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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王雪,死亡原因是钝器击中头部,死亡时间在四到五个小时之间。”“通知家属认尸了么?”齐宁神情严峻。何慕摇头:“还没有,如果告知家属公布出去,舆论压力会很大,对咱们的工作……”齐宁有些厌倦:“人家的孩子死了,有权尽快看到尸体。至于舆论压力,那就压根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情,自然有上面的人去烦心。张梦遥的遗体呢?还没找到?”“还没有。”齐宁顿住脚步:“是不是已经有家属送过赎金了?”何慕有些怨气:“到这种时候,五个学生已经死了两个了,他们对警方哪里还有什么信心?娜娜姐好劝歹劝,他们坚持要送钱过去,其实这个时候,我估计人早就凉了,就算还活着,送钱过去不是催着绑匪撕票么?”宋希诚眉头一皱:“何慕,家属的心情我们应该理解,毕竟如今都是独生子女,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含辛茹苦带大,看的比命都要金贵。孩子被绑架两天了,又有人质被害,将心比心,如果是你,你是要钱还是要孩子。”小会议室的门开着,里面已经有喧闹声,齐宁回头对他们说道:“到如今这个时候,我们处处被动,早就谈不上什么打草惊蛇了。交赎金起码可以把劫匪引出来,或者得到他的账户信息,我看没什么不好。”里面坐了好几个家属,包括之前见过的已经遇害的张梦遥的父亲。齐宁先向张爸爸致歉:“对不起,我们还是太迟了。”张先生看来依然没有平复心情,但显然已经镇定许多:“不怪你们,报案第二天遥遥就……”他死命咬住嘴唇,强忍住眼泪,“我今天过来一是想拜托你们早日找到我女儿的遗体,我们老家有说法,要是过去七天还没入土为安,那就不能轮回了。二是,我是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配合的,毕竟还有几个孩子在那畜生手上,能救一个是一个吧。”说到后面几句,他还强自笑了笑,在场的人看着都有些心酸,尤其是那些被绑架孩子的父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都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宋希诚心里也是一阵难过,虽然之前张家人表现得不够理智,但那也是处于悲愤。如今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他还愿意为解救其他人质出力,这种坚强和大度确实是值得人钦佩。齐宁低头:“既然如此……”他目光逡巡一周从其他家长脸上扫过去,“鉴于绑匪对家属已经得到张同学死讯的事情未必知晓,为了保证其他人质的安全,我认为不如就由张先生代表大家负责联络绑匪送出赎金,诸位觉得如何?”大概是张先生的表现足够高尚,其他家长也都有些不好意思,便纷纷表示同意。齐宁又注意到其中一人,白胖斯文戴着眼镜,和剩余家属比起来也算是镇定。齐宁走到他面前:“陆先生?”那人似乎有些惊讶:“正是在下,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如果只有张先生一人和绑匪联络,我担心他会起疑心,不如……”陆先生立刻会意:“我知道了。可以,只要能让我女儿回来,什么都可以。”何慕低声问宋希诚:“头怎么知道那个是陆雅茗的父亲?”宋希诚叹口气:“你看看他那个派头还有心理素质,加上周身官气。好像只有陆雅茗的父母在政府吧?”走廊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会议室里的众人知道那是王雪的家人正在认尸,心里都不禁一寒。齐宁正在和张陆两位先生讨论赎金的事宜,一个风姿绰约很是洋派的中年女子走过来伸出右手:“你好,齐组长。”她淡雅素净的妆容看起来并未受到这场悲剧的影响,不过眼角眉梢的倦意倒是藏不住的。齐宁之前就已经注意过她,于是便与她握手:“你好。”“我姓许,是唐曼妮的mama,听说我女儿被绑架就立刻从加拿大回来了,刚刚才下飞机。”“之前的情况您都听说了吧?”她倒是看不出什么悲伤的情绪:“都听说了,对那两个可怜孩子的不幸,我也很遗憾。”齐宁点头:“我想冒昧问下,唐医生为何没来?”她看起来很惊讶:“医生?您说谁?”她话音一落,其他家长纷纷看过来,陆先生试探地问道:“夫人,您的女儿我之前也是见过的。她说您在国外做生意,您的前夫是一名外科医生。”张爸爸也点头:“上次她也是这么和我们说的。”唐曼妮的母亲一愣,随即有些讽刺地大笑出来:“那孩子不会和你们说是我贪慕虚荣、崇洋媚外,抛弃她和她爸爸出国嫁给老外的吧?”其他人一时间都有些难堪,许女士收敛了笑容,表情无比疲惫:“不管那孩子怎么说的了。其实她爸爸是个混帐,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都来,什么时候管过我和孩子的死活?”齐宁抓住了重点:“所以唐曼妮不是由他抚养的?”许女士摇头:“孩子五岁的时候,我就和他爸爸离婚了。因为我大学是对外汉语专业,后来便出国教汉语了,孩子跟着她姥姥。我也很愧疚自己一直没有时间陪她,还好孩子争气,也没让我烦心。”这个时候,宋希诚突然开口:“令嫒此番被绑架和她平日在家境上的高调形容有关么?”☆、第六章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如果真的如宋希诚所说,那么很有可能唐曼妮出于虚荣过分优化了自己的家庭条件,而这一切通过种种渠道传到了匪徒的耳朵里,从而很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齐宁突然拿出手机:“请问是车管所么?我之前让你们查的那辆车有结果么?”他眼神陡然凌厉起来,“还没有查?如今紧要的关头,你们竟然这么不负责任,请问要是我们这里的案子出了什么差池,你担待得起么?”那边似乎是有些惶恐了,齐宁冷声道:“我现在不挂电话,我给你们五分钟,我希望你们立刻把车的主人以及此车最近出现的注册和违章信息传过来。”一片死寂,张先生和陆先生一同站起来:“那我们现在打电话给劫匪?”齐宁点头,带着他们走到一间空办公室,之前吕慎言他们已经安排好了监听录音设备。张梦遥的父亲拿出手机,找到女儿的号码拨过去,响了四声后,歹徒才不慌不乱地接起来:“张先生果然贵人多事,看到你女儿的手指却竟然到现在才联系我。”宋希诚他们在一边听得真切,这歹徒明显手上有变声器一类的电子设备,声音不男不女阴阳怪气,很难分辨。张先生想起就是这个人杀了自己的女儿,更是又恨又悲,眼里似乎要流出血来。“之前是