什么呢? 庆祝她终于考完脱身了? 不过这种恍惚只是类似于一种云里雾里的惘然,没持续多久。 也并不是指类似于没力气的那种缓不过神来,而是单单对于那番话本身蕴含意思所在的猜测。 千栀还没得出个确切的所以然来,紧接着,考场外走廊里的语音播报应声响了起来,也隔绝了她接下来的思路—— “距离考试还有半小时的时间,请各位考生做好一切排查工作,不得将手表和手机等电子产品带入考场内,一经查实,将取消近三年的设计比赛报考资格,并作出作弊处理。” 千栀匆匆地在微信上回复了几位关心自己的同学,就把手机关了机,交给了在考场门口专门负责的考试监察人员。 没了手机和复习资料,同样和千栀站在考场外,直接就这么干巴巴地等待着的,总共就十几个人。 全国设计决赛除了最终笔试,还涉及到一些素材的实践和使用,这就必须考虑到考试中途空间施展的问题,因此一间考场,压根装不了几张专门用来考试的桌子。 千栀随机抽到号码所排出来的位置,是排位靠中间的座位,前后左右都有人,风水极佳。 这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避免监考老师一直在旁边盯着,心里压力会小不少。 千栀至今也忘不了去年考试的时候,她在第一排像是猴儿一样被监考老师围观着的画面。 非了那么多地方,总算是在最后关头,一口气给欧了回来。 这次笔试题目较之以往都是同样的难度,千栀按照去年的模版和大纲复习,发现套路都还是差不多的,所以在这方面还是比较熟悉,做起来也游刃有余,很快就解决完,而后径直堆在了一边。 毕竟,最重要的还是设计实践的板块,分值占比呈压倒性的胜利。 今年设计决赛的新选题还真被本行的大神压队的,大致是往节约新能源方面靠的,千栀提前做了点沾边的准备,但没有细看。 不过还好,她抽到的考核选题,是有关瓶装制品的包装设计。 这刚好和她的所学,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设计不仅要求美感,还要求创新,而千栀想把类似的包装,全部替换成香水的外包。 用承载香水的玻璃瓶,来呈现瓶装制品商用的价值,当其为香水所用的时候,也应该在相应的领域发挥到自身最极致的作用。 千栀很久之前就打过不少草稿,也有过不少创意的理念观念。 这次的选题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了。 不过虽说事先她便准备了几个用来临时套用的完美模版,但还未在考场上做出如何创新的决定,她心底倏然浮现了一个新的景象。 香水瓶的设计也紧跟着,逐渐明晰了起来。 既然打定了主意,千栀下笔如有神,笔锋利落地转尾,线条在纸面上簌簌地便勾落成型。 起初的结构只是个大的框架,后来被不同颜色和线条的笔迹填满,细节的拼凑和融合,自然便凑成了最终的模样。 瓶身上宽下窄,中间过渡的线条呈自然滑落,起伏曲折后的弯绕,带着点儿柔和,瓶身如若日后落到实处,那么采用的,是菱形状划分开来的透明水晶,像是被完美割裂开来的星空,碎中带亮。 黑曜色打底,墨乌色渲染。 一明一暗,互相映衬,像是暗夜妖精。 而那渲染出来的图,寥寥几笔,变成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孔雀。 孔雀站姿倾斜,一路蜿蜒上去,头冠处恰好做了香水瓶的开盖设计,将一切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因为心中有了初定的景象,千栀几乎是一鼓作气,半分停歇都未曾有过。 她望着自己的成品,盯了半晌,而后掏出祖母绿的线笔,在香水瓶的顶端,点了两点,让其缓慢地晕染开来。 说实在的,千栀对此很满意。 这样的绿鸟,才是她心中的模样。 · 比赛结束后,宋祁深没说要送她回来,应该是忙着商务会谈去了。 千栀也没想着麻烦他,左右这么近的距离,步行都是方便的。 因为自我感觉发挥得还算不错,千栀提前十五分钟就交了卷,趁着场馆门口人还没有那么多,直接走了出来,也干脆徒步走回了酒店。 唐啾啾本来还瘫倒在床上背基础知识,此时此刻听到千栀刷房卡的动静,一下子地弹了起来,跑到玄关去迎接她。 “怎么样啊怎么样啊?”她激动地连鞋子都没穿,直接跑到了千栀面前。 “我感觉题目都还行,做起来很顺,你别太担心了。” 千栀换了鞋,说着说着,走到自己的床边,将斜挎包取了下来,随意地扔掷在一旁的床沿,也跟刚才唐啾啾的姿势一样,直接趴伏着瘫了下去。 唐啾啾闻言哀嚎了声,“完了我更担心了,今天的不难,那岂不是破了以往的惯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